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007系列小說 > 末日危機 | 上頁 下頁 |
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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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說此人怎麼看上去面熟呢。馬丁·達德利在被捕前的數年中一直為軍情六處提供情報。我隨一個外交代表團派往Z國出席對達德利的審判。在審判會計劃舉行的那天早晨,達德利被發現死於獄中。我們確信他是被謀害的,但Z國方面聲稱他系自縊身亡。就是這個巴喬——我怎麼會忘記他呢——是這個案件的Z方負責人。當我們提出達德利先生可能是被謀害致死時,巴喬只是笑了笑。『很抱歉,』他說,『意外的事總是不可避免的。』我知道這個婊子養的是在撒謊,從他當時的眼神裡我能看出來。」 邦德用手指背輕輕敲擊著監視器,「他現在老了,但是可以肯定,我們要找的李爾克就是巴喬。」 「如此說來,他根本就沒有退休?」 「這倒未必。他也許不再以官方身份為Z國秘密情報部門工作。如你所知,有不少前特工受聘為國際情報組織賣命。」 「也許他在為聯盟服務?」 「我已經在這個案件中嗅出了聯盟的氣味,此案在很多方面都打上了他們的印記。」 「我們應把這張照片發往比利時的所有移民辦公室。」 「這還不夠,應把這個傢伙的頭像發送全世界。」他說。 當國際刑警組織把李爾克,別名巴喬的頭像發往西方各國的移民當局時,李爾克本人剛剛辦完前往德裡的登機手續。遺憾的是,他順利通過了海關和移民當局的檢查,正坐在登機口前等待登機。看來,他已逃過被捕的厄運。國際刑警組織在傳送這名Z國人頭像時所附的文字資料中,沒有提到照片上的人物比此人現在年齡至少年輕20歲,這實為一大失誤。 一位名叫喬治·阿爾蒙德的年輕的英航旅客服務處職員正好有點空閒,手拿一個素描畫夾坐在李的登機口對面的咖啡桌邊。喬治自認為是一個不錯的藝術家,尤以人物素描見長。過道對面的亞洲人自然而然成了他的素描對象。這個亞洲人很有特點,尤其那張深沉的臉。他決定把這張臉抓到畫紙上。 不到一刻鐘,李爾克的一張相當不錯的肖像畫便躍然紙上。 30分鐘後,喬治·阿爾蒙德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而此時李爾克已在飛往亞洲的途中。為了讓自己在千篇一律的旅客投訴,諸如機上食品供應大差以及遺失了行李之類的抱怨聲中尋點開心,他總是喜歡留意國際刑警組織的通緝廣告,想從通緝的人物頭像中找點繪畫靈感。罪犯們總是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面部特點。 當他看到李爾克的照片時,心裡怦然一動。他打開畫夾,抽出不到一小時前剛作完的畫,對兩個頭像進行對比。 「天哪。」他大喊道,一把抓起連接機場安全部門的電話。 史蒂文·哈丁往自己臉上塗一種東西以使自己的面部皮膚看上去十分蒼老。他對著鏡子仔細觀察,為自己的傑作感到得意。現在,他的眼角佈滿魚尾紋,下眼皮下垂,形成眼袋,給人一種老態龍鍾的感覺。 他第二次使用樹脂膠往唇上粘貼假鬍鬚時,一種刺鼻的氣味令他噁心。第一次粘貼假鬍鬚時,樹脂膠用得太多,弄得滿手都是,頗費了一番工夫才把手指上的膠水清除乾淨。 他神情緊張,不斷地看表,還有不到一小時,他就該前往巴黎機場趕班機了。 哈丁在小心翼翼地修整唇上的假鬍鬚。他用一塊於海綿壓在鬍鬚上,30秒鐘後抬起手察看效果。鬍鬚變得平整勻稱,非常自然。太好了,現在就剩下頭髮了。 這是由聯盟提供的一個染髮劑,它外形精巧,像一把口琴。只要把暗藏的金屬梳子取出,在頭髮上梳幾下,頭髮就會變得灰白。