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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及相關資料


  《約翰·克利斯朵夫》這部小說仿佛一部氣勢磅礴的史詩。

  該書描述了一顆堅強剛毅的心是如何戰勝自己心靈深處的怯懦卑鄙的陰暗面,由幼稚走向成熟,它是描述心靈歷程的史詩。

  敘說了一個真誠的音樂家是如何反抗虛偽輕浮的社會,從而在與社會反動勢力的鬥爭中昇華自己、完善自己,它是主人公克利斯朵夫的歷險記。

  它又是一部音樂的史詩,作者用他對音樂精神的深刻理解,描述了病態墮落的藝術與健康奮進的音樂之間的鬥爭,歌頌了一種充滿生命力的音樂理念。

  該書同時又通過音樂折射了不同民族精神的融和與衝擊,把二十世紀初葉那一代人的奮鬥與激情,用宏大優美的藝術手法表現得淋漓盡致,是一個時代精神的真實寫照。這部書歌頌了人類的精神生活上的經歷,它不僅僅是寫克利斯朵夫一個人的故事,它也是千千萬萬人的心靈歷程的寫照,是直正的英雄的描述。

  它讚揚著這樣一種精神:光明最終將戰勝黑暗,儘管其間要經過眾多曲折,但光明必將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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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克利斯朵夫》——在本世紀初向歐洲的知識分子們發出的熱烈呼籲——無疑的是那個時代中最光輝的歷史性文獻之一。它籠罩著藝術性形象,並且用精煉的技巧寫成,同時是從一個仁愛而敏感的性靈深處進發出來的呐喊,這個性靈敏銳地感到了資產階級文化的衰落和一個腐敗社會的精神崩潰。那一系列《名人傳》,尤其是其中的《貝多芬傳》,不過是一些先聲,引導著這部雄偉的、充滿了大氣磅礴的思想與形象的藝術創作。

  羅曼·羅蘭在寫這部小說以前曾經屢次宣稱:世界要窒息了,必須打開窗子,讓新鮮空氣吹進來。這個觀念在這部具有史詩規模的小說中表達出來,書中的情節在歐洲兩個主要的國家——德國和法國展開著。作者描繪他的主人公時以當時洶湧澎湃的各種事件作為背景,同時述及20世紀初葉歐洲生活中極其紛繁的各方面,從文化藝術以至政治動態。

  這裡所說的一代無疑的是約翰·克利斯朵夫和羅蘭自己的一代。克利斯朵夫在精神上感到騷亂,他深深地厭惡一切非人性的、矯飾和偽善的、使人的天性變成拘謹和畸形的東西,所有這一切都是羅蘭本人的特性。這就是我們從他的作品中,首先是從他早年的日記中所認識的羅蘭,那個高尚而不安定的、誠實與真摯的性格。

  羅蘭所刻劃的世界「必須改造」。他所描述的一代已經「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了。事實上,他描繪的並不是那一代的生活,而是它的悲劇,就如他自己所說的。我們可以把這部作品稱為樂觀性的悲劇嗎?我想是可以的,儘管小說中的主人公們和不再年輕的作者都受到了如許命運的打擊和沉痛的幻滅。即使約翰·克利斯朵夫拒絕了改造舊世界的最有力的工具,工人階級的運動,以為裡面只是些自私的工人領袖在卑瑣地爭權奪利,我們還是可以這樣說。即使約翰·克利斯朵夫不能理解法國工人階級的革命精神和強大的創造力,即使他看不清工人階級是革命的領袖,只有跟工人階級聯合起來知識分子才能有救並擺脫羅蘭這一代的絕境,我們還是可以這樣說。

  事實上,羅蘭在經過10年的勞動而完成這部史詩體小說時,還是和他在開始創作這部作品時同樣地跟馬克思主義疏遠,這就決定了他對那一代人和小說中主人公的命運抱著「悲觀」的看法,並在結束最後一卷的序言時說:「克利斯朵夫,我們必須滅亡,為了得到新生。」

  真的,約翰·克利斯朵夫只能滅亡,因為他已經耗盡了自己的力量,走到了人生旅程的盡頭;如果再要前進,他就必須克服使他停頓的障礙物,就像許多別的誠懇的資產階級民主人士一樣,他們知道舊世界已經在崩潰了,但是他們不懂得只有社會主義革命的生氣蓬勃的暴風雨才能掃除垂死的社會,使人類恢復自由,盡情地享受純樸和歡樂的生活。

  約翰·克利斯朵夫必須滅亡,為了在安納特·李維埃爾的形象中得到新生。她是他的精神繼承者,序言結束時的話無疑的是針對她所說的:「現在要輪到你們了,當代的人們,青年們!前進,把我們的身體當作階梯,向前挺進吧。比我們更偉大、更幸福吧。」

  安納特·李維埃爾確實比她的先驅者們更幸福、更偉大。俄國革命以及千百萬普通人用手和腦在建設的社會主義國家使羅蘭得到了如此深刻的印象,給他指出了約翰·克利斯朵夫的下一代應該走怎樣的新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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