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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物外篇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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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喜物,以物悲物,此發而中節者也。 石之花,鹽之消之類也。 水之物無異乎陸之物,各有寒熱之性。大較則陸為陽中之陰,而水為陰中之陽。 日、月、星、辰共為天,水、火、土、石共為地,耳、目、鼻、口共為首,髓、血、骨、肉共為身,此乃五之數也。 火生於無,水生於有。 不我物則能物物。 辰至日為生,日至辰為用。蓋順為生而逆為用也。 《易》有三百八十四爻,真天文也。 鷹雕之類食生,而雞亮之類不專食生。虎豹之類食生,而貓犬之類食生又食穀。以類推之,從可知也。 馬、牛皆陰類,細分之,則馬為陽而牛為陰。 飛之類喜風而敏於飛上,走之類喜土而利於走下。 禽蟲之卵,果穀之類也。穀之類多子,蟲之類亦然。 蠶之類,今歲蛾而子,來歲則子而蠶。蕪菁之類,今歲根而苗,來歲則苗而子。 天地之氣運,北而南則治,南而北則亂,亂久則複北而南矣。天道、人事皆然。推之歷代,可見消長之理也。 任我則情,情則蔽,蔽則昏矣。因物則性,性則神,神則明矣。潛天潛地,不行而至,不為陰陽所攝者,神也。 在水者不瞑,在風者瞑。走之類上睫接下,飛之類下睫接上。類使之然也。 在水之鱗鬣,飛之類也。龜獺之類,走之類也。 夫四象,若錯綜而用之,日月,天之陰陽。水火,地之陰陽。星辰,天之剛柔。土石,地之剛柔。 天之孽,十之一猶可違,人之孽,十之九不可逭。 陽主舒長,陰主慘急。日入盈度,陰從于陽。月入縮度陽從于陰。 飛之走,雞鳧之類是也。走之飛,龍馬之屬是也。 先天之學,心也。後天之學,跡也。出入有無、死生者,道也。 神無所在,無所不在。至人與他心通者,以其本於一也。道與一,神之強名也。以神為神者,至言也。 身,地也,本乎靜,所以能動者,氣血使之然也。天地生萬物,聖人生萬民。 生生長類,天地成功。別生分類,聖人成能。 神者,人之主,將寐在脾,熟寐在腎,將寤在肝,又言在膽,正寤在心。 以物觀物,性也。以我觀物,情也。性公而明,情偏而暗。 陽主辟而出,陰主翕而入。 日在於水則生,離則死,交與不交之謂也。 陰對陽為二,然陽來則生,陽去則死。天地萬物,生死主于陽,則歸於一也。 神無方而性有質。 發於性則見於情,發於情則見於色,以類而應也。 天地之大寤在夏,人之神則存於必。 以天地生萬物,則以萬物為萬物。以道生天地,則天地亦萬物也。 水之族以陰為主,陽次之。陸之類以陽為主,陰次之。故水類出水則死,風類入水則死。然有出入之類者,龜、蟹、鵝、鳧之類是也。 天地之交十之三。 一變而二,二變而四,三變而八卦成矣,四變而十有六,五變而三十有二,六變而六十四卦備矣。 天火,無體之火也。地火,有體之火也。 人之貴,兼乎萬類。自重而得其貴,所以能用萬類。 凡人之善惡,形於言,發於行,人始得而知之。但萌諸心,發於慮,鬼神已得而知之矣。此君子所以慎獨也。 氣變而形化。 人之類備乎萬物之性。 火無體,因物以為體。金石之火烈於草木之火者,因物而然也。 氣形盛則魂魄盛,氣形衰則魂魄亦從而衰矣。魂隨氣而變,魄隨形而止。故形在則魄存,形化則魄散。 人之神,則天地之神。人之自欺,所以欺天地。可不慎哉? 