學達書庫 > 007系列小說 > 死亡的真諦 | 上頁 下頁 |
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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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現在就走,」鄧肯說著,把那支鍍金圓珠筆插進他的夾克衫的表袋裡。他整了整領帶,然後說:「祝你好運,二號。」 「也祝你好運,三號。」 麥威利·鄧肯離開了房間,去赴他同眾神的約會。 現在是上午9點鐘。數百名土耳其塞浦路斯人已經聚集在萊科西亞的各條大街上,準備舉行遊行慶祝。共和國總統將在沙拉飯店附近的一個講臺上向他們發表演講。在幾個街區以外,他正在舉行早餐招待會,歡迎各國貴賓的到來。沒有人去注意英國的直升機正盤旋在這些街道上空。畢竟,英國飛機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的。 尼姬·瑪拉柯絲駕駛著威塞克斯直升機,從英國皇家空軍基地起飛,機上乘著四名希臘國家情報局的突擊隊員和邦德。 M已經秘密安排好了與希臘方面的所有聯繫。暫時,最好還是不讓塞浦路斯共和國和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國知道正在發生的事。然而,土耳其政府卻已被告知眼下的局勢。 他們都穿著防護衣,戴著防毒面罩。四個突擊隊員都配備有AK47衝鋒槍,組成了一個接受過高度訓練的、極其專業化的反恐怖小組。穿過綠線卻是他們從未想過要做的事情。 下面,在總統府,麥威利·鄧肯正在受到總統助手的迎候,並被帶進一幢豪華的白色建築。他被帶進了一個房間,這裡高朋滿座,貴賓雲集,各國大使以及從土耳其和國外來訪的客人濟濟一堂。桌子上到處都是果汁、麵包和汽水。魯夫·鄧卡塔斯總統在一扇俯瞰大街的落地長窗前被一群朋友和同學包圍著。節日的氣氛是具有感染性的。 「總統閣下,」助手說著把鄧肯領到他面前,「這是從英國來的世界大使。」 「哈欽森先生?」總統問。 「不,麥威利·鄧肯。我相信我的辦公室已經通告過你們——哈欽森不幸於一個星期前去世了。我是哈欽森先生的副手,暫時負責他的事務。」 「我很遺憾聽到哈欽森先生的事,」總統用英語說。「我們從未見過面,只是在電話裡說過話。真是個好人。不過你同樣受歡迎,鄧肯先生。」 「謝謝。我在此謹代表英國政府,對改善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國與塞浦路斯共和國之間的友好關係,表示由衷的關切。」 總統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啊,不過英國政府拒絕承認北塞浦路斯共和國是一個國家。對此,我們能做些什麼呢,鄧肯先生?」 鄧肯露出了一個已排練得很久的微笑,說:「親愛的總統先生,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不是嗎?」 他們都大笑起來。「能在貴府做客,不勝榮幸,」鄧肯說。「祝賀你。並祝節日愉快。」 「謝謝,」總統說著,又加入到他的大學同學當中去了。 麥威利·鄧肯走到桌前,端了一杯橙汁,然後摸了一下襯衣表袋,看看他的鍍金圓珠筆是否還在。作為一個預防措施,他還在腋下攜了一支史密斯一華生防身用38毫米口徑特製手槍。 「威塞克斯」越過湧動的人群,向包圍萊柯西亞城的維尼泰城牆西端飛去。邦德向下看,看到的是一個與綠線南部迎異的城市。萊柯西亞一點兒都不像已經現代化了的尼科西亞。眼底下的大樓好像是幾百年以前的建築。結果是,萊柯西亞與它的南方近鄰相比,反倒顯得更有特色。這裡有許多從中世紀及稍後的年代裡遺留下來的歷史紀念碑,包括許多哥特式和奧斯曼帝國時代的建築。 「你要我在什麼地方降落?」尼姬大聲說。 邦德指指一個清真寺。「那裡,那裡就可以。把它停在大院裡。」 他檢查了一下他攜帶著的AK47,接著摸了一下P99。他很幸運在阿克羅蒂裡補充了它的彈盒和子彈。 「威塞克斯」降落在凱利·梅西特清真寺的大院裡。突擊隊員跳了下來,邦德跟在他們後面。他朝尼姬豎起大拇指做了個手勢,她隨即又將「威塞克斯」升向空中。 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麼事。邦德和那幾個人都等待著,觀察著院子四周的動靜。 突然,清真寺的大門打開,20個土耳其士兵傾巢而出。他們都穿著綠色軍裝,沿著圍牆四周散開,一會兒工夫就把他們團團圍住。他們都單腿跪下,把他們的長槍瞄準眼前的五個人。一個上尉用土耳其語大叫著讓希臘突擊隊員放下武器投降。在這一觸即發的危急時刻,希臘人和土耳其人相互瞪著眼睛,一動不動。面對宿敵,雙方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四個突擊隊員看看邦德。「出了什麼事?」其中一個問道。邦德掃了一眼土耳其士兵,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安靜點,小夥子們,」邦德平靜地說。「這一定是一個誤會……」 接著,兩個著便服的人從大門裡走了出來,對指揮士兵的上尉平靜地解釋著什麼。上尉點了點頭,然後對他的手下大叫了一聲。他們立刻放低了武器,感到一陣輕鬆。那兩個穿便衣的人於是朝邦德他們走來。有一個長著一臉絡腮鬍子和大大的棕色眼睛的傢伙,使邦德想起了一個從前認識的人。 「沒事了,」邦德對他的人說。「他在這裡。」 邦德走上前去,站在那個人面前,然後伸出手去。那個絡腮鬍子的人朝邦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他有力地握著邦德的手,說:「邦德先生,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鄧波。」邦德說。他與斯蒂芬·鄧波——邦德的土耳其朋友大可·克裡姆的兒子,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面了。多年前,他曾在東方快車上發現了被俄國的殺手紅格蘭特殺害的克裡姆的屍體,對此邦德記憶猶新。後來,克裡姆的兒子曾在這個案子中協助過邦德,那似乎已是十分遙遠的事了。現在,他長大了,長得跟他父親一模一樣。 「T站這些天怎麼樣了?」邦德問。 「我們做了大量案頭工作,」鄧波說。「可是,當英國要求我們允許他們與希臘人一道對北塞浦路斯發動突擊行動時,我們都放下了手中的鉛筆,開始留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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