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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五年十一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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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壬戌,開封府推官王詔與知真州孫賁兩易其任。(孫賁,即文彥博私記所雲與韓忠彥交結言路者,易任不知何故,當考。據蘇轍論冬溫無冰,詔實坐失入徒罪,故罷府推。) 四方館使、隨州防禦使張利一為雄州團練使、知滄州。(十月十三日可考。)先是,九月間,三省、密院共議以張利一、張守約為軍帥,進擬既允,因有宣諭曰:「聞王文郁有邊功,好作軍職。」呂大防曰:「實如聖旨。若將來更要人,即到文鬱,緣今歷任久次皆未及二人也。」並諭及「姚兕亦聞忠實可用。」退批聖旨。而許將揣上意,即不書字,密具論列謂:「利一者,誠一之弟,刑人之家,不可親任,請用文鬱。」於是三省、密院奏,知為簽書不圓,未可施行。後二日,簾前請許將劄子,諭曰:「方疑此差除,卻得許將文字,不若別商量。」遂罷。既而外皆喧傳,籍籍不一。劉摯謂此事失於無所執持,義當再進,大防須分明辨理,雲此系聚廳商量,眾人元無異論,不委將有密啟如此。如近日傅堯俞已簽書過文字,施行之後,卻不肯認,亦依隨改之。摯恐朝廷日輕,綱紀寖廢,欲以此語大防,而不敢深言之,不能無嫌也。利一事今日再進,欲依向日所擬,上猶疑之。遂以利一為正任,知藩郡,皆大防徇人無所執持故也。 延福宮使、甯國軍留後、入內副都知、勾當皇城司張茂則再任。 給事中范祖禹言:「太祖時,以聶崇義所撰三禮圖畫於國子監講堂。伏見太常博士陳祥道專于禮樂,所進禮書一百五十卷,比之聶崇義圖尤為精密,乞送學士院及兩制或經筵看詳如何施行,請付太常寺與聶崇義圖參用。」詔送兩制看詳以聞。 禦史中丞蘇轍言:(蘇轍劄子稱二日,今附本日。)「臣竊謂執政大臣所以代天理物,範儀百辟,陛下選于群臣,特舉一二人而用之,其任可謂重矣。臣竊見近日管軍闕人,諸執政共議,欲度越資級,用張守約、張利一,此二人者,才品俱下,其實不允公議。陛下一見知其不可,而右丞許將即於簾前自破本議,諸人退而進擬,雖涉專恣,而將陰入劄子,意懷傾奪,外議沸騰,以為大臣相傾,頃所未有。昔公孫宏與汲黯同議奏事,及至上前,即背其說,令狐峘陰受楊炎請求,而公奏其事,或為清議所鄙,或為朝廷明主所黜。臣知其漸不可長,即行論奏。曾未幾日,後聞樞密副使韓忠彥欲取中書舊斷官員犯罪公案事幹邊防軍政者,樞密院取旨。諸執政俱無異論,各已簽書被旨行下。而中書侍郎傅堯俞徐自言初不預議,為眾所欺,求付有司推治,與忠彥更相論列。謹按祖宗故事,文武官斷獄一出中書。取歸密院,蓋本院官吏欲分奪中書重權,實為侵官。然已經簽書,徐知不便,以見欺自解。若其他軍國機務有無得失,皆以此為辭,豈不悮國?臣竊見陛下以至仁至公臨禦天下,雖海隅蒼生,罔不知化。而執政大臣務為傾奪紛爭,無複禮義,何以朝夕相規?其餘諸人目睹其非,皆以事相牽制,不能糾正。