人之畏鬼,亦猶鬼之畏人。人積善而陽多,鬼益畏之矣。積惡而陰多,鬼弗畏之矣。大人者,與鬼神合其吉凶,夫何畏之有? 至理之學,非至誠則不至。 物理之學,既有所不通,不可以強通。強通則有我,有我則失理而入於術矣 星為日餘,辰為月餘。 星之至微如塵沙者,隕而為堆阜。心一而不分則能應,弗違此,君子所以虛心而不動也。 藏者,天行也。府者,地行也。天地並行,則配為八卦。 聖人利物而無我。 明則有日月,幽則有鬼神。 《易》有真數,三而已。參天者,三三而九。兩地者,倍三而六。 八卦相錯者,相交錯而成六十四卦也 夫《易》根於乾、坤,而生於姤、複。蓋剛交柔而為複,柔交剛而為姤,自茲而無窮矣。 《素問》、《陰符》,七國時書也。 夫聖人之經,渾然無跡,如天道焉。故《春秋》錄實事,而善惡形於其中矣。 中庸之法,自中者,天也。自外者,人也。 韻法:開閉者,律天。清濁者,呂地。 韻法:先閉後開者,春也。純開者,夏也。先開後閉者,秋也。冬則閉而無聲。 《素問》、《密語》之類,於術之理可謂至也。 顯諸仁,藏諸用。孟子善藏其用乎。 寂然不動,反本複靜,坤之時也,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陽動於中,間不容髮,複之義也。 莊、荀之徒失之辯。 東為春聲,陽為夏聲,此見作韻者,亦有所至也。銜凡,冬聲也。 不見動而動,妄也。動于否之時是也。見動而動,則為無妄。然所以有災者,陽微而無應也。有應而動,則為益矣。 精氣為物,形也。遊魂為變,神也。又曰:精氣為物,體也。遊魂為變,用也。 君子之學,以潤身為本。其治人、應物皆餘事也。 剸割者,才力也。明辯者,智識也。寬弘者,德器也。三者不可闕一。 無德者責人、怨人,易滿,滿則止也。 龍能大能小,然亦有制之者。受制於陰陽之氣,得時則能變化,變變則不能也。 伯夷義不食周粟,至餓且死止,得為仁而已。 三人行亦有師焉,至於友一鄉之賢、天下之賢,以天下為未足,又至於上論古人,無以加焉。 義重則內重,利重則外重。 兌,說也。其他說皆有所害。惟朋友講習無說於此,故言其極者也。 能循天理動者,造化在我也。 學不際天人,不足以謂之學。 君子於《易》,玩象、玩數、玩辭、玩意。 能醫人能醫之疾,不得謂之良醫。醫人之所不能醫者,天下之良醫也。能處人所不能處之事,則能為人所不能為之事也。 人患乎自滿,滿則止也。故禹不自滿,假所以為賢。雖學亦當常若不足,不可臨深以為高也。 人苟用心,必有所得。獨有多寡之異,智識之有淺深也。 理窮而後知性,性盡而後知命,知而後至。 凡處失在得之先,則得亦不喜。若處得在失之先,則失難處矣,必至於隕獲。 人必有德器,然後喜怒皆不妄。為卿相,為匹夫,以至學問高天下,亦若無有也。 人必內重,內重則外輕。苟內輕,必外重。好利好名,無所不至。 得天理者,不獨潤身,亦能潤心。不獨潤心,至於性命亦潤。 天下言讀書者不少,能讀書者少,若得天理真樂,何書不可讀,何堅不可破,何理不可精。 曆不能無差。今之學歷者,但知曆法,不知曆理。能布算者,洛下閎也。能推步者,甘公、石公也。洛下閎但知曆法,楊雄知曆法又知曆理。一歲之閏六陰六陽,三年三十六日,故三年一閏,五年六十日,故五歲再閏。天時、地理、人事三者知之不易。 資性得之天也,學問得之人也。資性由內出者也,學問由外入者也。自誠,明性也。自明,誠學也。 顏子不遷怒,不貳過。遷怒、貳過皆情也,非性也。不至於性命,不足謂之好學。 伯夷、柳下惠得聖人之一端,伯夷得聖人之清,柳下惠得聖人之和。孔子時清、時和、時行、時止,故得聖人之時。 《太玄》九日當兩卦,餘一卦當四日半。 楊雄作《太玄》,可謂見天地之心者也。 