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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梁山泊好漢劫法場 白龍廟英雄小聚義


  當時眾頭領大驚,問其緣故,吳用曰:「今日戴院長這回書,使個圖書,不是玉筋篆文『翰林蔡京』四字。只是這個圖書誤事,教戴宗吃刑。」

  金大堅曰:「小弟每見蔡京書緘,都是這樣圖書。今次刻的無纖毫差錯,如何有破綻?」

  吳用曰:「江州蔡知府是太師兒子,如何父修書與兒子,卻用諱字圖書?這些差了。此人到江州,被知府盤詰,問出實情,卻是利害。」

  晁蓋曰:「快使人去趕回,寫過書去。」

  吳用曰:「他作起神行法去,早晚已走過五百里了。只是事不宜遲,我們只得如此方可救他二人。」

  晁蓋曰:「怎生去救?」

  吳用便向晁蓋耳邊曰:「如此如此。」

  晁蓋曰:「妙計!」

  即傳下號令與眾人知:「休要誤了日期。」

  眾好漢得了將令,各各拴束下山奔江州來。

  卻說戴宗扣著日期回到江州,當廳下了文書。蔡知府見戴宗回來,好生歡喜,親自接了回書。便問:「你曾見我太師麼?」

  戴宗稟曰:「小人只住一夜便回,不曾見得太師。」

  知府拆開封皮,看見上面說:『許多物件都收了。』後說:『妖人宋江,可令檻車囚載,差人解上京師處決。』書尾說:『黃文炳早晚除授。』蔡知府看罷大喜,又取一錠白銀賞了戴宗。戴宗謝了,自回牢裡看視宋江,密將其事說知,宋江甚喜。那蔡知府令造檻車,將宋江解上東京。門子來報:「黃通判相探。」

  知府請至後堂相見,知府曰:「恭喜!早晚必有榮升之慶。」

  文炳曰:「大人何以知之?」

  知府曰:「昨日往京的回了。妖人宋江教解上京。通判榮任,只在早晚。家尊回書,備說此事。」

  文炳曰:「小生求借一觀。」

  知府取家書遞與文炳,從頭讀了一遍,看了封皮,又見圖書新鮮,搖頭曰:「這封書不是真的。」

  知府曰:「通判差矣!此是家尊親書筆跡,如何不是真的?」

  文炳曰:「往常家書有這個圖書否?」

  知府曰:「卻不曾有這個圖書。想是圖書匣在手邊,就便印在手邊,字跡都是真的。」

  文炳曰:「方今天下盛行蘇、黃、米、蔡四家字體,誰不習得。況兼這個圖書,是令尊恩相做大學士時使出來。法帖文字上,曾多有人見。如今升了太師丞相,如何肯把翰林圖書用出來?更兼父寄書與子,不當用諱字圖書。相公不信小,可盤問下書人,曾見府裡甚人。若說不對,便是假書。」

  知府曰:「這事不難。此人自來不曾到東京,一問便見虛寔。」

  知府留文炳在屏風後坐,隨即升廳,喚戴宗曰:「你昨日回時,我事忙,未曾仔細問你。你去京師到太師府裡,是誰接禮?在那裡歇?」

  戴宗曰:「小人到府裡,是個門子出來,教投信籠入去,著小人自去客店安歇。次早去伺候時,門子回書出來。小人怕誤了日期,連夜回來。」

  知府曰:「那門子多少年紀?有須否?」

  戴宗曰:「小人到府前,天色黑了,不十分看得仔細。敢只是大年紀,有些髭須。」

  知府聽了大怒,喝令獄卒:「拿下!」

  戴宗告曰:「小人無罪。」

  知府曰:「你這廝該死!我府裡老門子已死了數年。如今只是個小王看門,如何卻說他年紀大有髭須!況門子不能勾入府堂裡去。但有各處來的書信,必由府裡張幹辦,方才見李都管,然後達知裡面,才收禮物。便回也要伺候兩日。我是他兒子,有許多禮物去,如何沒個心腹的人出來問你備細。你好好招說這封書那裡來得?」

  戴宗曰:「小人一時要趕登程,不曾看得分曉。」

  知府曰:「不打不招!」

  喝令獄卒把戴宗捆了,打得皮開肉綻,鮮血迸流。戴宗捱不過拷打,只得招曰:「小人路經梁山泊過,被一夥強人來把小人劫去,搜出書信看了,把信籠奪去。小人哀求苦訴說回鄉不得。他那裡卻修這封假書,與小人回來脫身。」

  知府曰:「你和梁山泊賊人同謀!」

  令取大枷枷在牢裡,遂退堂來,致謝文炳曰:「若非通判高見,下官險些誤了大事。」

  文炳曰:「這人結連梁山泊為黨,若不早除,必為後患。」

  知府曰:「通判高見。」

  當日管待文炳,出府去了。

  次日,知府升堂,喚當案孔目分付曰:「快把這宋江、戴宗供狀招擬粘連,寫下犯由牌文,來日押赴市曹斬首施行。」

  當案卻是黃孔目,卻與戴宗最好,無由救他,當時稟曰:「明日是國家忌日,後日又是七月十五日中元令節,大後日亦是國家景命。五日後方可施行。」

  知府准孔目之言。直待第六日早晨,差人去十字路打掃法場,點起五百土兵提刀仗及劊子伺候。巳牌時分,知府親來監斬。就把宋江、戴宗兩個,各與一碗長休飯、永別酒吃了。獄卒把二人推出牢門。宋江、戴宗相抱而哭。劊子押宋江、戴宗到法場,四方槍刀圍住,只等午時開刀。蔡知府勒住馬,等候報來。只見東邊一夥弄蛇叫化,要挨入法場裡看。眾土兵趕打不退。西邊又一夥使槍棒賣藥的,也強挨向前來。土兵喝曰:「你這些人好不曉事!這是那裡,強挨入來看?」

