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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校定玉台新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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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校定玉台新詠》,十卷(兵部侍郎紀昀家藏本) 國朝馮舒所校,其猶子武所刊也。舒有《詩紀匡謬》,已著錄。 徐陵《玉台新詠》,久無善本,明人所刻,多以意增竄,全失其真。後趙宧光得宋嘉定乙亥永嘉陳玉父刊本翻雕,世乃複見原書。舒此本即據嘉定本為主,而以諸本參核之,較諸本為善。如序中「投壺玉女為歡盡於百嬌」,據《神異經》及《西京雜記》改為「百驍」之類,皆確有依據,不為竄亂。然如蘇武詩一首,宋刻本無標題,與《文選》同,舒乃據俗本題曰《留別妻》。徐幹《室思詩》六章,有宋孝武帝擬作及《藝文類聚》所引可證,乃據俗本改為《雜詩》五首、《室思》一首。《塘上行》據李善《文選注》本有四說,宋刻所題蓋據《歌錄》第二說,乃據《宋書》不確之說,改為魏武,移於文帝之前。石崇《王明君詞序》,其「造新曲」句有李善《文選注》、劉履《文選補遺》可證,乃據俗本改為「新造」。楊方《合歡詩》五首有《藝文類聚》及《樂府詩集》可證,乃據《詩紀》改為《合歡詩》二首、《雜詩》三首。梁簡文帝「率爾為詠」,為字本讀去聲,乃誤讀平聲,遂據俗本改為「成詠」。王筠《和吳主簿詩》「青骹逐黃口」句,有《西京賦》可證。乃臆改為「青鶻。」皆未免失考。至於張衡《同聲歌》之「恐慄若探湯」句,宋刻誤「慄」為「瞟」;又「思為莞蒻席」句,宋刻誤「莞」為「菀」,蘇伯玉《盤中詩》有《滄浪詩話》可證,宋刻誤連入傅元詩中。漢成帝時童謠「燕燕尾涎涎」句,有舊本《漢書》可證,宋刻誤為「尾殿殿」,皆訛舛顯然,而曲為回護,又往往失之拘泥。今趙氏翻雕宋本流傳尚廣,此刻雖勝俗刻,終不能及原本。故僅附存其目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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