用兵之道,必待人民富、倉廩實、府庫充、兵強、名正、天時順、地利得,然後可舉。 《易》無體也。曰:既有典常,則是有體也。恐遂以為有體,故曰:不可為典要。既有典常,常也。不可為典要,變也。 莊周雄辯數千年,一人而已。如《庖丁解牛》曰:踟躕四顧。孔子觀呂梁之水,曰:蹈水之道無私。皆至理之言也。 老子五千言,大抵皆明物理。 今有人登兩台,兩台皆等,則不見其高。一台高,然後知其卑下者也。 學不至於樂,不可謂之學。 一國一家一身皆同,能處一身,則能處一家。能處一家,則能處一國。 能處一國,則能處天下。心為身本,家為國本,國為天下本,心能運身,苟心所不欲,身能行乎? 人之精神,貴藏而用之。苟衒於外,則鮮有不敗者。如利刃,物來則剸之。若恃刃之利而求割乎物,則刃與物俱傷矣。 言發於真誠,則心不勞而逸,人久而信之。作偽任數,一時或可以欺人,持久必敗。 人貴有德,小人有才者,有之矣。故才不可恃,德不可無。 天地日月,悠久而已。故人當存乎遠,不可見其近。 君子處畎畝,則行畎畝之事。居廟堂,則行廟堂之事。故無入而不自得。 智數或能施於一朝。蓋有時而窮,惟至誠與天地同久。天地無,則至誠可息。苟天地不能無,則至誠亦不息也。 室中造車,天下可行,執轍合故也。苟順義理,合人情,日月所照,皆可行也。 中庸非天降地出,揆物之理,度人之情,行其所安,是為得矣。 斂天下之智為智,斂天下之善為善,則廣矣。自用則小。 漢儒以反經合道為權,得一端者也。權所以平物之輕重,聖人行權,酌其輕重而行之,合其宜而已。故執中無權者,猶為偏也。王通言春秋王道之權,非王通莫能及此。故權在一身則有一身之權,在一鄉則有一鄉之權,以至於天下,則有天下之權。用雖不同,其權一也。 夫弓固有強弱,然一弓二人張之,財有力者以為弓弱,無力者以為弓強。故有力者不以己之力有餘,而以為弓弱。無力者不以己之力不足,而以為弓強。何不思之甚也。一弓非有強弱也,二人之力強弱不同也。今有食一杯在前,二人大餒而見之,若相讓則均得食矣,相奪則爭,非徒爭之而已,或不得其食矣。此二者,皆人情也。知之者鮮。知此則天下之事皆如是也。 夫易者,聖人長君子、消小人之具也。及其長也,辟之於未然。及其消也,闔之於未然。一消一長,一闔一辟,渾渾然無跡。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與於此。 大過本末弱也,必有大德大位,然後可救。常分有可過者,有不可過者。有大德大位可過者也,伊、周其人也,不可僭也。有大德無大位不可過也,孔、孟其人也,不可誣也。其位不勝德邪,大哉位乎,待才用之宅也。 複次剝,現治生於亂乎。姤次夬,明亂生於治乎。時哉,時哉,未有剝而不復,未有夬而不姤者,防乎其防,邦家其長,子孫其昌。是以聖人貴未然之防,是謂《易》之大綱。 先天學,心法也。故圖皆自中起,萬化萬事生乎心也。 先天學,主乎誠,至誠可以通神明,不誠則不可以得道。 先天圖中,環中也。 事必量力,量力故久。 所行之路不可不寬,寬則少礙。 知《易》者不必引用講解,是為知《易》。孟子之言未嘗及《易》,其間《易》道存焉。但人見之者鮮耳。人能用《易》,是為知《易》。如孟子可謂善用《易》者也。 學以人事為大,今之經典,古之人事也。 《春秋》三傳之外,陸淳、琰助可以兼治。 所謂皇帝王霸者,非獨謂三皇五帝、三王五霸而已,但用無為則皇也,用恩信則帝也,用公正則王也,用智力則霸也,霸以下則夷狄,夷狄而下是禽獸也。 季劄之才近伯夷。 叔向、子產、晏子之才相等。 管仲用智數,晚識物理,大抵才力過人也。 五霸者,功之首、罪之魁也。《春秋》者,孔子之刑書也。功過不相掩,聖人先褒其功,後貶其罪。故罪人有功亦必錄之,不可不恕也。 