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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五年十二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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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丁未朔,遷蕃官西頭供奉官李中和為西京左藏庫副使,內殿崇班蓋諤為供備庫副使。以西討獲級應格也。 廣西轉運副使吳潛言:「近差溫杲知欽州,竊聞交賊切齒,欲食杲肉,萬一因以致寇。」上批:「杲資性綿愞,又與交人有隙,實不宜在極邊要地,可改差本路鈐轄劉熙兼知欽州。」(並八月十四日。) 戊申,詔門下省:「凡中書省、樞密院文字應覆駁者,若干事體稍大,入狀論列,事小即於繳狀內改正行下。若事不至大,雖不足論列,而其間曲折難以繳狀內改正者,即具進呈,以應改正事送中書省、樞密院取旨。」(舊紀書:「詔門下省覆駁事,以狀論之,非幹大體者,行訖以聞。」乃系之丁未日。) 大理寺勘斷市長謝元卿等罪不直不盡,詔禦史台劾罪以聞。 詔押賜董氈官誥使種誼減磨勘四年,餘各減年、賜錢帛有差。 監察禦史王桓言:「大理寺被旨根勘前群牧使韓縝將本司公用物歸家,連其子宗恕,大理寺並不究其情,輒以恩原,不復結案。乞再送別司根治。」詔開封府根勘以聞。後宗恕差替,縝釋之。(當並初勘時,六月五日。) 前察訪荊湖路常平等事司勾當公事段詢減磨勘三年,賞根括水陸田四千一百餘頃也。 朝散郎、發運司糶糴斛鬥鄭佶減磨勘三年,前西頭供奉官、除名勒停、黃州編管人張從惠減一赦敘。並以嘗幹當汴口,建議導洛入汴也。 辛亥,分命輔臣祈雪。 壬子,提舉修蓋景靈宮、寄內藏庫使、慶州團練使宋用臣遷寄皇城使、登州防禦使。 癸醜,樞密院承旨司言:「開封府界諸縣及白馬、胙城、韋城弓手,昨雖裁定縣以二十人為額,其庸錢未經立法。看詳縣尉既不管鄉村賊盜,弓手頓減出入之勞,所支庸錢,當依諸路弓手,定為一等一年正支錢三十千,共減錢三千六百二十緡。乞預會校錢糧,一處封樁。」從之。 都大經制熙河蘭會路邊防財用李憲言:「以本路逐將,據見管正兵、蕃漢弓箭手,盡數於所駐州軍團結為五軍,仍自熙河蘭會一路先推行。五軍各差都司總領蕃兵將二員,如一州蕃兵及千人,給公使錢千緡至三千緡止,許將官從宜支使。」從之。(朱本移入明年七月壬戌,今從新本。) 又言:「乘來春賊眾未聚,先築汝遮堡,最為賊沖。城圍須及千步,並接勝如堡,中間築一通過小堡。次展定西城蘭州故址,然後築鞏心諸堡。竊見通遠軍當熙河、秦鳳四達之沖,人物稠穰,即古渭州,舊隸平涼縣。乞改賜州名,以定西城為通遠軍,以汝遮為定西城,如此,則折衝制勝之形成矣。」又言:「臣昨上復古渭州及易置通遠軍、定西城,列置蘭州堡障事,蓋緣熙河一路形勢,全藉新複州城以為屏蔽。況所得之地,川原寬平,土性甚美,屬羌數萬已就耕鋤,新招弓箭手五千,膏腴土田占藉未遍,須增修城壘,使有土著之心,不惟地利可助邊儲,亦絕敵人規取舊物之計。臣至熙州,錢糧殊未有備,今且興功於汝遮、洛施、癿洛宗三處。汝遮川西接定西城,北通勝如堡,東北扼石硤賊馬來路。