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營救總統私生女 | 上頁 下頁 |
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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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吞食了病原體,就很有可能死去,而假如你在那下面讓老鼠咬了,就更有可能得外耳氏病。當你的肝臟不再運作時,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死去。所以在我看來你並不太介意我是否活著。」 猶大放聲大笑。「滾你媽的蛋,你這個聰明的混蛋。現在站到桶裡去,不然的話,我把你的腦袋轟了。」 他從阿倫手中奪過伯萊塔手槍對著他,這時瑪麗·德布裡薩克叫了起來:「不!」 迪龍對她笑著說:「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愛的姑娘,但別擔心。他非常需要我。」 迪龍雙腳踏入桶中,拉斐爾和阿諾德便把他放了下去。他抬起頭,看到猶大朝下盯著他看。一會兒之後,他碰到了水面。他的雙腳陷入了—英尺深的污泥之中,水沒到他的胸口。又過了—會兒,木桶被拉了上去。他朝上看那一圈光亮,突然,一片漆黑,他被單獨關在了井裡。 並裡氣味難聞,井水非常冷。他記起在貝魯特的一次相似的經歷。當時他還以為落入了阿拉伯恐怖分子手中。那次他和另一名來自愛爾蘭北部、一心想做鈾生意的清教徒恐怖分子一起被吊人一口跟這個非常相似的井中。結果卻是以色列情報部門的一個騙局,其目的是為了摧垮那個人的意志。 當時迪龍洗了四次澡才把那股臭味沖掉。 他在磚牆上找到了個突出的地方,便坐在那上面,雙臂緊裹身子以禦寒冷。一邊想著那個女人是誰。真是一個謎團接著一個謎團。只有一件事是明白無誤的,那就是猶大不光是個狂熱分子,他完全是個瘋子,對此迪龍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肯定過。 什麼東西從他腿部一跑而過,跳人水中游走了。他心裡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瑪麗·德布裡薩克在她自己的房間裡放聲大哭,戴維·布勞恩將她抱得緊緊的,不由自主地像對小孩那樣撫摸著她的頭髮。 「現在沒事了,」他柔聲說,「我在這裡。」 「噢,戴維,」她抬頭看著他,淚流滿面。「我是這麼地害怕,而且猶大,」她不寒而慄,「他嚇壞了我。」 「他肩負重擔,」布勞恩解釋說,「很多負擔。」 「那個人,他叫他迪龍的,他是誰?」 「你不該太擔心。我知道現在什麼對你最好,好好洗個澡。我會給你放水,然後我出去看看你的晚飯。」 「今晚就別弄了,戴維,我什麼都吃不下。但給我拿瓶酒來,戴維! 老天助我,我可不是個酒鬼,可是今晚我需要它。」 「我一會兒再來。」 他開門走出去,又鎖上,然後在走廊裡站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 「我怎麼了?」他輕聲自問,然後趕快走開。 瑪麗·德布裡薩克躺在浴池裡,肥皂泡沫一直浸到脖頸。她抽著煙,試圖放鬆自己。整個這件事真是個噩夢,猶大怒火進發的樣子真嚇人。可是那個叫迪龍的人。她皺起眉頭,記起當他們把他放下去時他臉上露出的奇怪的譏諷的笑。好像他一點都不害怕,可這也說不通。還有這個戴維。她是個女人,很清楚正在發生的事情。讓它去吧。處在她目前的境況,她不得不利用每一個可能的有利條件。 倫敦在下雨。雨點重擊著卡文迪什廣場查爾斯·弗格森的公寓窗戶。漢納·伯恩斯坦在凝望著窗外,而弗格森的勤務兵金從廚房用盤於端來了一壺咖啡和幾隻杯子。 坐在火邊的弗格森說:「來,總督察,發愁也沒用。喝點咖啡吧。」 她過來坐到他對面的一把椅子上。金給她倒咖啡。「沒有消息,長官。」 「我知道,」他說,「會有的。我是說,這一切總會有什麼意義在裡頭。」 「我想也是。」 「你喜歡迪龍,是不是?」 「假如你是說我是不是對他抱有幻想,回答是不。我不贊同他,從來沒有過。他的過去毀掉了他。」 「可是你仍舊喜歡他?」 「我知道。那是個十足的混蛋,是不是,長官?可是這並不要緊。」 「旺茲沃斯那邊有什麼進展?」 「我見了鄧克利典獄長,他告訴我的情況跟那天他在電話裡跟你說的一模一樣。監獄在探視日簡直像個集市。在數百個人中接待處的工作人員誰都不可能記得布朗。鄧克利先生說,唯一跟布朗打過交道的名叫傑克遜的監獄警官在一次事故中死了,真是太不幸了。」 「事故,真見鬼!」弗格森說。 「警察的報告裡是這麼說的,長官。所有可能的目擊證人都說他只是向前摔去。」 「他媽的太方便了。那法律協會呢?」 「登記在冊的有三個喬治·布朗,或者說曾經有過。其中一個一個月前去世,另一個是黑人,還有一個以坐著輪椅上法庭而聞名。」 「我明白了。」 「我要到了一盤接待區監視錄相,但只有一個人能夠從中認出布朗。」 「賴利?」 「完全正確,長官。」 「噢,天哪,」弗格森說,「還有一條消息。卡特上尉在回塞浦路斯的路上跟我取得了聯繫。當時他和小組成員正在船上的主艙開會,突然,他們被人用毒氣暗算了,所有人員都失去知覺達幾個小時。」 「他們都平安無事嗎,長官?」 「有兩人情況不妙。他們到達目的地後得住院治療。我們只好祈求他們好運了。」 迪龍靠在磚牆上,此時比先前感到更冷。「上帝呀,」他輕聲說,「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吃不消的。」 水中突然一陣撲騰聲,一隻老鼠溜過他的右腿。他將它撣掉:「你可來了,你這小雜種。舉止規矩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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