始作兩觀,始者,貶之也,誅其舊無也。初獻六羽,初者,褒之也,以其舊僭八佾也。 某人受《春秋》於尹師魯,師魯受於穆伯長。某人後複攻伯長曰:《春秋》無褒,皆是貶也。田述古曰:孫複亦雲《春秋》有貶而無褒。曰:《春秋》禮法廢,君臣亂其間。有能為小善者,安得不進之也。況五霸實有功於天下。且五霸固不及於王,不猶愈於夷狄,安得不與之也。治《春秋》者不辨名實,不定五霸之功過,則未可言治《春秋》。先定五霸之功過而治《春秋》,則大意立。若事事求之,則無緒矣。 凡人為學,失於自主張太過。 平王名雖王,實不及一小國之諸侯。齊、晉雖侯,而實僭王。此春秋之名實也。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羊,名也。禮,實也。名存而實亡,猶愈於名實俱亡。苟存其名,安知後世無王者作是以有所待也。 秦穆公有功於周,能遷善改過,為霸者之最。晉文侯世世勤王,遷平王於洛。次之齊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又次之楚莊強大。又次之宋襄公,雖霸而力微,會諸侯而為楚所執,不足論也。治《春秋》者,不先定四國之功過,則事無統理,不得聖人之心矣。春秋之間,有功者未見大於四國者,有過者亦未見大於四國者也。故四國者,功之首、罪之魁也。人言《春秋》非性命之書,非也。至於書郊牛之口傷,改卜牛,牛死猶三望,此因魯事而貶之也。聖人何容心哉,無我故也。豈非由性命而發言也。又雲:《春秋》皆因事而褒貶,豈容人特立私意哉。又曰:《春秋》聖人之筆削,為天下之至公,不知聖人之所以為公也。如因牛傷則知魯之僭郊,因初獻六羽則知舊僭八佾,因新作雉門則知舊無雉門,皆非聖人有意於其間。故曰:《春秋》盡性之書也。 《春秋》為君弱臣強而作,故謂之名分之書。 聖人之難,在不失仁義、忠信而成事業。何如則可?在於絕四。 有馬者借人乘之,舍己以從人也。 或問才難何謂也?曰:臨大事,然後見才之難也。曰:何獨言才?曰:才者,天之良質也,學者所以成其才也。曰:古人有不由學問而能立功業者,何必曰學?曰:周勃、霍光能成大事,唯其無學,故未盡善也。人而無學,則不能燭理。不能燭理,則固執而不通。人有出人之才,必以剛克中。剛則足以立事業,處患難。若用於他,反為邪惡。故孔子以申根為,焉得剛?既有欲心,必無剛也。 君子喻於義,賢人也。小人喻於利而已。義利兼忘者,唯聖人能之。君子畏義而有所不為,小人直不畏耳。聖人則動不踰矩,何義之畏乎。 顏子不貳過。孔子曰: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複行是也。是一而不再也。韓愈以為將發於心而便能絕去,是過與顏子也。過與是為私意焉。能至於道哉。或曰:與善,不亦愈於與惡乎?曰:聖人則不如是,私心過與善惡同矣。 為學養心,患在不由直道,去利欲。由直道、任至誠則無所不通。天地之道直而已,當以直求之。若用智數,由徑以求之,是屈天地而循人欲也,不亦難乎? 事無巨細,皆有天人之理。修身,人也,遇不遇,天也。求之者,人也。得之與否,天也。得失不動心,所以順天也。強取必得,是逆天理也。逆天理者,患禍必至。 魯之兩觀,郊天、大禘,皆非禮也。諸侯苟有四時之禘,以為常祭可也。至於五年大禘,不可為也。 仲弓可使南面,可使從政也。 誰能出不由戶?戶,道也,未有不由道而能濟者也。不由戶者,開穴隙之類是也。 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雖多聞,必擇善而從之。多見而識之。識,別也。雖多見,必有以別之。 或問顯諸仁藏諸用。