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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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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說是否容易點?」 當她乘車往市中心走時,她想到了她媽媽,她爸爸,巴巴拉和她自己。 她媽媽只想得到兩件東西,這是社會告訴她應該得到的:丈夫和孩子。當孩子和丈夫離開她後,她自己也走了。留給她是什麼也沒有,只是空空蕩蕩。 喬伊說不好她爸爸。有時她認為他完全是一個雜種——感覺遲鈍,專門擺佈他人和自私。有時她又認為他和她母親一樣,也是個受害者,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是一個男人的世界,女人生來就是為男人享受,如果一個男人搞的女人越多,這個人就越是一個男子漢。她父親從來沒有認識到那淒涼的平等,這難道是他的過錯嗎?喬伊不知道。 巴巴拉。巴巴拉曾希望得到比喬伊母親希望得到的更多的東西。她得到了。但她付出的代價卻值得人們永遠警惕。喬伊感到,巴巴拉總是處於一種戒備狀態,隨時準備反擊,擔心她所得到的東西會得而復失。因此總是不停地注視著這些東西。她自己呢? 喬伊在失去的歲月中,她每天,每時,每分鐘都在思考著,她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曾同艾維和傑克同居。他們三人曾嘗試吃素。為尋求答案,他們曾求教于宗教教師和占星術家,精神病醫生和看手相者,施行催眠術者和性生活指導者。一年後的今天,喬伊仍沒找到和案,但是喬伊至少找到了。 「我不喜歡我自己。」她對特裡說。對他們曾一起居住過的房間,現在再回來後,她感到有些陌生,「我恨我自己。我父母把我慣壞了,但我出賣了他們,因此,我不能什麼事都責怪他們。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我母親,我錯把她的脆弱當成了軟弱。」 「我曾敬仰過我父親,因為錯把他的冷漠當成了力量。我曾不想做象我母親那樣的人;我曾希望象我父親一樣。不幸的是,我成功了。」 特裡點了點頭。他們喝著薄荷茶。黃昏的斜陽照進了窗臺。 「現在我不希望象他一樣。」喬伊說道,「我想改變一下我自己。」 特裡再次點點頭。 「特裡?」 「嗯?」 這時,喬伊向他提出了問題。 「我不可能單獨去做,你能幫助我嗎?」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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