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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聖四年八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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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壬午朔,禦文德殿視朝。 知鄜州、崇儀使、成州刺史王舜臣權發遣熙河蘭岷路鈐轄。(元符元年二月二十七日,當考。「鄜」當作「麟」,六月末可考。) 癸未,降授左衛將軍、駙馬都尉韓嘉彥為文州刺史、駙馬都尉。 詔知成德軍吳安持複還兩官。安持自陳熙寧中提舉市易,歲課登羨,蒙恩加秩,而元祐中以為掊克奪兩官,故還之。 詔高陽關界河司巡檢王溥、榷場徐昌明、霸州刀魚巡檢楊拯、劉家渦黃金寨巡檢賈嵒、知霸州李昭珙、通判侍其琮、權通判寇毅,並先次差替,仍於瀛州供答文字。以遼人入霸州榷場,殺傷兵士及偷拆橋樑,昭珙等坐失措置,溥等不即救援也。 先是,高陽奏:霸州相度北門外橋,自元祐三年增修,後為水壞,沿邊安撫司令複修。及施工,北界屢以兵來,即令婉順應答,過作堤防。六月甲辰,北界忽將人船千餘,夜圍榷場,叫呼拆橋,梯城射傷戍卒四十六人,其一人死;未明即遁去。詔雄州未得移牒,及令高陽指揮密切堤備。時七月癸醜也。已而琮申,昭珙示怯太過,及界河巡檢承牒不報,卻往雄州出巡等事。詔高陽體量應幹有罪人取勘奏裁。於是琮及昭珙等皆先坐責,琮亦托出巡避寇故也。 初,章惇與曾布皆言,敵聞西羌喪地,頗不自安。探報多言求助於敵,而敵亦自驚疑,雲有收復燕幽之舉,因此欲生事,但勿與深較,則自無事。尋聞敵移牒雲:橋屬北界,合從北界修。乃詔邊吏,如北人來修橋,無得與爭,須俟其去,卻行毀拆。時路昌衡自高陽歸,入對,亦言修橋比舊太高,致敵驚疑。又言霸州累有探報,略無措置。琮、昭珙等既坐責,其後雄州言,敵追牛欄監軍及安撫副使赴帳前,各決沙囊三百,監軍勒停,以擅拆橋及殺傷南界戍卒故也。(實錄霸州拆橋事不記,今從庚午曾布爾日錄七月壬戌、乙丑、丁卯及八月乙未所書增修。再責昭珙等,在明年六月辛卯。) 翰林學士承旨蔡京言: 文德殿視朝轉對,臣伏聞昔者堯、舜以道在天下,而以政事治之。其道始于達四聰、明四目,而至於惇德允元、難壬人;其政始於親九族、平章百姓,而至於協和萬邦。蓋聽欲聰故達之,視欲廣故明之,惟聰故無所不察,而邪說不能行,惟明故無所不見,而詖行不能容。詖行不容則能厚有德,而君子之道長;邪說不行則難壬人,而小人之道消。故其治,至於黎民于變時雍;其和,至於百獸率舞。臣嘗以為其道甚易知,其政甚易行,而時君世主,以為高絕莫可跂及,特未知其術耳。蓋人主單立於萬物之上,所以鼓舞群動、役使萬物者,以能生、能殺、能與、能奪故也。人主操生殺與奪之柄,而以道揆天下之事,審之以仁義,濟之以威權。慢令淩政者必誅,妨功害能者必放,反復頗僻者必竄,讒說殄行者必罰,則小大、內外,孰敢先後?