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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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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在泊鎮宿妓,與以金。妓反複審諦,就燈鑠之,微笑曰:「莫紙錠否?」 怪問其故,雲:「數日前,糧艘演劇賽神,往看,至夜深歸。遇少年與以金,就河幹草屋野合。至家探懷,覺太輕,取出乃一紙錠,蓋遇鬼也。因言相近一妓家,有客贈衣飾甚厚。去後,皆己篋中物;鑰故未啟,疑為狐所紿矣。客戲曰:「天道好還。」 又瞽者劉君瑞言,青縣有人與狐友,時共飲甚昵。忽久不見。偶過叢莽,聞有呻吟聲,視之,此狐也。問:「何狼狽乃爾?」 狐愧沮良久,曰:「頃見小妓頗壯盛,因化形往宿,冀采其精。不虞妓已有惡瘡,采得之後,毒滲命門,與平生所采混合為一,如油入面,不可複分。遂潰裂蔓延,達於面部,恥見故人,故久疏來往耳。」 此又狐之敗於妓者。機械相乘,得失倚伏,膠膠擾擾,將伊于胡底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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