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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五年八月(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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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庚戌朔,詔工部郎中范子奇與都水監同相度滑州天臺埽、衛州齊賈上埽,如浮梁壅遏水勢,權拆去以聞。工部言二埽危急故也。 封禦侍武氏為才人。 詔吏部限三日選差團教保甲巡檢、巡教使臣一十九人赴永興軍路。 詳定官制所言:「尚書省施行政令,分屬六曹之事,都省總之,或有稽違,所當察舉而任其責。今擬立法:諸六曹事有稽違而不察舉者,以律上官案省不覺坐之,令、僕、丞為一等,左右司為一等,都事、主事為一等,令史以下為一等。」從之。(朱本雲:無施行,合刪。今仍存之。) 辛亥,詔酒行下戶倍罰曲錢,除三分中已改一分外,更免一分。 河北轉運司言:「准朝旨,令兵部以三路自置保甲,候教過年分實費錢糧,裒取一年數,為自今封樁額,充保甲支費。勘會保甲冬教錢糧,朝廷已不封樁,今悉令本司承認,慮久遠不能供億。」詔自元豐四年降指揮後封樁,陝西、河東准此。 河東經略司言:「麟州神木堡與西賊鬥敵,監押賈默以眾先退,致賊殺巡檢高素。」詔河東轉運司劾罪。(舊紀書:辛亥,夏人寇麟州神木堡,巡檢高素死之。新紀不書。) 新權發遣廣南西路轉運副使吳潛乞遣陝西路軍馬五七百騎戍桂林,詔差在京馬軍兩指揮。 涇原路制置司行營總管劉昌祚言:「昨本路兵出界抵磨𠼪隘,賊兵負險拒敵,禽其首領,斬首級三千,獲人口孳畜萬數。每遇大敵,常獲全勝。後諸將聽高遵裕節制,但聚為一軍,不往外援,師老退還,臣蒙恩薄責,累及諸將。蓋各有亡失分數,緣內有攻城傷殘、饑殍、拖後人數不少,即非戰敗亡失。伏望矜察諸將總兵深入,累獲勝捷,量推恩賞。」詔:「磨𠼪隘得功將、副,朝廷於賞格特加等;其亡失人兵,會計帳數,等第降罰,即與諸路同法;所有軍前死傷、以故不能自還,不會入亡失之數。劄與劉昌祚知。」 廣南西路經略司言:「蠻人蒙光但言賣板木於宜州,都監等不依例給見錢。」上批:「送謝麟、麥文昞依公體量,不得以路由桂州,為張頡所惑,致移易事實。」(七月丙午。) 詔判司農寺曾孝寬罰銅八斤,丞王端臣、主簿莫士先各十斤。以申條制不當故也。 壬子,天平節度使、均國公傭為彰武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進封延安郡王。昭容朱氏進位賢妃。(兩紀並書此,但不書節度、儀同耳。) 戶部言:「日者,鹽鈔數多,價賤難售。相度所支陝西五路計置軍儲鈔計二百萬緡,鈔內隨逐路所得各減半,凡百萬緡。其逐路糴買糧草錢,即於減罷樁還陝西見錢鈔、末鹽錢內隨數分與逐路,令商人入便。」從之。 秘書省言:「宗正寺修上玉牒,借登位以來至熙寧十年起居注、時政記、日曆照用,檢會無許借指揮。」詔宗正寺官就秘書省修定。 涇原路經略司言:「秦州甘穀城歸順文思副使卜聚瑪伊克手下部落軍使巴雅爾等二十九人、馬二十三匹走回西界,已追逐捕獲,乞下提舉蕃部司同體量。」 以董氈進奉人景青宜党令支為瓜州團練使,阿星為靜州刺史,各增賜茶彩。賞軍前功也。 癸醜,詔熙河、秦鳳兩路買馬,切見買逐等馬價畫一取索,劄付景青宜党令支等,令使臣入蕃告諭。 權管勾同經制熙河蘭會等路邊防財用趙濟言:「臣以七月甲辰至熨斗坪,聞得癸卯不覺西賊五百餘騎至堡外殺漢蕃人口,驅掩士馬而去,及諜知鐵牟山嘯聚已數萬。欲以本路及涇原、秦鳳漢蕃兵約日出其不意,會合掩擊。」詔:「涇原路經略制置司、熙河蘭會路都大經制司如覘候有實,度兵力可勝,即便宜施行。」 詔故豫章郡王宗諤子仲營等轉一官,女已封郡君者封縣主,未有封邑者封郡君。 詔三省,樞密院,秘書、殿中、內侍、入內內侍省,聽禦史長官及言事禦史彈糾。先是,置監察禦史,分六察,隨所隸察省曹、寺監,而三省至內侍省無所隸,故以長官、言事禦史察之。 甲寅,詔知潁昌府、資政殿學士韓維再任。(為丁巳日曾鞏罰銅書。) 賜蕃官皇城使訛麥以下二十五人物帛有差。 熙河蘭會路都大經制司言:「本路汝遮川、癿洛宗二城堡未築,已相度因今防秋興工,省財力而辨事,已牒李察合團結河東、京西廂軍九千接續應副。」從之。 