哈丁如法炮製,只用了幾分鐘,便搖身一變為一個年齡在60歲上下的灰發老人。 邦德和吉納發現李爾克的照片後,把李爾克和史蒂文·哈丁的照片放在一起,再次發往世界各地的執法部門。 當一位長著鬍鬚、戴著眼鏡、頭髮灰白的男人走向移民檢查窗口,呈上自己的英國護照時,移民官員無論如何也無法把眼前的人與電視屏幕上滾動出現的通緝要犯聯繫起來。 「可以看一下你的機票嗎?」那人問。哈丁遞上機票。「啊,去摩洛哥?那地方現在可熱喲。」 「熱天氣對治療我的哮喘有好處。」哈丁說。 「小心不要下水著涼。」那官員說。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名旅客正是被通緝的國際間諜。他在護照上蓋了章,然後連同機票一道還給哈丁。 再沒有人注意到這名矮個男子,他腳步匆匆地通過安檢口,順利辦好登機手續後,登上了飛往卡薩布蘭卡的飛機。 10.死亡飛行 傍晚時分,M的辦公室。 「情況出乎你的預料,007。」M尖銳地說。 「我只好立即飛往德裡,並且——」 「得了,007。」她說話的語氣讓他無法作答。 「是,夫人。」邦德沉默一會兒後答道。 邦德剛從比利時返回,在向M報告情況。會議氣氛十分緊張。史蒂文·哈丁下落不明,據推測已逃離歐洲。李爾克的下落多虧巴黎機場那位機靈的職員,才知道他去了德裡,然後還將前往尼泊爾。 比爾·特納已接到德裡機場發來的報告,聲稱李爾克已途經德裡前往加德滿都。按英方請求,德裡移民當局曾一度將李扣留,並對其進行搜查。但由於某種意想不到的官僚作風造成的混亂,他們竟不知究竟要搜查什麼。他們檢查了李的行李,並剝光了他的衣服,希望能查出證明其有罪的物品,可結果一無所獲。當發現這位Z國人最近剛做過手術時,他們更加困惑:是不是抓錯了人?他看來完全是無辜的!他們還能怎麼辦? 他們只有把他放走。李坐上飛機,現在已到了尼泊爾某地。印度當局根本就沒想到,在接到進一步的指示前不應把李放走。 現在,邦德對史蒂文·哈丁從自己手裡跑掉感到十分氣惱。他對叛國者尤其憤恨,發誓要與叛國行為鬥爭到底。 「現在本案轉由互站負責。」M說,「等你趕到尼泊爾,李爾克,或者巴喬——不管他叫什麼鬼名字——可能早就逃回國了。我們要把所有的眼線都調動起來,I站已奉命採取措施阻止他離開尼泊爾。據我所知,他們已在加德滿都的一家旅館裡發現了李的行蹤,我們已下令立即逮捕他。在得到進一步的通知前,你先回去處理日常工作吧。我想,我們要對秘密情報處內部出現的漏洞給予足夠的重視。我可不希望在我們內部出現變節行為,這是絕不能容許的。我的話聽明白了吧?」 她的話讓人覺得內部出現的變節行為是由於邦德的某種失誤所致。「夫人,我向你保證,我執行任務向來是小心謹慎的,這一次也不例外。」邦德說。 「別說了,我又不是在指責你。」她說。很多時候,她的表現都像是一位老母親,喜歡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好像對她的長子特別生氣,而在心裡卻仍鍾愛著他,對他寄予了比「其他孩子」更大的希望。 「知道你去布魯塞爾的就這幾個人。」她說,「難道我們秘密情報處裡也出了叛徒?這真讓我感到震驚。」 「我也是,夫人。這樣的事已有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過了。」 「我不希望在我的任內發生這樣的事。特納先生,把我們瞭解到的最新情況告訴他。」 特納清了清嗓子說道:「對托馬斯·伍德的遺體進行的屍檢發現,除頭部和腿部中彈之外,他的喉嚨還被人切開,刀口直達兩耳。」 「那是聯盟作案的標記。」邦德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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