曰:若日月之照臨,四時之成歲,是顯諸仁也。其度數之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藏諸用也。 洛下閎改顓頊曆為太初曆,子雲准太初而作《太玄》,凡八十一卦。九分共二卦,凡一五隔一四。細分之,則四分半當一卦。氣起於中心,故首中卦。 參天兩地而倚數,非天地之正數也。倚者,擬也,擬天地正數而生也。 元亨利貞,變易不常,天道之變也。吉凶悔吝,變易不定,人道之應也。 鬼神者無形而有用,其情狀可得而知也,於用可見之矣。若人之耳、目、鼻、口、手、足,草木之枝、葉、華、實、顏色,皆鬼神之所為也。福善禍淫,主之者誰邪?聰明正直,有之者誰邪?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任之者誰邪?皆是鬼神之情狀也。 《易》有意象,立意皆所以明象。統下三者,有言象,不擬物而直言以明事。有象像,擬一物以明意。有數象,七日、八月、三年、十年之類是也。 《易》之數窮天地終始。或曰:天地亦有終始乎?曰:既有消長,豈無終始?天地雖大,是亦形器,乃二物也。 《易》有內象,理致是也。有外象,指定一物而不變者是也。 在人則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在物則乾道成陽,坤道成陰。 神無方而《易》無體。滯於一方則不能變化,非神也。有定體則不能變通,非《易》也。《易》雖有體,體者,象也。假像以見體,而本無體也。 一陰一陽之謂道,道無聲無形,不可得而見者也。故假道路之道而為名人之有。行必由乎道。一陰一陽,天地之道也。物由是而生,由是而成者也。 事無大小,皆有道在其間。能安分則謂之道,不能安分謂之非道。顯諸仁者,天地生萬物之功,則人可得而見也。所以造萬物則人不可得而見,是藏諸用也。 正音律數,行至於七而止者,以夏至之日出於寅而入於戌。亥、子、醜三時,則日入於地而目無所見。此三數不行者,所以比於三時也。故生物之數亦然,非數之不行也,有數而不見也。 月體本黑,受日之光而白。 水在人之身為血,土在人之身為肉。 經綸天下之謂才,遠舉必至之謂志,並包含容之謂量。 六虛者,六位也。虛以待變,動之事也。 有形則有體,有性則有情。 天主用,地主體。聖人主用,百姓主體,故日用而不知。 膽與腎同陰,心與脾同陽。心主目,脾主鼻。 陽中陽,日也。陰中陰,月也。陰中陽,星也。陽中陰,辰也。柔中柔,水也。柔中剛,火也。剛中柔,土也。剛中剛,石也。 法始乎伏犧,成乎堯,革於三王,極於五霸,絕於秦。萬世治亂之跡,無以逃此矣。 日為心,月為膽,星為脾,辰為腎藏也。石為肺,土為肝,火為胃,水為膀胱府也。 易之生數一十二萬九千六百,為四千三百二十。此消長之大數,演三十年之辰數,即其數也。歲三百六十日,得四千三百二十辰,以三十乘之,得其數矣。凡甲子、甲午為世首,此為經世之數,始於日甲、月子、星甲、辰子。又雲:此經世日甲之數,月子、星甲、辰子從之也。 鼻之氣,目見之。口之言,耳聞之。以類應也。 倚蓋之說,昆侖四垂而為海,推之理則不然,夫地直方而靜,豈得如圓動也之天乎? 海潮者,地之喘息也。所以應月者,從其類也。十幹,天也。十二支,地也。支、幹,配天地之用也。動物自首生,植物自根生,自首生,命在首。自根生,命在根。 神者,《易》之主也,所以無方。《易》者,神之用也,所以無體。 循理則為常,理之外則為異矣。 風類、水類,小大相反。 震為龍。一陽動於二陰之下,震。重淵之下有動物,豈非龍乎? 一、十、百、千、萬、億為奇,天之數也。二十百、二十千、二百萬、二十二萬為偶,地之數也。 天之陽在東南,日月居之。