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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六年閏八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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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戶部言:「在京諸炭場監官界終,受納炭不及八十萬秤,滿二年以上,與理一任;不滿,並理元到部名次。」從之。 丁卯,太僕寺言:「駝坊駝每年除差出死數,及在京在牧月日外,以實在坊月日積計紐算系飼頭數,十分為率比較。」從之。 戊辰,詔:「西蕃阿裡骨進奉大首領三十人與副軍主,小首領已有職名人,與轉一資;未有職名人,與都虞候。溫溪心下小首領依此推恩。」 大理寺言:「軍人逃亡後強盜放火謀殺人,若持仗竊盜滿二貫捕獲者,配千里。即因強盜謀殺人配充軍而犯者,不以赦前,徒罪皆配廣南,流罪配沙門島。重法地分人窩藏重法地分劫盜罪至死者,配遠惡處,再犯者配沙門島。盜者情重,窩藏人當行處斬。盜罪至徒流者配五百里,再犯者配二千里,並許人捕,給窩藏人賞錢之半。知欲為強盜及持仗竊盜之情,而合食令得為盜,及已犯而令得隱匿者,盜罪至配本州,盜應配者配本城。即強盜系死罪重者配遠惡處,再犯者不以赦前後,配沙門島。」從之。 刑部言:「墓田及田內林木土石不許典賣及非理毀伐者,杖一百,不以蔭論,仍改正。」從之。 故知溪洞奉化州田忠猛男洪萬為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國子祭酒、知溪洞奉化州、兼監察禦史、武騎尉。 己巳,兵部言:「諸軍指揮各置籍,細開將校軍人等姓名、差使、優重次數。遇有差使,委當職官躬親對簿點檢,務均勞逸。其因疾病權免者,豫日先差。若限年合替者,前期檢舉。闕人者,申轉運司于別州應副。不檢舉差人,或占留合替人,及妄作名拘占,及過限六十日不差者,各徒二年。每季州委官點檢,具有無不當,申州監司。巡曆覆視失當者,按舉。禁軍則知州、通判同共點檢。」從之。 庚午,前朝奉郎、直龍圖閣高遵惠依前官職為太僕少卿。遵惠執喪終制,故有是命,兼改鴻臚卿。(改為鴻臚卿在十八日。)左朝奉大夫、集賢校理、太僕卿杜常為河北路轉運使。鴻臚卿杜純為光祿卿。將作監趙令鑠為鴻臚卿,尋改衛尉卿。(十八日改衛尉。)衛尉卿李杲卿為太僕卿。(十八日事今並此。)司農少卿王兢為將作監。(政目:五年六月二十二日,為農少;八年三月四日,王兢京西使。) 禦史中丞鄭雍言:「故事,禦史有闕,詔本司薦屬官以正名舉職。自官制初行,禦史中丞與兩省合舉。按今兩省官屬,門下、中書與聞政事,互舉既非故事,省官體更有嫌。乞止從本台奏舉,如或稱涉徇私,即重行降黜。」詔:「禦史中丞舉殿中侍御史二員,翰林學士、中書舍人同舉監察禦史二員,給事中舉監察禦史二員以聞。」 雍又言:「臣謂風憲之地,責任所專,儻使官屬多由他司所薦,恐非朝廷責任之本意。如未許本台專舉,且乞用故事,專舉一次。如以禦史員尚少,即用兩番互舉之法。」詔令禦史中丞更舉監察禦史二員以聞。(更舉二員,乃二十二日詔,今並書。) 詔:「今後管勾禦藥院內東門司使臣,年滿合該轉官,未系皇城使者,非有特旨不許改轉遙郡。」 左朝議大夫、光祿卿杜欣為直秘閣、提舉鴻慶宮,左朝奉大夫、秘閣校理、太常少卿盛僑為直集賢院、知越州,各從其請也。僑尋卒,贈絹百匹。(贈絹,據政目九月二十二日事,今附此。) 辛未,大理評事梁子奇言:「官員犯罪,應坐舉主者,乞今後會問合斷人依舊取勘定斷。又犯罪者與大理寺曾薦舉之人,乞本寺丞、司直、評事依元祐編敕被差檢法,有嫌,聽回避法,許自陳,差別官定斷。」從之。 壬申,資政殿學士、知永興軍李清臣知成德軍。寶文閣直學士、知成德軍謝景溫知揚州。(八年四月十八日,清臣又以吏書複改知成德軍。)資政殿學士、知揚州王存為吏部尚書。(實錄在十七日,今從政目。) 禦史台言:「借用官物,豫將事訖月日先報所借官司。借出官物過元數事訖五日不回納者,報所屬拘收。」從之。(新本削去。) 左朝議大夫、權工部侍郎李周為集賢院學士、知邠州。始周自陝西運使以太常少卿召,遂權工部侍郎。言者論周在陝西自便親党,周亦自請補外,乃除集賢院學士出守。集賢院學士自官制行,不復除,周始為之。尋詔集賢院學士如曾任權侍郎已上人充者,班列在太中大夫之上。(周權工侍在去年十二月十八日,班列乃閏月二十八日詔,今並書。