孰敢拂違?四方將徯志而應,不勞而成矣。此皋、稷、稷、契所以籲俞,驩兜、鯀羽所以放殛也。其術至約而易知,非有高絕難能之行也。 臣伏睹陛下畏天愛人,有堯、舜之資;沈潛淵默,有堯、舜之度;含洪光大,廣覽兼聽,有堯、舜之聰明。親政四年,定志於一,而無所回奪,可謂聖矣。操生殺與奪之柄,而坐制太平無事萬里之中國,嚬笑謦咳,足以風動四方,其勢未有利於此時也。然奸黨斥矣而或容,邪說察矣而未息,是非辨矣而未一,好惡審矣而未宣,臣愚竊謂陛下退托謙抑,未以堯、舜道術加天下故也。夫生殺與奪之柄,惟人主所獨制,非人臣所可共,傳曰「惟名與器,不可假人」是也。陛下誠加意乎此,勵勸禁於上,作威福於下,使賢者在位而不賢者不能間,能者在職而不才者不能奪。其以陛下之聖,堯、舜不足方矣。夫如是,則四方豪傑,皆作而應陛下之求,則臣雖至愚,亦願遂畢其說。臣前所謂堯、舜政事者,蓋書之稱堯曰:「克明峻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黎民于變時雍。」蓋治親然後治朝廷,治朝廷然後治萬民,政之序也。 臣觀今日敦宗睦族,其制法自熙寧講定,遭元祐裁損,寖失本旨,故服近而親者,貴極富溢,驕奢淫佚,無所不為;疏而遠者,身為白丁,下夷編戶,有饑寒之憂。且富有天下,服屬雖遠,皆兄弟伯叔之親也,而或與民庶為伍,則非所以睦九族也。承平百年,士生斯時者眾矣,三歲一舉,無慮萬計,此文王多士以甯之時,而百年休養之效也。員多闕少,率三歲五歲而後調一官,士皆低回苟且;又無常產,因無常心,遂自溺于苟賤不廉之地,而無砥節勵行之操。奔競之風扇,廉恥之道衰,人材以之乏,政事以之弛,則非所謂章百姓也。人知所尚,則士非不多也;士無不辟,則農非不劭也;器無不精,則工非不巧也。四民之業,三民備矣,而商不通,故天下之大,百年之久,民未加富,俗未加厚。京師者,諸夏之本,諸夏者,京師之末也,廛市日益消,細民日益困矣。商農相因以為生者也,商不通則物不售,物不售則賤,賤則傷農。農商不能交相養庇四海之民于平安之時,而未免流離于水旱之際,則非所謂和萬邦也。堯、舜之道,舉是三者而黎民于變時雍,今三者皆未得其道,此天下所以未登堯、舜之盛也歟!臣愚竊嘗慨然太息,以陛下之聖,有天下之利勢,而欲以登堯、舜之盛,豈有難哉?在操主柄,以任賢使能,則舉是三者措之天下,若反掌之易。夫以恩制義則九族可睦,以官任士則百姓可章,以利行商則萬邦可和。然施之有方,行之有本,其詳可得而言也。陛下幸聽,則臣愚將繼今條上,謹先陳其大略,仰塞明詔,陛下留神加意。後蔡京對垂拱殿,上曰:「孟子所謂非堯、舜之道不陳,卿是矣。朕何敢望堯、舜?」京對曰:「舜何人哉?有為者亦若是。高宗三年不言,陛下不言九年,過高宗遠矣,此堯、舜之聖也。陛下志于堯、舜,則堯、舜不難到。」上曰:「睦九族奚事?」京曰:「陛下之親屬,恩有不及,至於凍餒。前日戶部勘犯酒事,有投軍者二人,豈睦族之道?」上惻然曰:「俟諭章惇,令悉施行。」京再拜謝曰:「惇與臣異,必不能行。」(陳瓘彈蔡京第四章雲:章惇初信京、卞,三人議論如出一口。自紹聖二年十月卞為執政,於是京有觖望而與惇暌矣。