其洛施、癿洛宗兩堡,東接蘭州,北臨黃河,每歲河凍,須藉洛施等處控遏賊沖。來歲乘春,若不先築汝遮一帶,次完蘭州管下,必恐夏秋複寇定西。日者,本路經略司奏乞遷三岔堡,增展定西城。臣以為三岔地在掌握,雖費財力,而不為用,其定西亦須俟汝遮亭障既立,乃可乘勢增展。望特降指揮,更賜錢帛一二百萬緡及廂軍萬人,速至本路。」詔遣內侍、大使臣各二員,就陝西、河東團結廂軍萬人,於二月內至熙河蘭會路,錢帛于秦鳳路樁留錢及李元輔變轉西川錢各支五十萬緡。 丁巳,賢妃周氏進位德妃,冀國大長公主進封魏國大長公主。(新紀書:「以賢妃周氏為德妃。」舊紀不書。) 上批:「起居舍人王震諳曉史文,即今全無職事。官制所擬修六曹敕令,文字浩繁,詳定官安燾、崔台符各有尚書省職務,不能專力,可差震同詳定。」 詔禦史台秋冬季差禦史一員赴三省點檢諸房文字稽滯,毋得干預省事及見執政。(舊紀書:「詔監察禦史歲以秋冬察三省稽違。」新紀不書。) 詔:「六年正旦,禦殿用新樂。」(舊紀書:「丁巳,新作大樂成。」新紀書:「丁巳,新樂成。」) 右騏驥副使、知瀘州張克明言:「瀘州地方千里,夷夏雜居。近者,白崖囤、落婆遠等生夷並為王民,既供租賦,或相侵犯,未有條約,一以敕律繩之,或恐生事。臣欲乞應瀘州生夷如與華人相犯,並用敕律,同類相犯,即比附黔州蠻五等罰法。」從之。(四月二十七日庚午,已除王光祖知瀘州。今十二月十一日丁巳,克明以知瀘州論事。其月十九日庚申,又書光祖知瀘州,不知何故。今削去庚申所書。) 詔:「景靈宮繪像臣僚本支下兩房以上,取無人食祿者。如俱無人食祿,或俱有人食祿,均者取最長,未均即食祿人少者取最長,仍以子孫為次敘。若子孫亦系繪像本房,見無人食祿,即便不問別房。應推恩人願與以次及別房者聽。」 詔龍猛都指揮使謝有換文思使。先是,殿前司體量有武藝不堪換授,上曰:「朕記邊臣有言其材勇者,可體究。」又詔樞密覆視,皆言年雖五十餘,委有心力,故有是命。 戊午,引試教閱馬軍所解發習武藝人李振等二人中格,並補三班差使。 詔按閱河北團教保甲所應有出等武藝人,雖未團教,聽先次解發,赴闕按試。 己未,詔:「朝散大夫、試吏部尚書李清臣,通議大夫、守侍郎蘇頌,奉議郎、試中書舍人蔡卞,通直郎、試起居郎蔡京各遷一官;樞密都承旨、客省使、舒州團練使張誠一領秀州防禦使;故起居郎畢仲衍賜絹百匹;檢討、詳定官一年以上減磨勘三年,以下減二年,離局第減一等。」並以官製成推恩也。 詔:「冬正朝會,諸軍所服衣冠,廂軍都指揮使、都虞候領團練使、刺史服第五等,軍都指揮使、都虞候服第六等,指揮使、副指揮使服第七等,並班於庭。副都頭以上常服,班殿門外。」 內園使郭忠詔言:「堡寨使臣,應系兩員以上並系土人處,乞以軍班或資蔭人一員對換,與土人參用。」從之。 種諤言:「宣德郎徐勳、閤門祗候種樸望特獎擢。」詔:「進城山界,諤則預議,永樂失守,又領一路經略安撫副使,自當有罪。朝廷寬恩責後效,乃敢妄為子弟乞恩,初無忌憚,特罰銅三十斤。」 梓州奏:「奉詔收買青綠彩色二千斤,已計綱起發,餘數見計置收買。」上批速降指揮罷買,恐勞民故也。 庚申,詔:「川峽四路不得將家屬赴任法,其除之。」(舊紀於戊午日書:「詔:官川峽不許家行,今遠邇如一,其除之。」新紀不書。今依實錄附庚申日。張方平不敢攜父之任,範鎮東齋記事可增入。) 上批:「河北緣邊安撫司諜知遼人令賀正旦副使趙庭睦覘朝廷西事,慮敵人因語言探測虛實,其當酬應之辭,三省、樞密院同議定,劄與館伴。」