地之陰在西北,火石處之。 身,地也,本乎靜,所以能動者,氣血使之然也。 火以性為主,體次之。水以體為主,性次之。 陽性而陰情,性神而情鬼。 起震終艮一節,明文王八卦也。天地定位一節,明伏犧八卦也。八卦相錯者,明交錯而成六十四也。 數往者順,若順天而行,是左旋也,皆已生之卦也,故雲數往也。知來者逆,若逆天而行,是右行也,皆未生之卦也,故雲知來也。夫《易》之數由逆而成矣。此一節直解圖意,若逆,知四時之謂也。 堯典期三百六旬有六日,夫日之餘盈也六,則月之餘縮也亦六。若去日月之餘十二,則有三百五十四,乃日行之數,以十二除之,則得二十九日。 五十分之則為十,若三天兩之則為六,兩地又兩之則為四,此天地分太極之數也。天之變六,六其六得三十六,為乾一爻之數也。積六爻之策,共得二百一十有六,為乾之策。六其四得二十四,為坤一爻之策。積六爻之數,共得一百四十有四,為坤之策。積二篇之策,乃萬有一千五百二十也。 《素問》肺主皮毛,心脈、脾肉、肝筋、腎骨,上而下、外而內也。心血腎骨,交法也。交即用也。 《易》始於三皇,《書》始於二帝,《詩》始于三王,《春秋》始於五霸。 乾為天之類,本象也。為金之類,列象也。 《易》之首於乾、坤,中於坎、離,終於水、火之交、不交,皆至理也。 天地並行則藏府配。四藏天,府地也。 自乾、坤至坎、離,以天道也。咸常至既濟、未濟,以人事也。 太極,一也。不動生二,二則神也。 火生濕,水生燥。 神生數,數生象,象生器。 太極不動,性也。發則神,神則數,數則象,象則器,器之變複歸於神也。 複至乾,凡百有二十陽。姤至坤,凡八十陽。姤至坤,凡百有二十陰。複至乾,凡八十陰。 乾,奇也,陽也,健也,故天下之健莫如天。坤,耦也,陰也,順也,故天下之順莫如地,所以順天也。震,起也,一陽起也。起,動也。故天下之動莫如雷。坎,陷也,一陽陷於二陰。陷,下也。故天下之下莫如水。艮,止也,一陽於是而止也。故天下之止莫如山。巽,入也,一陰入二陽之下,故天下之入莫如風。離,麗也,一陰離於二陽,其卦錯然成文而華麗也,天下之麗莫如火,故又為附麗之麗。兌,說,一陰出於外而說於物,故天下之說如澤。 火內暗而外明,故離陽在外。火之用,用外也。水外暗而內明,故坎陽在內。水之用,用內也。三天兩地而倚數,非天地之正數也。倚者,擬也,擬天地正數而生也。 人謀,人也。鬼謀,天也。天人同謀而皆可,則事成而吉也。 湯放桀、武王伐紂而不以為弒者,若孟子言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則援之以手,權也。故孔子既尊夷、齊,亦與湯、武。夷、齊,仁也。湯、武,義也。唯湯、武則可,非湯、武是篡也。 諸卦不交於乾坤者,則生於否泰。否泰,乾坤之交也。乾坤起自奇偶,奇偶生自太極。 自泰至否,其間則有蟲矣。自否至泰,其間則有隨矣。 天使我有,是之謂命。命之在我之謂性,性之在物之謂理。 變從時而便,天下之事不失禮之大經,變從時而順,天下之理不失義之大權者,君子之道也。 朔易之陽氣自北方而生,至北方而盡,謂變易循環也。 春陽得權,故多旱,秋陰得權,故多雨。 元有二,有生天地之始,太極也。有萬物之中各有始者,生之本也。 五星之說,自甘公、石公始也。 天地之心者,生萬物之本也。天地之情者,情狀也,與鬼神之情狀同。 天有五辰,日月星辰與天而為五。地有五行,金木水火與土而為五。 有溫泉而無寒火,陰能從陽而陽不能從陰也。 有雷則有電,有電則有風。 木之堅,非雷不能震。草之柔,非露不能潤。 人智強則物智弱。 陽數於三百六十上盈,陰數於三百六十上縮。 人為萬物之靈,寄類於走。走,陰也。故百有二十。 雨生於水,露生於土,雷生於石,電生於火。