四年閏二月,林希為執政,於是京始大怨,而與惇絕矣。京所雲「惇與臣異」,殆必由此。按林希執政在四年閏二月,瓘雲三月,卞執政在二年十月,瓘雲九月,誤也。新錄辨曰:蔡京所上疏,其言淺陋無取。及其提舉實錄,乃自載上稱獎之語曰:「孟子所謂非堯、舜之道不陳,卿是也。」豈不上累哲宗知人之明哉!今採擇所論宗室事,外並行刪去,別修雲:「翰林學士承旨蔡京言:『帝堯之治,始於睦族。臣觀今日敦睦宗室之制,自熙寧講定,遭元祐裁損,寖失本旨,故服近而親者,窮富極貴,有驕佚之患;服疏而遠者,下夷編民,有饑寒之憂。願以恩制義,則九族可睦。』後京對,上問睦族事,京曰:『陛下親屬,恩有不及,至於凍餒。前者戶部鞫犯酒事,有投軍者二人,豈睦族之道?」上惻然曰:『俟諭章惇,令施行。』京再拜曰:『惇與臣異,必不能行。』」今複存舊本也。) 翰林學士兼侍讀蔣之奇言:「次當轉對,伏以官制之弊久矣,名秩舛迕,位序顛倒,在漢何武,嘗請建三公而不能定;在周盧辯,嘗述著六官而不能久。先帝元豐之間,慨然一變,以階寓祿,雖用舊文,而傅以新意,可謂盡善矣。然有所未安者,試守之謂也。蓋所謂試,則非正官也。今為尚書侍郎者,皆正官也,而謂之試,此失之矣。本其始所謂試者,為其階之卑也,如以其階卑,則謂之守可也。臣按貞觀令,以職事尊者為守,職事卑者為行。舊制,階尊職卑為行,階卑職尊為守,階與職等者不行不守,此三者足以該之矣,其不必謂之試亦明矣。何以知階卑職尊可以謂之守也?守者,非真也。臣按李固傳注:『漢故事,先守一歲,然後為真。』又馬援傳注曰:『守者,一歲乃為真,食其全俸。』故薛宣入守左馮翊,滿歲稱職為真;張敞守太原,滿歲為真;王尊守京兆尹,後為真。又茂陵守令尹公注雲:『守茂陵令,未真為之。』以此考之,則階卑職尊者謂之守足矣,是不必試也。且如正議大夫視六曹侍郎,光祿大夫視左右丞,通議大夫視給事中,今六曹侍郎自正議大夫除,則官與階等,不守不行也;自光祿大夫以上除,則階尊官卑,謂之行可也;自通議大夫以下除,則階卑官尊,謂之守可也,何必雲試哉!凡此三等者皆古之制也。今中大夫為尚書侍郎則稱試,為左右丞則稱守,且新制左右丞為輔臣,在尚書之上,豈有中大夫可以守左右丞,而不可以守尚書侍郎乎!此可謂倒置也。臣請參酌典故,特為厘改,凡為正官者,皆改試為守,庶幾協于名義,成一代之盛典。議者謂以試為守,如制祿之差何?臣應之曰:『定制祿之差,使守如試,無不可者。』臣聞明聖潤色祖業,傳之無窮。先帝考複官名,規模宏遠,則修飾而潤色之,正在陛下,惟留神裁幸!」 河東經略司言:「閏二月十五日,西賊六萬侵犯神堂等堡,第三將內殿丞制李偀能以少擊眾,第一將宮苑使賈嵒冒犯鋒鏑,致西賊倉卒首尾不救,斬獲近上首領七人,因此賊氣沮喪,號哭遁去。王師乘勝修葭蘆,所向討蕩,無不克捷,望格外重行賞典。」詔李偀斬獲三厘已上,依格合減二年磨勘,特轉兩官;賈嵒特轉一官,更減三年磨勘;其餘部隊將等第推恩。 乙酉,湖州觀察使世開為奉國留後,封安定郡王。司農少卿、朝散大夫杜紳知滄州。承議郎、禦史台主簿謝文瓘為正字。 丙戌,鄜延路經略使呂惠卿言,差將官王湣破蕩宥州,並燒毀族帳等不可勝計,斬獲五百余級,牛羊以萬數。詔賜出界軍兵特支有差。