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007系列小說 > 切勿送花 | 上頁 下頁 |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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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刺客肆虐的一周 從教皇陛下表明了他的願望那一刻起,保羅·迪·西奧神父就一直悒悒不樂。迪·西奧神父甚至與至高無上的教皇爭辯;這可是件不尋常的事,因為眾所周知,教皇曾說過:「我似乎是我這個資深秘書拔不掉的眼中釘,肉中刺。」 迪·西奧神父確實非常焦慮,其主要原因是教皇陛下的隨行人員中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改變了計劃。教皇只住了一天——實際上還不到15個鐘頭——就要離開他在卡斯特爾甘多爾福的湖濱避暑別墅返回8月裡簡直像個大蒸籠一樣的羅馬。 保羅·迪·西奧之所以煩惱,一方面是因為他忠於教皇,另一方面是因為他覺得這次旅行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要知道,將軍本來可以很容易到卡斯特爾甘多爾福來謁見教皇。相反,教皇陛下卻降尊紆貴,親歷不必要的艱辛,而且只是為一個軍人親歷艱辛;在夏天這些討厭的日子裡,教皇賞臉,在梵蒂岡私下會見他,這無疑會大大助長他妄自尊大的氣焰。 教皇陛下對這件事的看法可有點不同。克勞迪奧·卡勞索將軍不僅僅是個軍人,因為在過去一年裡這位將軍已無可爭辯地成為除了諾曼·施瓦茨科夫之外世界上最著名的軍事家。 卡勞索在海灣戰爭期間作戰非常英勇,勇敢地率領意大利一個旋風中隊對伊拉克的目標進行危險的低空襲擊。 將軍從海灣歸來後要求休假一年,在這一年裡他寫了《利用空中力量爭取和平》一書,終於使他的名字家喻戶曉。 單看書名就知道,以這樣的素材寫的書很難成為最暢銷書。但是,卡勞索作為作家的天才,軍事學者以及世俗之人立刻就看得出來。他的風格是湯姆·克蘭西和耶·卡雷兩人風格巧妙的結合。書評家很快指出,他填平了乾巴巴的戰略學素材與科技驚險小說扣人心弦的快速節奏之間的鴻溝,做了幾乎辦不到的事。《利用空中力量爭取和平》一書的意大利語原文本問世才6個月就被譯成11種語言出版,其銷售量在許多國家位列非小說類書目的前茅。 教皇陛下認為,這位將軍是世界和平的推動者和鼓吹者,因此覺得教會應該公開承認這位軍人是這個邪惡世界裡宣傳善良的特殊力量。 因此,至高無上的教皇不顧其顧問們的種種指責在8月裡一個炎熱的上午踏上了前往羅馬的旅途,並在梵蒂岡羅馬教皇的私邸與克勞迪奧·卡勞索將軍會晤了整整一個鐘頭。 下午2點30分鐘剛過,將軍走出梵蒂岡市中心馬羅教皇私邸的門,與他的副官和梵蒂岡一位保安官員會合。 將軍一行數人是特意被領著從側門進入聖彼得教堂後面擁擠的街上的;在那裡只有特許的車輛才允許在這條狹窄的路上行駛。雖然他們等候將軍的小轎車時,羅馬正常的雜亂交通的喧鬧聲能清晰聽到,但他們仿佛處於不同的歷史時期,置身於不同的城市。正如卡勞索說,在梵蒂岡的圍牆內,時間仿佛靜止不動。因此,當他們在這奇怪的時段中等車的時候,將軍用敬畏的口吻談到教皇的聖潔以及他驚人的軍事知識。 將軍一行人只隱約聽到機動自行車的砰砰聲,可是將軍本人一眼望去卻看見一個樣子有點令人發笑的修女穿著全套禮服,腰板筆挺地騎在一輛機動自行車上漸漸逼近,而將軍本人的官方小轎車則在似乎不算短的距離後面跟著這輛機動自行車。 將軍拿起公文箱,眼神越過那個修女,望著他自己的轎車;他的轎車插著紅藍三角旗,在陽光下迎風飄揚。對他來說,這可是他一生中難忘的重大經歷。 只有梵蒂岡的保安官員突然關切地站著一動不動,注視著那個修女。很少有婦女宗教團體仍然穿著她們團體的全身漆黑的禮服了。這位保安官員意識到這個人穿著早已銷聲匿跡的衣服非常不合時宜。 當他的大腦處理這一信息的時候,他突然驚駭地發現這個騎在機動自行車上的修女肯定不是她外表所顯示的那種人。她的袍服的樣式今天只有在歷史片或女演員在戲臺上扮演中世紀的修女時才能看見。 他們幾個人中誰也沒有看見那個修女的臉,但機動自行車在這三個人旁邊擦肩而過時,這位保安官員大叫一聲,以示警告。修女在小小的鞍座上把身一旋,從她禮服的褶縫中扣動了自動手槍邪惡的扳機,幾乎無法察覺。 後來,法醫專家認出,那支殺人的手槍是標準的烏齊式9毫米口徑的自動手槍;但到那時,對將軍來說,這幾乎已沒什麼意義了。那個修女開了短促、精確而致命的三槍。這證明她是技術高超的神槍手。烏齊式手槍上安裝了消音器,因此,它的輕微爆破聲幾乎淹沒在機動自行車砰砰的響聲中。到她逃之夭夭時,將軍已躺在地上一命嗚呼了,他的兩個同伴由於皮開肉綻而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他們的鮮血在人行道上流淌。 將軍無疑是主要謀殺目標;他的副官和梵蒂岡的保安官員只是被弄得無法採取行動而沒有受致命傷,這就不是偶然的了。總之,殺害將軍的事件是經過精心策劃並巧妙執行的。 對各家報社來說,這自然是大顯身手的日子。各家報紙的頭版醒目地出現了《梵蒂岡的謀殺》和《將軍遇刺》之類的觸目驚心的新聞,而研究恐怖行為的專家則至少列舉了三個可能是親伊拉克的恐怖集團為最理所當然的兇手。 第二天,在倫敦發生了另一起謀殺事件。 國會議員、尊敬的阿爾齊·肖是全國最令人喜愛的政治家之一,這可能是他從來沒有獲得任何有實權的政府要職的原因。然而,他是現任首相的內閣成員之一,這是確定無疑的;但只是擔任藝術大臣,這一工作使他十分瞭解如何為他的國家或政黨的國內外政策作出生死攸關的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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