李周舊傳雲:「周與孫固厚善,上即位,固預大政,詔為職方郎中。」新錄辨曰:「大臣舉其類,職也。其人倘可用,雖親故有所不避。若周之召,果出於孫固,安知固非薦材而直以為與之厚善乎?刪去十一字。」按:周除職方郎中,乃元豐八年九月九日也。舊傳又雲:「入權工部侍郎,言者論周在陝西自便親黨,固請外,除集賢院學士、知邠州。凡恩數視待制,自周始。言者又論其因緣徼幸,紊亂名器,而朝廷未之改也。」新錄辯曰:「按邵伯溫辨誣曰:『周自權侍郎出朝廷,不欲與待制,乃除集賢院學士。集賢院學士自官制行不置,奏薦恩例如修撰,儀物如權侍郎。』所謂凡恩數視待制,紊亂名器者,本無是事,特出私意詆誣,合刪去三十字。」舊錄又雲:「紹聖四年,坐所附會奸黨人同惡相濟,追貶唐州團練副使。」新錄辨曰:「奸黨同惡,詆誣之常言,合刪去六字。」邵伯溫辨誣雲:「呂相不立党,門下士不能進用,喜秦觀,不敢除正館職,創置校黃本書用之。李周以熙寧中為監司,元祐為省郎,為太府卿,權侍郎,除陝西都轉運使,不敢與待制,除集賢院學士。集賢院學士自官制行不置,奏薦恩例如修撰,儀物如權侍郎。紹聖初,章惇為蔡卞所劾,以呂相除李周集賢院學士,除秦觀校黃本書為罪,責嶺表以死,可傷也。」按:大防當日被責,何止此二事。然二事亦惇、卞所指耳。) 太子太保致仕張方平辭免宣徽使恩命,章四上。詔可。(七月六日除使。) 環慶路經略使章楶言:「前經略使範純粹奏,慶州華池寨與華池鎮夾河,兩城相去密邇,枉費戍守財用,乞廢罷華池寨,只以華池鎮為寨。臣竊見廢華池寨雖與華池鎮隔河,相去稍近,正當控扼西戎來路。兩寨之南,系一大川,直入鄜、延、坊、慶州界,深慮緩急,西賊寇邊,遂可深入,為害不細。乞並存華池兩寨,令寨主在寨監押,在鎮通管,仍分為東西寨。」從之。 癸酉,詔:「三路保甲今後冬教,五都保以下,不及千人縣,分作一月;及千人,或六都保已上,分作兩月;及一千五百人,或十都保已上,分作兩月。仍須弓弩、教場、屋舍足備。如有不備,即依舊條。」先是,逐路提刑兼提舉保甲司相度,以並月聚教為便,故有是詔。 大理寺言:「配軍並不許特行投換。在京已投換者,但犯杖以上罪,並依元罪重數配出。若自首並已投換,充作坊工匠,而犯杖以上罪,非犯盜及餘犯情重者,聽免。」從之。 甲戌,太僕寺言:「與左廂根究利害,魏公旦提點諸監司,段綽詢訪鄆州東平監,乞增置棚,並候將來增添馬數申奏取旨。」又言:「衛州淇水監乞改為第一監,養牧孳生群馬。複置第二監,牧養調習雜犬馬二千匹。」皆從之。 丁醜,降授承議郎、監永州鹽邢恕展一朞敘。(恕責在四年五月二十八日。此據政目增入。) 戊寅,戶部言:「六曹、寺、監親事官,若承送人及杖直獄子,因違犯逃亡,或已經勒停,不許于本司再投。即元犯非情重者,滿一年,聽於別官司投名,以理斷日為始;經非次赦在原免,而元不曾結斷者,以遇非次赦日為始。並狀中通具前犯因依、年月,召保二人,取會舊司詣實,當職官審量收系。若隱落過犯,或改易名姓,于本司及別官司投名者,杖六十。保人知情,與同罪;不知情,減二等。許人告,每名支賞錢一十貫。」從之。(新無。) 己卯,刑部言:「決大辟,以刑名類聚,每半年於春秋季以聞。仍籍數至歲終,比前一年所斷多少,准式造冊,限次年春季投進。」從之。 庚辰,詔降授皇城使、管勾舒州靈仙觀宋用臣與敘忠州刺史。(政目:二十四日,宋用臣敘遙刺。九月四日,范祖禹繳還。今並祖禹奏議,卻系之二十五日。) 給事中范祖禹封還詔書,言:「臣竊以宋用臣凡所建置,莫非害民,大興土木,無時休息。陛下嗣位才及旬日,用臣所領一切停罷,京城之民無不鼓舞。用臣所用縣官財物,有司總不能計其多少之數,隱盜出沒皆不可知,此乃國之大賊,民之大蠹,所宜流竄遐荒,以謝萬姓。陛下初止用寬典,今敘複遙郡刺史,則州團練、防禦使將來皆以歲月次第還之,何以懲戒奸宄之人!伏望聖慈原其罪惡,永不收敘。」詔用臣候今任滿日取旨。 先是,呂大防與同列議南都宮闕不修,可以五萬貫修之,因移用臣為管轄鴻慶宮,令措畫。王岩叟密以短封告大防及劉摯曰:「若複使用臣預土木,必動議論。」摯甚然之,大防不答。逾半歲而用臣複敘,卒罷之。(九月初四日,寢敘忠州刺史之命,今並書之。呂大防欲令用臣修南京,據王岩叟三月二十八日所錄。七年八月二十二日可考。九朝紀事本末雲:「呂大防、劉摯朋黨。」) 戶部言:「災傷縣放稅及七分,賑濟廩糧不足者,令佐勸諭積儲之家,減價出賣。或以錢粟借與貧家乏人戶,雖有利息,候豐熟日官為受理。若猶不足者,預具見在及約用之數奏聞。」從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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