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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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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間諜小說作家告訴我們的。」邦德仍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喏,」雷哈尼繼續說下去,「很多的人都想發現事實的真相。許多間諜機構都在打你的主意。有一個組織很是熱心,但他們過於小心謹慎。現在的問題是,如此長時間的忠心耿耿的你,當又要面臨一次對忠心的考驗時——你是否會感到不愉快。」 空氣凝固著,邦德仍是一副毫無表情的面孔,直到司令官又開口說話。 「中校,或者你是一個超級的演員,在特別的指令下工作;或者你是一個真正的誠實的人。但能夠肯定的事實是,你是一個在你的領域裡,絕對不一般的人。唉,遺憾的是你失去了工作。如果謠傳中的辭職是真的,你總這麼無用武之地實在可惜。把你請到這裡來,就是要證實一下你的故事,而且,有可能,給你提供一個工作。你喜歡繼續工作嗎?當然,還是情報工作。」 「那要看情況。」邦德的聲音極其平淡。 「什麼情況?」尖銳而急迫,流露出權威者的口吻。 「看是什麼工作。」邦德的臉色稍有放鬆,「聽我說,先生,我不願意表現得那麼粗魯,但我是被抓到這裡來的——不管是什麼地方——都並非我的意願。而且,我以前的工作是獨往獨來的,就我一個人,還有——我想,還有那些我為他們工作的人。說實話,我已經厭倦了這一切。如果還叫我參與這類事情,我還真不敢肯定我是否願意幹。」 「做一個顧問也不行嗎?極高額的薪水也不行嗎?在投入極少、危險性極小的情況下,也不行嗎?」 「我不知道。」 「那麼你能否考慮一個建議呢?」 「我從來對建議都是願意考慮的。」 雷哈尼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入超過2500鎊,我指的是英鎊,一年的收入。只做偶爾的旅行,一接通知就出發,在一個國家,或另一個國家做顧問。每兩個月拿出一周的時間,到這裡來教授一個短期的課程。」 「這裡是什麼地方?」 雷哈尼第一次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在適當的時候,中校。我說過,在適當的時候會讓你知道。」 「顧什麼問?教什麼課?」 「教授英國秘密情報局和安全局的組織機構和工作手段。為某些行動的情報工作和保密工作做顧問。」 「誰執行這些行動?」 雷哈尼張開雙臂,把手一攤。「這要看是什麼行動。不同的行動,有不同的人。你要知道,我所指揮的這些人並不忠實於哪個國家、團體或思想。我們——你可以找很多詞去形容,但僅用一個詞也就夠了——我們是非政治性的。」 邦德不吭一聲,等著他說下去,仿佛是想知道的更詳細些,才能決定自己是不是願意承擔點什麼。 「我是一個士兵。」雷哈尼最終還是接著說了,「我一直在充當一名雇傭兵的角色。我同時也是一名很成功的商人。我想,在很多方面我也和普通人一樣。其中之一就是愛錢。若干年以前,我與一兩個志同道合的人合作,我探索把兩種東西結合在一起的可能性——這就是雇傭兵的行動和有利可圖的商業回報。沒有任何政治傾向,毫無政治抱負或什麼信仰,是非常自由的。國家和那些所謂的『革命組織』總是需要專家的。他們需要特殊的人才,需要一些人組成的團體——甚至是一個策劃小組,以及執行計劃的軍隊。」 「就像『出租恐怖分子公司』,」邦德說著,像吃了個蒼蠅,「但這個自稱『出租恐怖分子公司』的人沒敢出租別人,只出租他自己。全世界都公認,這是一種純粹的雇傭行為。」 「你說得對,是的。但你不必大驚小怪,邦德中校。所謂的恐怖組織並不是我們的唯一的客戶,某些堂堂正正的政府部門也向我們提過要求,事成之後付給傭金。不管怎樣,作為一名前諜報軍官,在政治和所謂的理想上,是不能再有什麼奢望了。」 「但我可以奢望同某種理想相對立的東西,即使你非常非常地厭惡它們。」 「這麼說,你好像是非常討厭英國和美國情報機關的某些行為嘍——呃?」 「讓我們用另一種說法:我感到幻滅。一個官方組織竟把本人——一名忠誠服務多年的軍官——召去訊問,使我感到非常地痛苦和激憤。」 「你從未感受過『報復』是一種很痛快的事情嗎?」 「如果說我沒想過,那不真實。但我並不非要那麼幹不可,我不喜歡記仇。」 雷哈尼又發出一聲表示疑問的咕嚕聲,「我們需要你的合作,你要作出決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邦德點點頭,說他並不是傻子。塔米爾·雷哈尼向他暴露出他的組織的存在,和他們的目的,是因為他受委託要對他邦德作出決定。如果他能為邦德提供一個工作——如果邦德也接受了它——這就沒有問題。但如果他認為對邦德作出決定太冒險,或邦德的動機可疑,那事情的結局就只有一個。邦德在做這番敘述時,從沒使用雷哈尼的真實姓名。在這個階段,還不能暴露他知道這些。 雷哈尼聽他把話說完,然後接著說道—— 「如果我問你幾個相關的問題,你不會介意吧?」 「什麼是你認為的『相關問題』呢?」 「我想知道你沒有同新聞界談過的那些東西。你辭職的『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邦德中校。『部門之間的矛盾』,我相信你的說法。但真正的罪名被掩蓋了,這對你來說是最為嚴重的指控。」 「我要是不想告訴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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