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007系列小說 > 虎口拔牙 | 上頁 下頁 |
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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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喊出最後兩字後,他開始鼓掌。一片叫嚷聲和狂亂的掌聲淹沒了舞廳。 一道門突然從鼓手們身後打開,兩個黑人身上僅圍著一塊獅皮,手裡托著一個身段嬌小的姑娘沖進舞池。姑娘兩手繞著黑人的脖子,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駝鳥服,眉心上還掛著一顆黑色的牙齒。 兩名黑人把姑娘托到舞池中央,然後向兩旁觀眾鞠躬,額頭直挨到舞池的地面。 姑娘挺身往前走了兩步。這時,那兩個黑人身上投來的燈光消失了,趁此黑暗之際他們快步後退,從剛才出來的那道門走了出去。 舞池監督也不見了。場上已變得靜悄悄的,只有輕輕的鼓樂聲。 姑娘的手在脖子上一拉,她身上的黑色的羽毛服滑落在地。她用手抓住它的頂端慢慢旋轉,很快羽毛服散展開來,象孔雀尾巴一樣,立在地上。現在,除了下身窄小的V形緞帶和兩個乳頭上點綴著的黑色金屬五星外,她幾乎是一絲不掛。她身材小巧結實,皮膚是古銅色,美麗迷人。身上淡淡抹了一層橄欖油,在白色的聚光燈束照耀下,反射出微微的光亮。 觀眾們全都屏住呼吸,鼓聲的節奏越來越快,而那個低音鼓的鼓點卻始終與人心的脈搏節奏正好合拍。 姑娘體隨著鼓樂開始緩緩扭動赤裸的身體。她手上的羽毛服又揚了起來,前後揮動。她的屁股也隨著低音鼓點扭擺起來,但她的上身一直穩著,保持原樣。她一邊揮動黑色羽毛服,一邊慢慢地移動她的腳和雙肩。鼓聲越來越大。她身體的各部分好象各有一個不同的節奏。她的嘴唇微微分開,露出雪白的牙齒。鼻孔開始翕動。 宛如寶石般的眼睛迸射出熱烈的光茫。邦德禁不住覺得她的臉龐充滿了性感。 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快,不同的節奏交叉混合在一起。姑娘將羽毛服拋到一邊,兩手高高舉過頭頂,開始抖動整個身子。她的肚皮是全場注目的焦點,前後左右來回扭動,速度之快,弧度之大,令人目瞪口呆。她兩腿叉開,屁股劃動著一個大大的圓圈。忽然,她扯下蓋在乳頭上的金屬五角星,向觀眾拋了過去。舞池內立刻響起一片吼叫聲、口哨聲以及男子低沉的叫聲,但很快就安靜下來。 鼓聲陣陣,如似天空中的炸雷。汗水象小溪般順著鼓手們的臉龐緩緩地流淌下來。他們靈巧的手就像是飄動揮舞的灰色法蘭絨布一般。他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目光變得朦朧不清。而他們的頭則微微偏向一旁,似乎在捕捉靈感。他們幾乎看也沒看那個姑娘。此時,觀眾目光模糊,呼吸急促。 姑娘渾身汗水淋漓。燈光照著她乳房和肚子上的汗珠,映襯出耀眼的光點。突然,她又是一陣戰慄般的抽搐,隨之張開小口,發出輕柔的叫喚。她順著身子向下摸索,突然拉開遮住下身的緞帶,向觀眾拋去。此時,除了一塊蓋住陰部的黑色遮羞布外,她全身什麼也沒有。鼓樂隨之擊出了搖撼人心的性感節奏。她再次發出輕聲喊叫,向前伸出兩手,象要保持住身子的平衡,然後緩緩倒在地板上,隨即又挺立起來,動作越來越快。 邦德已經聽到了觀眾中的喘息聲和得意的哼叫聲。他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緊緊地將一塊桌布抓在了手中。他感到口乾舌燥。 觀眾們向姑娘開始大叫:「快點!扯掉那玩意兒。快呀,小寶貝兒。」 漸漸地鼓點敲擊的節奏消失了。她跪下雙膝開始完成她最後一段顫抖動作。她口裡發出象貓叫一樣的輕輕呼喚。 幾隻鼓同時咚咚地慢慢敲擊。觀眾們全在為她展露的胴體而驚呼亂叫,淫蕩的尖叫聲從個各角落響起來。 舞場監督來到中央。一束燈光投射到他身上。 「好啦,朋友們,好啦,」他面上汗流夾背,雙手展開做出一副投降姿態。 「好啦,姑娘已經答應了。」 又是一片興奮的喝彩聲從觀眾中響起。現在,她將要赤身裸體,什麼也不穿了。 「快脫掉吧,姑娘,看看你美麗的胴體。脫啊,脫啊!」隆隆地又響起鼓點聲。 「不過,我的朋友們,」舞場監督高聲喊道:「她有一個要求:先關掉燈光!」 響起一片失望的咕噥聲。接著整個舞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定又是老一套的騙人把戲,邦德心中暗想。 但突然,他心裡一驚,警惕起來。 耳旁突然聽不四周的喧鬧聲,就在這時,他感到臉上一股涼風一閃。他覺得自己向下沉去。 「哎呀!」萊特叫了一聲。聲音雖緊張,但聽得非常清楚。「天哪!」 邦德心裡叫了一聲。 在他頭頂上啪地有什麼響了一聲。他伸手摸了一把,只摸到身後滑動的牆壁和一隻腳。 「開燈,」說話人的聲音很平靜。 也就是同時,有人抓住了他的兩隻胳膊,把他牢牢地按倒在座椅上。 萊特就在對面,和剛才一樣,仍然隔著那張桌子,坐在那裡。他的兩隻手臂被一個彪形大個黑人緊緊抓著。這是一個四方的小艙室,兩個穿著便裝、別著手槍的黑人各站在邦德和萊特的兩邊。 液壓車庫電梯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吱聲。不一會兒餐桌穩穩地降到了地面。 邦德抬頭往上望去,見到離頭頂幾英寸的高處,隱約可見一個寬大的活動陷阱口,口上沒有任何音響傳來。 有個黑人咧嘴對他們一笑。「放鬆點,夥計們。下滑得還舒服吧?」萊特罵了一句髒話。邦德讓身子放鬆,靜觀事態的發展。「你的名字?」還是剛才那個黑人在問話。他好象是個小頭目。他毫不在乎地將那把好看又小巧的手槍頂在邦德心口上。槍把上有一顆閃光的邊形的珍珠母,邊上,鐫刻著漂亮的浮凸花紋。 「我猜,就是他,」抓住邦德手臂的黑人說道。「他臉上有疤。」黑人把邦德的手抓得太重了。邦德感到仿佛兩個沉重的壓脈器壓在手肘上,兩隻手漸漸失去了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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