若非陛下特辨此兩事曲直,使知所憚畏,此風浸淫,朝廷何賴焉!臣官在執法,知而不言,臣亦有罪。惟陛下特賜裁斷。」(孫升三章附二十七日。) 癸亥,草土曹諭等乞以先臣佾遺表恩澤二名,並授與孫女夫黃持一官理選。詔依前降指揮。初,諭等累以佾遺奏奏陳乞持官,不行,後又乞以二名並授。太皇太后終以異姓撓法,不許。(四年七月二十九日。) 甲子,環慶路經略司言:「甯、慶州戍守保甲,乞免今年冬教。」樞密院言:「陝西緣邊事勾抽戍守保甲,頗見勞費。」詔:「提舉永興軍、秦鳳等路保甲司指揮應緣邊事差出本縣界保甲,特與免今年冬教。內一都保差出入及一半已上者,其餘雖不出差,緣系畸零不成隊伍,亦與免教。仍各具免教州縣都保人數申樞密院。」 先是,許將以台章居家待罪,內降將自辨劄子雲:「臣初與眾議不合,進呈日亦言不可,退而進擬,亦不敢簽書,即非變本議。今既招人言,乞行罷黜。」是月初四日甲子,進呈台章及將劄子,呂大防敘差除利一事雲:「許將元無論,止曾言恐超資。密院再檢有例,遂將上。若一人未同,豈可以進呈?將止是迎合反復,臨時觀望,卻非有傾奪之意。」諭曰:「記得上來時,將曾言不可,料亦無他。」大防又言:「臣等疏拙,承人乏而已,其為無補,實皆知罪,然亦不至作奸。眾人議論不同,乃是相濟。」劉摯因曰:「古人以為上下雷同,非陛下之福。若人人相順從,卻不是好事。但得各有公心,雖小有不同,而公言之,是乃同歸於善也。」(此乃劉摯日記增入。) 乙丑,門下後省言:「重祿人因職事取受財物,及系公人於重祿人因本處事取受人財物、故放債收息及欺詐,不滿一百文徒一年,一百文加一等,一貫文流二千里,一貫加一等。共受並贓論,徒罪皆配鄰州,流罪五百里,十貫配廣南。家人有犯,減正身罪二等坐之,正身知情依本法。其引領過度者,減受贓人罪二等,徒罪皆不刺面,配鄰州本城者依別條,罪輕者杖八十。若許而未得,減本罪一等,徒罪鄰州編管,十貫配千里。即便借及買賣有剩利並賒欠,各依取受法;還訖事發,減五等,罪止杖一百。並許人告,即不枉法,應配廣南者配千里,應配千里者配鄰州,應配五百里及鄰州者並依地裡編管,應編管者免。告重祿法雖不枉法應減編配,並准格給賞,能自首,給賞亦如之。並候事狀明白日報所屬,限三日先借官錢代支,後以取與引領過度人家財充,不足者除放。告重祿法賞錢,徒罪五十貫,流罪一百貫,配廣南二百貫。」從之。(新書並同,或可削。) 禦史中丞蘇轍又言:(轍劄子稱五日,今附本日。)「臣近面奏樞密副使韓忠彥改易祖宗舊法,取官員犯公案事幹邊軍政者,樞密院取旨。諸執政各已簽書,被旨行下。而中書侍郎傅堯俞徐自言初不預議,為眾所欺,求付有司究治,與忠彥更相論列。臣竊謂大臣傾奪忿爭,無複禮義,非朝廷之福,乞明辨曲直,使知所畏。尋蒙陛下以臣言付三省,而堯俞、忠彥皆晏然不以為畏,臣竊惑焉。謹按舊法,官吏犯罪,斷在中書,刑政大柄,非密院所得專。祖宗分職治事,各有分限。惟元豐七年十月十四日聖旨,應緣保甲事元系樞密院降指揮取勘,及保甲司乞特斷公案,令刑部申院。今年七月七日聖旨,應樞密院降指揮下所屬體量根究取勘者,亦令刑部申院取旨。據此二條,令樞密院得專斷官吏,已系侵紊官制,然猶止言元系本院所行及指保甲一事。今忠彥緣此遂變舊法,志求侵官,既已不直,而堯俞同簽書,自知失職,謂眾見欺,求賜推治。