先是,劉摯等使敵,陛辭日,永樂城已陷,上數言西事,面受畫一十餘條,預為問對之語,曰:「此禁中自草,又曆議所以然。」且曰:「敵多辯詐,毋為所勝。」摯對曰:「臣以誠信自將,上憑威靈,敵雖多詐,安能勝?臣聞:『言忠信,雖蠻貊之邦行矣。』臣謂問對之際,不必過為遷就。」上喜曰:「誠是。」明日,遣中使就郊賜茶六十斤,諭曰:「非常例也。」(摯事據摯行實,或附八月辛未初使時,然附此為允。) 提舉汴河堤岸司言:「汴河堤岸起三年四月修築,至今年十月八日畢工。」詔都水監官覆視保明以聞。 原武埽塞,特賜役兵錢有差。(新、舊紀並書:「辛酉,塞原武決河。」與實錄差一日。又十一月己卯,實錄已書河塞,遣官致祭矣,當考。) 辛酉,上複禦延和殿,宣三省、樞密院輔臣赴景福殿,觀魏國大長公主出降妝奩。 尚書省上元豐五年下半年條貫,詔依簽改行下。上每於進擬敕令,必簽貼改定,然後降出,其所指擿事理,皆有司抵牾也。(九月十四日、十月十二日。) 詔:「嵐、石、隰州都巡檢司舊賜公使錢百五千,移賜葭蘆、吳堡寨緣邊都巡檢使。其石州舊帶三州都巡檢,止令嵐、石州各帶本州緣邊都巡檢使,遇緩急應援,各別給公使錢百千。」 壬戌,詔諸路監司兼提舉都作院:河東以提舉常平等事趙鹹,梓州路以轉運判官許彥先,秦鳳等路以提點刑獄呂溫卿,京東西路以轉運判官呂孝廉,淮南西路以提點刑獄王瑜,江南東路以提點刑獄高複,江南西路以提點常平等事蹇序辰。(十一月二十二日,李察云云。) 禦史台、閤門言:「開封府諸曹官、左右軍巡兩廂官、赤縣丞,系比類附班,得預朝參。其秘書省校書郎、正字,太常寺協律、奉禮郎、太祝、郊社令,三學博士,五監主簿,皆職事官,雜壓亦在赤縣丞之上,而獨不預。欲自今並令朝參。」從之。 癸亥,上批:「壬申日,遼使見,以在臘享致齋,不用樂,雖有舊例,然北使素以用樂燕犒為恩禮之重,三省、樞密院且更詳度取旨。」初,閤門言:「甲戌,臘享前三日,皇帝不游幸,不作樂。賀正旦使賜禦筵撤樂,如至和二年、元豐元年故事。」已從之,而複有是詔,然卒用例。 奉議郎王欽臣言:「諸路監司被制書鞫事,所降指揮有差官取勘者,有取勘聞奏者,一例差官。伏緣詔旨自有區別,伏望申明:自有朝旨稱取勘者,監司自勘,委勘處或鄰近通判錄問檢斷;如干係者眾,須當置司,乃得差官。」從之。 陝西轉運判官范純粹言:「昨遣本司勾當官呂宗岳管認計備延州懷寧、浮圖寨守禦,已被受,托故不肯就事。乞先沖替。」上批:「可依奏速處分,聊警慢官小吏用心趣事,不敢玩法。」 接伴使吳安持言:「遼使緣路事節並如舊,惟例送樂人馬一匹不至,臣等俟前路言及。」詔安持等勿問。 甲子,詔:「在京新城外四壁城壕開闊五十步,下收四十步,深一丈五尺,地脈不及者至泉止。」(本志又增入:「自是水有所歸,而京城固矣。」今不取。) 河北都轉運司、朝奉大夫、集賢殿修撰蹇周輔為寶文閣待制。 比部員外郎宇文昌齡自鄜州制勘回,進對,賜緋章服。昌齡言:「陝西逃軍,乞增賞告捕。」詔每捕獲禁軍一人,賞錢五千。(四月三日甲寅,昌齡以禦史受命往鄜州;二十五日,改比部員外郎;十二月甲子,回;明年正月己醜,下獄治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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