(惠卿家傳雲:七月遣副總管王湣統制諸將入界,二十九日至宥州,其洪、宥、韋三州總都統軍賀浪囉率眾迎戰。湣等擊,大破之,追奔二十餘裡,斬首五百餘級。入宥州,焚其官廨、倉場、刑獄、民居五十餘間,並偽行宮軍司簿書案籍等,發窖藏,踐禾稼、蕩族帳不可勝計。湣據淖河,賀浪囉率其眾來襲,而首領移卜淖、淩吉訛遇以數千騎出,半入雞川,將邀官軍。湣率諸將掩擊,複破之,斬首二百餘級。轉戰而南七十餘裡,壁于秦王井。賊複來攻,湣使以神臂弓射卻之,全師振旅還,賊登高不敢追,獲器械五十余件,牛羊萬五千餘頭。八月,複遣兵馬都監劉安攻夏州,至浪沁沙與賊遇,破其眾,斬首五百餘級。事見八月二十五日。) 丁亥,朝請大夫邵材為刑部員外郎。(九月末李深云云。)朝請郎黃敏用同管勾成都府、利州、陝西等路茶事兼提舉陝西等路買馬公事。 己醜,詔複神臂弓射法。舊射一百二十步,元祐中減為八十步,今複如舊。 御批:「大理寺官吏勘斷內中作賊修內司雄武兵士邱安,本寺並不奏裁,止以京城內竊盜條斷決訖。緣本人所犯事理重輕自與常法不同,不惟斷遣失當,亦無以懲誡。除別作施行外,其本寺官李孝博特罰銅二十斤,朱牧、蔣之美、杜宗旦、滕友各罰銅三十斤,推法司等當行人吏,送開封府各決臀杖二十放。」 辛卯,戶部狀:「元降朝旨,同管勾陝西路銀銅坑冶鑄錢許天啟,銅苗興發如在京西、川路,許前去檢踏。止為京西及川路與陝西相連接,取令本司委官乃至瀘州界以來檢踏。緣非陝西相連接處,又系靠邊,慮致引惹,乞申明行下,應非與陝西接界州軍,不許前去。」從之。(四年八月十日聖旨,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許檢踏。) 壬辰,涇原路經略安撫使章楶言:「伏見故范育任熙河經略使日,於元祐棄地畫疆之時,獨能抗朝廷意指,反復敷陳利害;又嘗陳進築之策,持論堅確,人莫能奪,特贈寶文閣直學士。恭惟神宗皇帝以范祥興築古渭寨身死,贈秘書監,又官其一孫。祥、育,父子也,皆以進築成功,而被賞乃異,望更錄育之子孫一名。」詔範育特與子或孫一名郊社齋郎。 先是,蔡碩女壻文康世嘗與碩言劉唐老謂文及甫曰:「時事中變,上臺當赤族,其它執政奉行者梟首,從官當竄嶺南。」又曰:「呂大防已死,劉摯及梁燾老病,蘇轍、范祖禹、劉安世、韓川等當還為執政。」蓋辛未詔牓五月十八日有「幸時事中變」之語,故唐老云云。碩既聞康世言,遽令康世錄之,特示蔡京,京具以白上。或又告唐老與及甫共謀為變,欲誅章惇、蔡卞等,仍密結嶺南責降元祐人。事連知河南府李清臣、京西轉運判官周純。(此據王鞏甲申雜見刪修,附京言後。)上疑其事,問三省當何如?時淮南轉運副使周秩徙京西路未至也。(秩自淮南改京西,乃六月十六日。)秩嘗攻文彥博,不入元祐黨,三省因請委秩體量得實即付獄。(周秩體量,據曾布爾日錄在八月十三日甲午,今附本日。)尋有詔令秩乘驛赴闕上殿訖之任。(秩赴闕,布錄在八月十三日,與體量同書。)後數日,同知樞密院林希對,上及唐老事,謂希曰:「卿以撰制詞,亦在誅戮中。」希曰:「臣與曾布但剽聞而已,未嘗敢詢三省也。」(布錄在八月二十三日。)希退,為布言之。布他日見邢恕,恕曰:「體量唐老事盍且已?」