使眾人誠欺堯俞,則眾誠有罪,使眾誠非欺,而堯俞不自解,豈得無過?臣備位執法,既劾其事,陛下試下臣章,若皆無過,則臣為妄言,安敢逃責?若果有罪,二人豈可默然而已哉?方今二聖聽政幃幄之中,謙恭退托,委政於下。當此之時,大臣側躬畏法,避遠權勢,猶恐不及,今乃以貴故,輕易臣言。臣忝禦史長官,朝廷風憲所在,輕易臣,實有輕易朝廷之意,臣恐綱紀自此廢壞。伏乞再下臣章,使各以實對,臣非敢自重,所以重朝廷也。」(十二月末轍又論斷罪條。) 丁卯,轍又言:「臣聞人才不同,明闇異宜,剛柔異稟,人君總覽多士,無所不收,隨其所長,皆可施用。惟有傾險小人,見利忘義,不媿反復,公行背誕,一有此心,無施而可。寘之列位,猶且敗群,久在近輔,豈不害政?故在周易有之,曰:『開國承家,小人勿用。』而孔子贊之,曰:『小人勿用,必亂邦也。』聖人遺戒,百世不刊。臣今月二日面奏尚書右丞許將近因進擬除管軍臣僚,與同僚初無異議,及至上前,窺伺聖意,賣眾自售,退而陰入劄子,情涉頗僻,乞降聖旨明辨曲直,使知所畏憚。將自知過惡彰露,上章待罪。臣博采公議,皆言將陰狡好利,出於天性,自居要近,此態不衰,久留在朝,所害必眾。況今二聖聽政幃幄,萬機決于大臣,若事幹軍國要務,安危所系,而將每於共議,輒先符同,臨事觀變,徐施詭辨,以要大利,則腹心之地,自生機穽,其誰安意肆志,為國謀事?眾人危懼,皆不自安。伏乞因其所請,早賜施行,以厭公論。」 戊辰,渠陽奏捷。(此據劉摯日記增入,其詳具十一日丙午。) 己巳,詔勿受傅堯俞、韓忠彥、許將乞解機務章奏。(此據禦集及政目,政目不載許將。) 庚午,四方館使、果州防禦使姚兕為通州團練使。(十月十三日可考。) 壬申,禦史中丞蘇轍又言:「臣近奏論傅堯俞、韓忠彥、許將三人事,內堯俞、忠彥以職事忿爭,至相論列,失大臣之體,臣備位執法,理當詰問。今既杜門請罪,陛下矜而貸之,臣不敢更加彈奏。惟有許將,先與同列共議進擬管軍臣僚,及至上前,窺見聖意,即背始議,以求希合。退為除目,若將不同,亦當明言於眾,俟別日再上取旨,今乃陰入劄子,以傾眾人,用情險詖,意不由公。而與堯俞、忠彥得同押入視事,公議驚怪,以為罪既不倫,而例蒙恩貸,眾心不服。若使將每事先且雷同,及至簾前,伺候上意,徐乃異論,以為忠直,則今後誰敢安意肆志,為國謀事?況今太皇太后陛下聽政幃幄,皇帝陛下恭默自養,當此之時,左右前後,宜得重厚正直之臣,托以心腹,甯使靖重椎魯,有不及事之憂,不容陰邪險躁,有相傾奪之害。今將之為人,見得忘義,頃自擢居丞轄,常欲賣眾自售,包藏禍心,遇便輒發。今幸社稷之靈,因此一事,使臣早發其奸,陛下若又包涵,不忍斥逐,使之久在政府,萬一事有重于差除管軍,利有大於陷害同列,將得伺隙竊發,以要大利,臣雖欲效愚忠,言已無及矣。伏乞陛下為社稷遠慮,除此佞人,以弭中外之患。臣蒙被聖眷,擢冠言路,若見奸而不擊,則負陛下多矣,鈇鉞之誅,所不敢避。」貼黃稱:「許將前後奏對,外人本不知之,緣將自以為功,對其親舊稱述,有胡宗回、晁端彥二人為臣具道子細,蓋將之輕脫如此。」又貼黃稱:「唐令狐峘為禮部侍郎,宰相楊炎屬峘為故相杜鴻漸子封求宏文生,峘謝使者曰:『得公手書,峘得以識。』炎不疑,書送之,峘即奏曰:『宰相迫臣以私,從之負陛下,不從則害臣。』帝以詰炎,炎具道所以然。帝怒曰:『此奸人,無可奈何。』