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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蟲坯戶


  ※金啟南

  《禮·月令》:「仲秋之月,蟄蟲坯戶。」鄭玄注:「坯,益也。蟄蟲益戶,謂稍小之也。」孔穎達疏:「戶,謂穴也。以土增益穴之四畔,使通明處稍小。所以然者,以陰氣將至。此以坯之稍小,以時氣尚溫,猶須出入,故十月寒甚,乃閉之也。」

  野處寒猶淺,深藏序漸催。
  已知形欲俯,故解戶先坯。
  暑雨多湮沒,秋陰半圯隤。
  凝香分砌草,補綠就垣苔。
  竇小疑初鑿,封高續舊培。
  數重和露葺,一隙向陽開。
  亦覺微風入,時窺淡月來。
  良圖衛身早,不患雪霜摧。

  首二句虛引本題,三句先借「蟄蟲」鹹俯一陪,使本位清楚。五、六句敘戶之所以須「坯」,以下三聯細寫「坯戶」,亦覺二句說已坯後光景。末以寓意作結,亦能小中見大。此種題無景可誇,無頌可獻,最難收束。必如此,方結得住。

  形欲俯〓《禮·月令》:「季秋之月,蟄蟲鹹俯在內,皆墐其戶。」孔穎達疏:「俯,垂頭也。墐,塗也。前月但藏而坯戶,至此月既寒,故垂頭向下,以隨陽氣。陽氣稍沉在下也。而又塗塞其戶穴,以避地上陰殺之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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