布曰:「此長者之言也。唐老雖謗訕,然不及君上,所誚大臣爾!政當函容。」恕曰:「奴婢為主所笞撻,亦必怨詈,怨詈之人,諒何止唐老?唐老有此語,豈可勝校也!」布曰:「事已然,但能小了則庶幾矣。」(此據布錄在十月十一日辛卯。)恕深然之。時章惇方欲引恕為中丞,使排擊元祐責降人,而恕與布言乃如此,唐老竟得輕置。(恕與布言,在十月十一日辛卯,為中丞在十月二十一日壬寅,唐老落職監當,在十二月十七日丁酉。王鞏甲申雜見雲:周秩重實,大觀元年九月得吉州守,過高郵,言紹聖中,有洛人告言,文及甫、劉唐老與李邦直等將生變,誅章子厚、蔡元度諸人,下至兩制,侍從,皆及之。召重實為京西轉運使推治之,以其嘗攻文潞公也。朝旨令先推究體訪,候有狀即治之。又以運判周純為知情不告,雲將引用嶺南謫降元祐人同力為之。哲宗召重實對,曰:「欲盡誅族大臣已下,則將致朕於何地?」又召呂升卿令國門聽旨,俟有其實,即遣誅諸人於嶺南。重實既至西京,捕文、劉置運司別聽,且辟程公孫事管勾察訪於外。久之無狀,而誅大臣之語則有之,凡三請自裁。未幾,罷邦直留守,知成都府,且密諭重實,令有實則就攝。久之,公孫忽得二張秀才密語雲:「元謀雲候上意變,必用元祐人。」乃有族誅之舉。重實即具奏,且言不及乘輿。不數日,令文、劉逐便,各還朔部,並更不推治。哲宗之明之仁,今世無知者,以元旨極密公案一宗並元狀,悉不在有司,雖朝廷悉無知者,公案藏其家,終當上之,乞實錄書之。公孫,喜刺人事者也。周秩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先自浙憲除京西漕,閏二月十七日改淮南,六月十六日又自淮南改京西。呂升卿四年十一月十五日,自京東運副改河北,元符元年二月十七日與董必察訪廣南,三月四日罷察訪。董必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先以湖南提倉往廣西體量蘇軾等。周純三年十一月以江西提舉為京西運判,元符二年五月猶在任。李清臣四年正月二十五日,自中侍出知河南,四年十二月三日改成都,明年正月九日複知河南。劉跂辨謗錄載,劉唐老說靖國元年三月七日,跂就唐老家見唐老,說丁醜年六月中,文康世告妻父蔡碩,言及甫與唐老密謗時事,言不久必變,惇必族滅,餘執政必竄;又雲康世見劉唐老,親說碩使康世形於手筆,攜往見蔡卞,遂有旨下監司周秩根究。此事未了,九月中同文事又大作,遂先攝及甫下同文獄,後來方興洛獄。跂見曾右相,說先因劉唐老事,後有文及甫事,與此相符。然不曾問得洛獄後有如何結絕,必有知之者,當問。) 殿中侍御史陳次升言:「竊以乘輿所在,有司供具最宜全固。訪聞籍田司思文殿修蓋曾未數月,而前簷今已墜墊。雖陛下聖德巍巍,天地佑護,行幸之際,必無憂慮,萬一驚恐,其當如何?董役官司,若無顯責,慮創造北郊宮,亦複弛慢,望特賜懲戒。」詔禮部郎官一員同入內侍省使臣一員前去相驗,詣實以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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