欲殺之,炎苦救,貶衡州別駕。本朝至道二年,李繼遷眾萬人寇靈州,上召宰相呂端等,出手詔付之曰:『靈州孤絕,救援不及,賊遷猖獗,未就誅夷。』令各述利害來上。時上有意棄靈州,既而悔之。呂端奏曰:『張洎不過希陛下意,欲棄靈州耳。』及洎奏上,果引漢棄造陽、朱崖事勸上,上怒,以其奏還之,謂呂端曰:『張洎有奏,果如卿料,已還之矣。』古今明主,所以深惡臣下反復希合者,為其借公議行私意,所懷深嶮,不可測知,不早除去,誠貽後患故也。」 侍御史孫升言:「臣近同中丞蘇轍面奏執政大臣專恣,不務協心,廢國紀綱,其事寖多,不可滋長。內差除管軍一事,中外傳播日久,實傷國體。臣等職在風憲,官為耳目,上負國恩。方二聖高拱仰成之時,是輔相一德同心之日,而尚書右丞許將預議廟堂,明見可否,既知除命未允,固當執義不回,而乃陽則聽從,陰有窺伺,迎合上意,變異前言,自謂獨持至公,欲使過歸同列,反復二心,何異市井?傳聞對眾宣言,意在收恩掠美。臣竊以管軍之臣,乃人主爪牙,所以自衛,雖推擇之議,當參詳於執政,然除授之恩,必使歸之人主。今許將上乃迎合主意,中則傾覆同列,下欲收恩爪牙,大臣懷奸如此,朝廷何所賴焉!伏望二聖詳察,早賜處分。」 又言:「竊觀自古奸臣,皆以貪利忘義,不信不忠,為國大患。蓋貪利則必忘義,不信則必不忠,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厭。未有不信于朋友,而能忠於君父者也。許將昔年成都買金,已彰貪利之名,今日廟堂賣友,足見忘義之實,既不信於同列,安能忠於陛下乎?方今二聖以至誠待人,天下之事,付之五六大臣,治亂安危之所系,苟容奸臣在其中,非社稷之福也。伏望聖慈辨之以早,去之不疑。」 又言:「為臣之義,善則稱君,過則歸己,故書曰:『爾有嘉謀嘉猷,則入告爾後於內,爾乃順之於外,曰斯謀斯猷,惟我後之德。』則是歸美於君,不為己有者,大臣之事也。廟堂之論,軍國之機,漏露宣洩,患害隨之,不可不謹。故易曰:『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則是國論可否,謹密不出者,乃君子之幾也。今尚書右丞許將為陛下股肱心膂之臣,所與共天下之事,同心一德者,不過四五大臣而已。況差除管軍,為國重事,必須累經三省、樞密院聚議,固非出於一日倉卒之間也。若一人議論不同,則無由進擬於上,且張利一姓名既已經進擬之後,許將方反復異論,不簽除目,獨入文字,乞不降出。假使許將之言一出於己,雖不免賣友面欺之惡名,然猶當稱美於人主,使環衛爪牙之臣,知歸恩之地。又況聖語先有宣諭,許將方從而反復,則元不出於許將本心,而出於陛下聖意明矣。今許將乃自以為功,對眾宣言,漏泄國論,收恩掠美,以為己有。內則環衛爪牙,外則搢紳士大夫,莫不宣傳其說,乃至胡宗回、晁端彥輩達其言于禦史中丞。則是張利一差除本末,良由許將漏露自誇,所以中外人人詳知也。臣謹按許將身為大臣,面欺同列,漏泄國論,收恩掠美,既不能歸美於君,失大臣之義,又不能謹密不出,忘君子之幾,懷奸反復,不信不忠,何以任二聖股肱心膂之托乎?伏望聖慈省察臣心,檢會前奏,早賜施行,則天下幸甚。」 殿中侍御史上官均言:「請六曹寺監編集體例,各分門類。令吏部刪修右選條格,左選置選人名籍。」詔吏部詳度以聞。(均集有全章,今但從舊錄存其略。) 