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007系列小說 > 死亡的真諦 | 上頁 下頁
二五


  阿絲麗·安德森是那類詹姆斯·邦德十分熟悉的女人。他憑直覺可以知道,某些異性會立刻發現他的魅人之處。邦德很清楚自己對她們所施加的影響,而他也總是利用這一天賦來達到他的目的。

  「事實上,我,嗯……有些難於進入狀態。我的意思是,這有些太……診所化了,不是嗎?」他說著,與她賣弄風情。

  她的眉毛向上揚起。

  「我想你也許可以跟我在一起,和我說說你的公司……之類的事。」他做著手勢邀請她進來。

  阿絲麗·安德森顯然受到了引誘。她抬頭望望過道兩頭,然後跟邦德進了房間。她關上門,把門鎖上。

  「好吧,邦德先生,你想要我做什麼呢?」

  邦德靠近她,把她擠壓到門後。

  「我對你,還有接見我的那個醫生撒了謊,」他柔聲細語地說著,望著她那藍色的眼睛,探測著她的雙唇。他溫柔地把他的手指伸進她的金髮裡。

  「噢,是嗎?」

  「是嗎?」邦德模仿著她的口音。「我對成為一個捐獻者並不感興趣。至少對這種方式不感興趣。」他舉起空試管,輕輕地把它扔進了洗滌槽。

  「我這樣做會惹出許多麻煩來。你玩的是什麼遊戲,邦德先生?」她氣喘吁吁地問道。

  「你就是我的遊戲,」他一邊說著,一邊湊近她的嘴唇。他們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她舉起雙臂圍住他的脖子。他們充滿激情地親吻。他讓她的舌頭在他的嘴裡探尋著。她開始喘著粗氣,雙手不停地在他那健壯的肩膀和背部來回撫摸。

  「啊,真對不起,」她哼哧說道,「你自導自演……這場遊戲……我不得不認為你是個……迫不及待的捐獻者。」

  邦德脫去她的工作服,慢慢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她戴著黑色的花邊胸罩,穿著黑色緊身短褲和吊襪帶。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墊床上。她攔腰摟住了他。阿絲麗變得急切異常,在脫去他的襯衣時甚至弄丟了一顆鈕扣。她那貓科動物的氣質天生是用來做愛的。她在大部分時間裡都用她的手指甲刨抓著邦德的背脊。她興奮地呻吟著。

  過後,當他們裸露著身子躺在墊床上的時候——他們的衣服丟得滿地都是——阿絲麗醫生非常滿意,因為詹姆斯·邦德的確是一個迫不及待的捐獻者。

  「你是怎麼做起這種生意來的?」他問她。

  「我對生育的事總是滿懷興趣。我曾想我可以成為一個基因學家,不過,後來我對不育症懷有更大的興趣。這使我參加了在一家名為生物鏈有限公司的歐洲藥業公司的工作。一年前他們買下了列普羅凱亞,公司讓我負責這兒的工作。於是這兒整個就是我的了。」

  「生物鏈有限公司在哪兒?」

  「雅典。總裁是一位名叫梅麗娜·帕帕斯的傑出的物理學家。」

  「你們在全國各地賣精子嗎?」

  「事實上是在世界各地,」她說著,坐了起來。「我們是一家走在前列的公司,尤其是在歐洲和中東。」

  「你們是怎麼確保精子存活的?」

  「把它們存放在液化氮裡面。我們實驗室裡有幾台冷凍機。它們是電腦控制的,並使用液化氮工作。冷凍精子大約需要兩小時。我們把它們的溫度降到攝氏零下50度,然後把它們貯存在攝氏零下196度的箱子裡。裝在小瓶裡的樣本是用不同的盒子貯藏的,然後再貯存在我們特製的55加侖的鼓形箱裡。當我們要運輸它們時,我們就用特製的金屬手提箱,它可以在幾天內使它們保持在冷凍狀態。」

  「真有趣。」

  「當然啦,」她說著大笑起來。「我發覺你也很有趣,邦德先生。你的肋下是怎麼弄成青一塊紫一塊的?昨晚你出了什麼事?」

  「我從你們這裡的一個懸崖上掉了下去,」他說。

  「我敢打賭你是的,」她說著,站了起來。邦德十分欣賞她那長長的雙腿和健美的身材。對一個在室內度過太多時間的醫生來講,她的身材實在好得驚人。她擁有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臀部和細細的腰肢。「我得回去工作了。」

  邦德起身幫她收拾她的東西。他撿起她的白色工作服,偷偷伸進口袋,偷走了鑰匙卡。當她背朝他時,他把鑰匙卡扔在他那堆衣服上,再用腳把他的襯衣蓋在上面。然後他幫著醫生穿好衣服。當她轉過身來吻他時,他仍然光著身子。

  「我希望你會考慮考慮多做幾次捐獻者。」她說。

  「我會的,」他說。「不過首先是今晚一起吃晚飯,如何?」

  「好的。」

  「還想在那家餐廳見面嗎?」

  「當然,為什麼不?我一次就能吃下雙份得克薩斯一墨西哥菜。什麼時間?」

  「你這兒幾時離開?」

  「我想今天我可以在5點鐘離開。診所通常在5點半下班。我可以在6點見你。」

  「那就6點。噢,還有一件事。我到這裡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尋找查爾斯·哈欽森。你已經查到他去了哪兒,幾時回來嗎?」

  阿絲麗·安德森冷冷地說:「哦,是的,他正在意大利。下周才能回來,不過我們已經捎信給他。我想,他今天就去倫敦。我希望這並不意味著你要離開奧斯丁了?」

  「我們先要踐約。」邦德說。

  她又吻了吻他,然後離開房間。現在,惟一要考慮的就是,等到5點半人人都離開這兒以後,怎麼潛入診所。

  他迅速穿好衣服,佩好手槍,把鑰匙卡放進口袋。他離開了房間,來到了接待室。那兒的護士帶著會意而又文靜的笑臉沖著邦德微笑,這是分享所有到這兒來的男人的秘密的那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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