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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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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人僕僕然勞其身以求行道於世,而曰「吾以學孔子」者,惑矣。孔子之始也,食于魯,魯亂而適齊,齊大夫欲害己,則反而食乎魯。魯受女樂不朝者三日,義不可以留也,則烏乎之?曰:「甚矣,衛靈公之無道也!其遇賢者,庶乎其猶有禮耳。」於是之衛。衛靈公不可與處也,於是不暇擇而之曹,以適於宋、鄭、陳、蔡、衛、楚之郊。其志猶去衛而之曹也。老矣,遂歸於魯以卒。孔子之行如此,烏在其求行道也?夫天子、諸侯不以身先于賢人,其不足與有為明也。孔子而不知,其何以為孔子也?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價者也。」僕僕然勞其身以求行道於世,是沽也。子路曰:「君子之仕,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蓋孔子之心雲耳。然則孔子無意於世之人乎?曰:道之將興歟,命也;道之將廢歟,命也。苟命矣,則如世之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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