殿中侍御史岑象求言:「秀州嘉興縣民數千詣縣訴水災,知縣王岐、主簿王瓬不為收接,因此百姓喧鬧,致蹈殺四十七人。本州又減數申監司,仍庇護令佐,歸罪百姓。」詔王岐、王瓬先次沖替,並秀州干係官,並令本路提點刑獄司取勘具案以聞。 三省言:「元祐五年秋季入流一百二十八人,四年秋季入流一百三人,五年比四年多二十五人。今以前次科場、大禮奏薦、轉員換授人數,以三年分為十二季酌算,內一季約一百五十四人有奇,並元祐五年秋季入流一百二十八人,合為二百八十二人。複以身亡、致仕、刺配、放歸田裡、勒停、丁憂、尋醫、侍養、假滿落籍分司及敘用、服闋、尋醫等參部人比折外,其事故多二十一人。」 詔開封府司錄檢校庫人戶抵當滿二年不抽,依條估賣,依四抵當所例。 詔臣僚曾賜金帶,後至不該系者,在外許系。(政目同。元豐五年正月二十九日,又四月二十七日,又紹聖元年十一月十二日,又崇寧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四年二月十三日,大觀二年五月十七日,當並考。) 甲戌,提點河北西路刑獄張商英為江南西路轉運副使,提點永興軍路刑獄孫亞夫為比部郎中,比部郎中錢曜為河北西路提點刑獄。 泰寧軍留後、提舉醴泉觀李珣知邢州,從其請也。給事中範純禮駁珣錄黃,詔珣與小處。(政目十八日李珣與小處,當考,蓋緣範純禮駁奏也。劉摯日記:十八日給事中範純禮駁珣錄黃。今亦附此。) 詔河北罷撫養、回易錢,河東、陝西撫養,每季申都省。(此據政目十四日所書增入,當考。河北又注三州,當並考。) 是日,禦史中丞蘇轍、侍御史孫升同奏:「臣等今月二日面奏尚書右丞許將近因進擬管軍臣僚,前後議論反復,希合聖意,傾害同列,蓋其為人見利忘義,難以久任執政,乞行降黜。尋奉聖旨,未以臣等所言為然。臣等竊以明君用人,順己者未必喜,逆己者未必怒,要在察其誠心所從來而已。今許將與同列商量進擬,皆無異言,及至簾前,因聖意宣諭,實時附會,意欲以此自竊守正之名,而陷同列於不忠,欺罔聖明,固結恩寵而已。伏惟二聖睿智清明,照見群下情偽,動推至公,必不以順己為悅。將之嶮詖,中外共知,今所以遲遲而不決者,正由當時進擬之初,眾人議論可否之實,未達於上前爾。臣欲乞指揮宰臣以下,詳具於是何月日商量進擬管軍臣僚,當時何人以為可用,何人以為不可用,乃具可否之語,自後直至進呈之日,凡更幾次商量,並具有無可否之人。若許將於前商量之時無異論,但於簾前探測聖意,徐為異同,則其反復傾嶮,更無可疑,自當責降。若將從初實有異議,而宰臣以下不俟僉諧,直便進呈,則事屬專恣,亦合有罪。如此推究,而將與宰臣以下率皆無過,則臣等職在耳目而誣罔大臣,瞽惑聖聽,國有常憲,所不敢逃。伏乞出臣前後章疏,盡付三省施行,但令將及宰臣以下及臣等一處明受責罰,則中外釋然,而公議允矣。況二聖臨禦以來,本以公平無私深服天下,今豈以許將之故,坐失眾望?臣等區區,志在為國振紀綱,辨邪正,惟陛下裁察。」貼黃稱:「許將不簽書者,乃是簾前進擬後來不簽。除自別入劄子,即不見未進擬以前將曾有無異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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