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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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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就是一項神聖的律法,我若是背叛朋友,也就沒有資格當法官了。」 於是兩人互相鼓勵了一番。「帕劄爾,以後有事儘管找我,我以性命擔保一定幫忙到底。」 「蘇提,這句話我們已經說過了。以前在村子裡把血融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比兄弟還親了。」 「對了……你手下有警察嗎?」 「有兩個,一個努比亞人,另一個是一隻狒狒,兩個都一樣可怕。」 蘇提心中一凜。 「放心,你最多只會被學校退學。只要沒犯什麼嚴重過失,就輪不到我管。」 「能再見到你真好,帕劄爾。」 蘇提向勇士挑戰,看看誰跑得快,勇士便繞著他蹦跳不停,這是它最喜歡的樂子了。看他們處得如此融洽,帕劄爾心裡很是開心。勇士有好的判斷力,蘇提則有一顆寬大的心。不過,他對於好友的思考模式與生活態度卻不敢苟同,甚至擔心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後悔莫及,但他知道蘇提對他也有同樣的想法。他們倆若是合作,必能因個性的互補而發覺更多真相。 蘇提走到帕劄爾家門口,看門的驢子並未有任何阻擋的意思。進辦公室後,紙和書板勾起了他不愉快的回憶,因此腳也不停便往樓上走。「這裡雖不是什麼王宮大宅,不過倒也有模有樣。你一個人住嗎?」 「也不能說是一個人,北風和勇士就住在隔壁。」 「我說的是女人。」 「我工作量那麼大……」帕劄爾訕然說道。 「帕劄爾老兄啊!你該不會還……守身如玉吧?」 「的確是的。」蘇提這麼一開玩笑,他更難為情了。 「我啊,早就破身了。在村子裡的時候,因為有幾個張牙舞爪的惡婦守著,所以沒事發生。但到了孟斐斯,可就海闊天空了。第一次做愛是跟一個嬌小的努比亞女人,之前她就已經身經百戰了,你不知道,第一次享受到那種樂趣時,簡直幸福得快要死掉了,她教我怎樣愛撫、怎樣恢復體力玩一些讓兩人都能盡興的遊戲。第二次是跟學校守衛的未婚妻,她想趁還沒嫁人前先嘗嘗那滋味,哈哈哈,她那豐滿的雙峰,美妙的臀部就像漲水前尼羅河中的小島,她不但教了我不少細膩的技巧,還跟我一起大聲尖叫哩。後來,我又找上了兩個在啤酒店工作的敘利亞女孩,這次的經驗可真是空前絕後,帕劄爾,她們的手柔細得有如香脂一般,就連她們的腳輕輕拂過肌膚,也會叫人興奮地顫抖不已……」蘇提不斷爆出雷般的笑聲,這讓帕劄爾無法再作矜持,只好陪著好友笑了一陣。 「不是我吹牛,光是聽我的獵豔名單,煩都能煩死你。沒辦法,不抱著女人我就睡不著。貞潔是一種可恥的毛病,一定要趕快醫治。從明天起,你的事就交給我吧。」 「呃……」帕劄爾不知如何啟齒。 蘇提的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你不願意?」 「我還有文件要處理……」 「帕劄爾,你說謊的技術還是沒有進步。你呀,根本就是戀愛了,你想保留給你的愛人,對不對?」 心事被好友一語道破,帕劄爾避重就輕地說道:「通常都是我責問人的。」 「這可不是責問!我並不相信什麼偉大的愛情,不過,既然是你,就沒什麼不可能的。不然你也不會又是法官,又是我的朋友了。這個美人兒叫什麼名字?」 「我……她什麼都不知道,很可能只是我自作多情。」帕劄爾急急辯解道。 「她結婚了?」 「你開什麼玩笑?」 「不,我是認真的。我的名單裡剛好還少個賢妻良母。我不會刻意尋找,因為我還有點道德良心,但如果機會自動送上門,我當然不會錯過。」 「通姦是要受法律制裁的。」帕劄爾警告他說。 「那也得有人發現才行。愛情的最高原則就是要懂得不作聲,當然嬉戲的時候是例外。我不逼你說出心上人是誰,我會自己去找出答案,必要時會幫你一把。」 蘇提躺到席子上,頭下放了個枕頭,想再確定一次,「你真的是法官?」 「我不會騙你。」 「那麼我需要你的一點建議。」 帕劄爾心想他大概是有了麻煩,便暗暗向托特祈禱,希望蘇提所犯的罪是他的權限所及。 「是這樣的,上個禮拜我勾引了一名寡婦,她三十歲,有著柔軟的身軀和火辣辣的嘴唇,丈夫在世時經常虐待她,因此丈夫一死,她就解脫了。我們在一起非常快活,她交代我到市場上去賣一頭乳豬。」 「她經營農莊?」 「只是養了幾頭牲畜。」 「結果你拿乳豬去換了什麼?」 「問題就在這裡,我什麼都沒換。昨天晚上,那頭可憐的豬已經被我們烤來吃掉了。我雖然對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可是那個年輕寡婦很吝嗇,對家產也斤斤計較。要是我空手而返,她恐怕會告我偷竊。」 「還有什麼其他問題?」 「欠了別人一點錢,但全是些小事。現在我最擔心的是這頭乳豬。」 「你安心睡覺吧。」帕劄爾邊安慰他邊站起來。 「你上哪去?」蘇提問道。 「我到辦公室去參考一些檔案,應該有解決的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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