電與風同為陽之極,故有電必有風。 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之上,莊子曰:鰷魚出遊從容,是魚樂也。此盡己之性能盡物之性也,非魚則然,天下之物皆然。若莊子者,可謂善通物矣。 莊子著《盜蹠》篇,所以明至惡。雖至聖亦莫能化。蓋上智與下愚不移故也。 魯國之儒,一人者,謂孔子也。 老子,知《易》之體者也。 天下之事始過於重,猶卒於輕。始過於厚,猶卒於薄。況始以輕、始以薄者乎?故鮮失之重,多失之輕。鮮失之厚,多失之薄。是以君子不患過乎重,常患過乎輕。不患過乎厚,常患過乎薄也。 《莊子》齊物,未免乎較量。較量則爭,爭則不平。不平則不和。 無思無為者,神妙致一之地也。所謂一以貫之。聖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 當仁不讓於師者,進人之道也。 秦穆公伐鄭,敗而有悔,過自誓之。古。此非止霸者之事,幾於王道。能悔則無過矣。此聖人所以錄於書末也。 劉絢問無為,對曰: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樂然後笑,人不厭其笑。義然後取,人不厭其取。此所謂無為也。瞽瞍殺人,舜視棄天下猶棄敝屣也。竊負而逃,遵海濱而處,終身欣然,樂而忘天下。聖人雖天下之大不能易天性之愛。 《文中子》曰:易樂者必多哀,輕施者必好奪。或曰:天下皆爭利棄義,吾獨若之何?子曰:舍其所爭,取其所棄,不亦君子乎?若此之類,禮義之言也。心跡之判久矣。若比之類造化之言也。 《莊子》氣豪,若呂梁之事,言之至者也。《盜蹠》言事之無可奈何者,雖聖人亦莫如之何。《漁父》言事之不可強者,雖聖人亦不可強。此言有為、無為之理,順理則無為,強則有為也。 金須百煉然後精,人亦如此。 佛氏棄君臣、父子、夫婦之道,豈自然之理哉。志於道者,統而言之。志者,潛心之謂也。德者,得於已有形。故可據德,主於仁,故曰依。 莊子曰:庖人雖不治庖,屍祝不越樽俎而代之。此君子思不出其位,素位而行之意也。 晉狐射姑殺陽處父,《春秋》書:晉殺大夫陽處父,上漏言也。君不密則失臣,故書國殺。 人得中和之氣則剛柔均,陽多則偏剛,陰多則偏柔。 人之為道,當至於鬼神不能窺處,是為至矣。作《易》者,其知盜乎?聖人知天下萬物之理而一以貫之。 大羹可和,玄酒可漓,則是造化亦可和、可漓也。 有一日之物,有一月之物,有一時之物,有一歲之物,有十歲之物,至於百千萬皆有之。天地亦物也,亦有數焉。雀,三年之物。馬,三十年之物。凡飛走之物皆可以數推。人,百有二十年之物。 太極,道之極也。太玄,道之玄也。太素,色之本也。太一,數之始也。太初,事之初也。其成功則一也。 易地而處則無我也。 陰者,陽之影。鬼者,人之影也。 氣以六變,體以四分。 以尊降卑,曰臨。以上觀下,曰觀。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合而言之則一,分而言之則二。合而言之則二,分而言之則四。始於有意,成於有我。有意然後有必,必生於意。有固然後有我,我生於固。意有必,必有待,固不化我有已也。 記問之學,未足以為事業。 智哉,留侯,善藏其用。 思慮一萌,鬼神得而知之矣。故君子不可不慎獨。 時然後言,言不在我也。 學在不止,故王通雲:沒身而已。 誠者,主性之具,無端無方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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