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營救總統私生女 | 上頁 下頁


  「我們覺得可能是飯店的某個職員。太惡毒了。有時候我真對人類感到絕望。無論如何他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我親愛的讓。他死之前,他根據拿破崙法典的有關條款簽署了一項聲明,稱自己是瑪麗名義上的父親。這是為了合法地保留她的地位和頭銜。」

  「她不知道嗎?」

  「是的,而且我也不想讓她知道。你也別讓她知道,傑克。你是個好人,一個有名望的人,但卻是一個政治家。大多數美國公眾不會樂意接受養有私生女的政治家。」

  「但是事實並非人們想像的那樣。該死,當時大家都以為你丈夫已經死了。」

  「傑克,聽我說。將來某一天你會成為美國總統,大家都這麼說。但是要有什麼醜聞糾纏著你,你可當不成。而且瑪麗怎麼辦?讓她懷著對她的上將父親的追憶生活下去不是更好嗎?別告訴她,假如瑪麗不被告知,那麼世上就只有兩個人知曉此事——你和我。同意嗎?」

  傑克凝望著窗前的可愛的姑娘,然後收回眼光看著她母親。

  「好吧,」他說,「好吧,你是對的。」

  她抓起他的手。「我知道。現在……你想去見見她嗎?」

  「天啊,當然想啦!」

  她領他走向落地窗。「她長著跟你一樣的眼睛,傑克,還有跟你一樣的笑容。你自己會發現的。」

  瑪麗·德布裡薩克正跟一位英俊的年輕軍官說話。她轉過身來。「媽媽,」她笑著說,「我早就說過,你穿著這身禮服真是沒治了。」

  傑奎琳吻了她的雙頰。「謝謝,親愛的。」

  瑪麗介紹說:「這位是法國外籍軍團的莫裡斯·蓋庸中尉,剛從乍得戰場上回來。」

  蓋庸舉止打扮都是標準的軍人派頭。他腳後跟一靠,吻了一下傑奎琳的手。「非常榮幸,伯爵夫人。」

  「現在請允許我介紹華盛頓來的傑克·卡紮勒特參議員。我們是好朋友。」

  蓋庸反應熱烈。「榮幸之至,參議員!我讀過去年《巴黎晚報》上有關您的文章。您在越南的英雄事蹟真令人稱羨,先生。真是非凡的成就。」

  「呢,謝謝你,中尉,」傑克·卡紮勒特說,「從像你這樣的人口中聽到這些,意義尤其重大。」他轉身握住自己女兒的手,說:「請允許我說,你和你母親一樣,真是美麗極了。」

  「參議員,」她原先一直是微笑著,這時她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不解的神情。「您能肯定我們從前沒有見過面嗎?」

  「對極了。」傑克笑了。「我怎麼可能忘了呢?」他吻了她的手。

  「好了,如果允許的話,我想與你母親共舞一曲。」

  當他們在舞池裡翩翩起舞的時候,他對傑奎琳說:「你說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是美妙絕倫。」

  「有這樣一個父親,她當然會的。」

  他滿目柔情地凝視著她。「你知道,我想我一刻都不曾停止愛你,傑奎琳,」他說,「要是——」

  「噓,」她邊說邊把用手指按佐他的嘴唇。「我知道,傑克,我知道。但是我們只能愉快地接受現實。」她笑了笑。「好了,讓我們給雙腳注入些生氣吧,參議員。」

  後來,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年復一年,周而復始。他妻子最終還是讓纏身多年的白血病奪去了生命。海灣戰爭三年後,在華盛頓的一次宴會上,他和法國大使的一次偶然交談讓他得知了她的最新消息。當時他和特迪正與大使站在白宮的草坪上。

  大使說:「祝賀看來將是理所當然的了。我明白只要您提出要求,總統提名將是您的了。」

  「為時尚早,」傑克說,「還有一位弗裡德曼參議員,假如他決定競選的話。」

  「別聽他的,大使先生,他不會輸的。」特迪說。

  「我絕對相信你。」大使轉向卡紮勒特,說:「不管怎樣,眾所皆知的是,特迪是您的心腹。」

  「我想是吧。」傑克笑了。然後,也不知為什麼——可能是那音樂的緣故?——他說:「告訴我,大使,我有一位多年未見的朋友,德布裡薩克伯爵夫人——你認識她嗎?」

  大使的臉上閃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然後他說:「上帝啊,我怎麼忘了。您在越南救了她的命。」

  「見鬼,那天我也忘了那回事了,」特迪說,「你就是因為這才得到了『傑出貢獻十字勳章的』。」

  「您跟她沒有接觸嗎?」大使問。

  「沒有。」

  「她女兒與蓋庸上尉訂了婚,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我熟識他的家庭。不幸的是,他在海灣戰爭中犧牲了。」

  「非常遺憾聽到這個壞消息。那位伯爵夫人呢?」

  「癌症,我的朋友,依我看,是處在死神的門口。太可惜了。」

  卡紮勒特對特迪說:「我得立即離開這兒。你去辦兩件事情。」

  當時他們正快步走在白宮的走廊裡。「跟我駐巴黎大使館取得聯繫,核查一下德布裡薩克伯爵夫人的現況,然後打電話給機場,通知他們準備好『灣流』號直飛巴黎。」

  幾年前他母親去世時給他留下了一大筆遺產,儘管出於政治目的他將全部遺產投入了一項盲人基金會,並將一切財務交由他人管理,但這還是繪他提供了不少特權,這「灣流」號私人飛機就是其中之一。

  特迪已經在移動電話上發號施令了,他們抵達豪華轎車時,他說:「他們會來電的。」他倆進了後座,特迪關上他們與司機之間的玻璃隔窗。「傑克,有麻煩嗎?有什麼我該知道的嗎?」

  卡紮勒特做了件白天很少做的事。他伸手到吧台裡選了只玻璃杯。「給我倒杯蘇格蘭威士忌,特迪。」

  「傑克,你沒事吧」特迪焦慮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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