  那夥人曰:「我們沖州撞府,那裡不曾經過。便是京師天子殺人,也放人看。」

  南邊又一夥挑擔的腳夫,也挨入來。土兵喝曰:「你挑去那裡?」

  挑夫曰:「我們挑東西入衙去的。」

  土兵喝曰:「便是衙裡人,也別處去。」

  那夥人就歇下擔子立住腳看。只見北邊一夥客人,推車過來。土兵喝曰:「這裡出人,你們從別路過去。」

  客人笑曰:「我們是京師來的,不認得路,只知這大路走。」

  就停下,立定在車子上看。土兵圍住法場中間,一個報曰:「午時三刻!」

  那監斬官令劊子手去開枷,叫聲:「開刀!」

  只見車子上客人聽見,取出小鑼敲了兩下,四下裡一齊動手。又見茶坊樓上,一個黑大漢,脫得赤條條,拿兩把板斧,跳下樓來,手起刀落,砍番兩個劊子手,望監斬官馬前砍殺。眾土兵簇擁知府逃命。只見那夥人掣出器械,殺倒土兵獄卒,七橫八倒。兩個客人鑽將入去,一個背了宋江,一個背了戴宗。扮客人的便是晁蓋、花榮、黃信、呂方、郭盛。那夥扮使槍棒的,便是燕順、劉唐、杜遷、宋萬。扮挑擔的便是朱貴、王矮虎、鄭天壽、石勇。扮丐者的便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白勝。那晁蓋猛省:「戴宗曾說,一個黑旋風與宋三郎最好。是個莽撞之人。」

  便叫:「前面好漢,莫非黑旋風?」

  那漢不應,只顧輪斧殺人。晁蓋叫背宋江、戴宗的,只顧跟黑大漢走。當下十字街口,不問官軍百姓,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渠。 眾頭領跟了黑大漢,直殺出城。。那江州軍民,誰敢近前。那黑大漢殺出城來,血濺滿身,前面卻是大江,沒有去路。晁蓋卻慌,黑漢曰:「不要慌!把哥哥背來廟裡。」

  眾人都到看時,靠江一所大廟,林木遮繞,牌額上四個金字:「白龍神廟。」

  嘍囉把宋江、戴宗背到歇下。宋江方才開眼。見了晁蓋等眾哭曰:「莫非夢中相會?」

  晁蓋曰:「仁兄不肯在山,致有今日之苦。這個出力殺人黑漢是誰?」

  宋江曰:「是李逵。他要在大牢裡放我。我怕走不脫,不肯依他。」

  晁蓋曰:「難得!這人出力最多。花榮,且將衣服與二人穿了。」

  只見李逵提著雙斧,從廊下去尋人亂殺。宋江叫曰:「兄弟那裡去?且來和哥哥相見。」

  李逵聽得,丟下雙斧曰:「大哥休怪鐵牛粗鹵!」

  與眾人相見了。卻認得朱貴是同鄉人,大笑。花榮曰:「如今來到大江,又沒船隻接應。倘或官軍殺來,卻怎生迎敵?」

  李逵曰:「我與你們再殺入城去,將官軍盡砍便走。」

  戴宗曰:「使不得莽性!城內有五六千軍馬,若殺去必然有失。」

  遠望見江面上三隻大船,吹風胡哨奔來。眾人看時,見那船上各有十數個人,都拿軍器。眾人卻慌,宋江出到廟前看時,見張順立在船頭上。宋江大叫:「兄弟救我!」

  張順見了宋江,大喜,忙棹船到岸。卻是張順、穆弘、穆春、薛永、李俊、童威、童猛、李立,各執槍棒上岸。宋江喜從天降,眾人拜曰:「自從哥哥吃官司,兄弟無路可救。又聽知拿了戴院長。我們在穆弘莊上商量,今日止來劫牢救哥哥。不想已得好漢救出。這們英雄豪傑,莫非梁山泊義士晁天王麼?」

  宋江一指:「上首立的便是。你眾人都入廟中敘禮。」

  張順等九人,晁蓋等十七人,並宋江、戴宗、李逵,共二十九人,都在白龍廟聚會。當時,各敘禮畢。只見小嘍囉報曰:「江州城裡,鳴鑼擂鼓,軍馬出城殺來。」

  李逵聽了,大吼一聲,提了雙斧,先出廟門。晁蓋曰:「一不做,二不休,直殺盡江州軍馬,方轉梁山泊去。」

  眾好漢齊聲應曰:「願依尊令。」

  一齊呐喊,殺奔江州城下來。正是:潯陽岸上,果然血染江紅。湘浦江邊,真乃屍如山積。且聽下回分解。

  全像水滸志傳卷之八終

  新刻全像水滸志傳卷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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