詔:「河東轉運判官蔡燁專管勾每年入中,或移稅糴從便計置軍糧十萬石,于吳堡寨、永甯關封樁,鬥不得過五百十。其價錢,於絳州垣曲監撥還。仍令陝西轉運司計置運入米脂寨,即不得兌充吳堡寨、永甯關經費。」 饒州景德鎮置甆窯博易務。從宣義郎、都提舉市易司勾當公事餘堯臣請也。 乙卯,以文思副使曹識女始興郡君封同安郡夫人。以上批「先育于慶壽宮」故也。 封禦侍林氏為永嘉郡君。 詔:「執政官退朝上馬:宰臣於樞密院隔門內,知樞密院以下於隔門外。都堂聚議退:左丞于門下侍郎廳,右丞于中書侍郎廳。」 涇原路制置司行營總管劉昌祚言,已至鎮戎軍,乞量賜公使錢。詔給二千緡。(七月二十七日丙午,朱本創書昌祚為涇原總管,此猶帶制置司行營,恐朱本誤也。七月,雖有旨罷制置司官屬,其實李憲尚在涇原領制置使如故。十月十四日辛酉,憲自涇原歸熙河,制置司官屬乃罷。故昌祚十月十五日壬戌始不帶制置司行營,專為涇原總管也。) 鄜延路總管曲珍率兵出界討明堂川,部將皇城使、資州團練使李德明所部五十人,折外獲三十六級,獲及七分。詔二子與三班奉職,二孫與三班借職。 丙辰,詔:「自今內批指揮,如別無奏稟,更不進呈。」 詔:「夷門山樊家岡並向外百步內及角橋東以南至岡,自今毋得葬埋,令開封、祥符兩縣覺察。」先是,司天監主簿亢天經言:「夷門山屬國音主山,福德生王之方,三男陽氣之位。岡之上多民庶墳墓,死氣浸灌岡樁,則為屍厭,近鄆王薨,此其驗也。若因鄆王葬,盡遷岡上墳墓,補其闕陷,則永除妖咎之根矣。」下其事令提舉司天監所集議,定奪圍禁步數以聞。後開封府言:「如天經奏,則墳墓當徙者十三萬有畸。」詔別聽旨。後卒不徙,而有是詔。(亢天經奏請,在四年九月丁亥,今依朱本併入此。四年四月辛酉當參照。葬鄆王乃四年九月丁酉。日官亢天經建言,四郊臣庶墳墓迫近都城,不利於國嗣。有詔悉令改卜,且計其數無慮十萬,中外懼巙,不知所出。知開封府王安禮因見白上曰:「陛下以周文王為聖乎?」曰:「然。」曰:「文王蔔世三十,亦不過掩骼埋胔而已。未聞遷人之塚,以利其嗣者。臣請陛下莫如師文王。」上惻然為罷。此據王安禮行狀附見,或削去。) 開封縣言:「養馬戶未審止以屋業為物力,或通計營運財物。」祥符縣言:「自頒養馬令,民買馬後,質賣家產,或于市易務拘管抵當,未審合與不合養馬。」詔:「以屋契錢數並屋租為物力,隱匿契者,以鹽稅為定。如有質賣,馬亦隨之。若已抵當,或因事在官拘管,本戶不得課利者,驗實與免。」(二月五日,霍翔云云,並九月十四日,又七年二月八日,又二十八日,又三月二十三日,當考。王安禮行狀雲:「京師坊郭戶率以家貲二千緡畜馬一匹,謂之戶馬。有訴于堂者,安禮言之,上許用食鹽錢為法,計三千緡始畜一馬,賴免者甚眾。」此事與此相關,須更考詳。七年二月二十八日,詔府界戶馬並以家產、鹽稅為定,恐安禮行狀云云合附彼時。) 尚書右丞王安禮先在開封時,大姓負市易息錢者累訴於庭。安禮既為執政,言於上曰:「市易之法,行之已久,取息滋多,而輸官不時者又有罰息。方天下無事,而行法之弊,民至困窮,竊為朝廷惜之。臣願陛下渙然下詔,蠲其罰息,則天下幸甚。」上曰:「卿言有理,群臣未有為朕言者。其詔使大姓以限輸納,除其罰息。」安禮退,批詔語加「內外」字,蔡確曰:「方上有旨時,無『外』字,公欲增詔耶?」安禮曰:「亦不指言『內』字。」卒加之。(此據行狀,當考。) 時京城置堆垛場,物貨居積,商賈患之。安禮奏曰:「堆垛所獲之息既微,而商稅正額必損,徒有利民之名,而無富國之實,願罷之。」上曰:「卿可否與馮景謀。」景,內侍也,實總其事。既而會其息緡,不滿十萬,上曰:「近聞市易變染幣帛,此誠可鄙。千金之子,猶恥居肆,況朝廷乎?」上且有意於改作,會有沮滯者,其事竟寢。(此據安禮行狀,當考。) 應諸處廣濟橋道並隸都水監。 丁巳,詔翰林學士獨員,三直免一宿。 詔中書舍人曾鞏罰銅十斤。先是,知潁昌府韓維再任,鞏草制詞,稱維曰:「純明直諒,練達今古,先帝所遺,以輔朕躬。」又曰:「參、角之間,韓延壽、黃霸之跡在焉。興禮教而勸農桑,以追參於前烈,皆爾素學,其尚懋哉!」上批:「維不知事君之義,朋俗罔上,老不革心,非所謂『純明直諒』;姑以藩邸舊恩,使守便郡,又非可仗以布政宣化。今辭命乖戾,不中本情,傳播四方,甚害好惡。可複送中書省改詞行下。」故罰之。(韓維再任潁昌,在此月甲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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