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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三年八月(2)


  癸卯,彗犯軒轅。

  甲辰,詔吏部流內銓,自今稱尚書吏部。

  詳定禮文所言:「謹案少牢饋食禮曰:『皇屍命工祝,承致多福無疆,于女孝孫。』詩楚茨說天子之禮亦曰:『工祝致告,徂賚孝孫』,丁孚漢儀載東漢祠恭皇后嘏辭曰:『恭懷皇后命工祝,承致多福無疆,于爾孝曾孫皇帝。』是東漢猶使工祝,今禮,皇帝飲福,乃古之受嘏。而儀注以內臣酌酒授侍中,侍中跪進,皆無所本,伏請改命大祝。」從之。又言:「古者燔柴瘞埋,各有牲體,與正祭不同,先儒以為分牲體供二處,其實一牲也。蓋正祭所用之體,皆取脊與右胖,其燔瘞所用,則禮文殘闕,無以言之。漢儀用頭及左髀,東晉賀循雲:『今郊之脅九個,太牢令奉牲脅奠燎薪之上。』韋彤五禮精義曰:『燔瘞牲,近代用髀又用脅,今惟用首者,約漢禮也。』臣等看詳熙寧祀儀,惟昊天上帝、皇地祇、高禖燔瘞犢首,自感生帝、神州地祇而下,皆燔瘞牲體,殊不應禮文。又按周禮羊人:『祭祀,割羊牲,登其首。』禮記曰:『升首,報陽也。』首為陽,則脅與髀為陰可知矣。報陽宜以陽,報陰宜以陰,各從其類也。伏請自今昊天上帝、感生帝皆燔牲首以報陽。皇地祇、神州地祇、太社、太稷,凡地祇之祭,皆瘞牲之左髀以報陰。凡薦饗太廟,皆升首於室,庶合禮意。」從之。(禮文三年八月十四日依奏。)

  詔知成都府張詵覺察奸盜,存撫人戶,務令安靜。應犯罪情涉兇惡,法不至編配者,聽編配出州,俟瀘州事平日如故。

  又詔夔、利、成都路轉運司,其應副瀘州軍前系軍馬所由道路,即辦具應副,非所由者不得輒有計置,即應急速者並從官給,勿取于民,毋致騷擾,提刑司其覺察以聞。失覺舉者與同罪。

  乙巳,詔中書:「朕嘉成周以事建官,以爵制祿,小大詳要,莫不有敘,分職率屬,而萬事條理,監於二代,為備且隆。逮于末流,道與時降,因革雜駁,無取法焉。惟是宇文造周,旁資碩輔,准古創制,義為可觀。國家受命百年,四海承德,豈茲官政,尚愧前聞。今將推本製作董正之原,若稽祖述憲章之意,參酌損益,趨時之宜,使台、省、寺、監之官,實典職事;領空名者,一切罷去,而易之以階,因以制祿。凡厥恩數,悉如舊章,不惟朝廷可以循名考正萬事,且使卿士大夫蒞官居職,知所責任,而不失寵祿之實,豈不善歟!其應合行事件,中書條具以聞。」(兩紀並載詔語,職官志篇首雲熙寧末,上欲正官名,始命館閣校唐六典,元豐三年,以摹本賜群臣,遂下此詔云云,賜六典月日當考。)

  秘書丞、同知禮院楊傑言:「先於去年八月上大樂十二均圖,未蒙付外施行。」又言:「金聲舂容,失之則重;石聲溫潤,失之則輕;土聲函胡,失之則下;竹聲清越,失之則高;絲聲纖微,失之則細;革聲隆大,失之則洪;匏聲叢聚,失之則長;木聲無餘,失之則短。惟人稟中和之氣而有中和之聲,足以權量八音,使律呂皆以人聲為度,以一聲歌一言。言雖永,不可以逾其聲。今夫歌者或詠一言而濫及數律,或章句已闋而樂音未終,茲所謂歌不永言也。伏請節制煩聲,聲歌一言,遵用永言之法。先儒雲:依人音而制樂,托樂器以寫音,樂本效人,非人效樂也。今祭祀樂章,並隨同律,聲不依永,以永依聲,律不和聲,以聲和律,非古制也。伏請詳定大樂,以歌為本,聲必依永,律必和聲。」

  又言:「虞書曰『簫韶九成,鳳凰來儀』,蓋以簫為主也;商頌曰『既和且平,依我磬聲』,蓋以磬為依也;周官鐘師以鐘鼓奏九夏,蓋以金為首也。是鐘、磬、簫者,眾樂之所宗,聖帝明王之所貴。數十有六,其所由來尚矣。漢得古磬十六於犍為郡。鄭氏注周禮編鐘編磬,及大周正樂三禮圖,編磬、編鐘、簫並以十六為數,示天子之樂用八;鐘、磬、簫為眾樂之本,又倍之為十六矣。且十二者,律之本聲也;四者,律之應聲也。本聲重大,應聲輕清;本聲為君父,應聲為臣子,故其四聲或曰清聲。自景祐中李照議樂以來,鐘、磬、簫始不用四聲,是有本而無應,有倡而無和,八音何從而諧邪!今巢笙、和笙,其管皆十有九,以十二管發律呂之本聲,以七管為律呂之應聲。用之已久,而聲至和協。伏請參考古制,依巢笙、和笙例,用編鐘、編磬、簫,以諧八音。」

  又言:「今大樂之作,琴、瑟、塤、箎、笛、簫、笙、阮、箏、築奏一聲,則鎛鐘、特磬、編鐘、編磬連擊三聲,于眾樂中聲最煩數。請鎛鐘、特磬、編鐘、編磬並依眾器節奏,不可連擊,所貴八音無相奪倫。」

  又言:「本朝郊廟之樂,先奏文舞,次奏武舞,武舞容節六變:一變象六師初舉,所向宜北;二變象上党克平,所向宜北;三變象維揚底定;所向宜東南;四變象荊湖來歸,所向宜南;五變象邛蜀納款,所向宜西;六變象兵還振旅,所向宜北而南。今舞者非止發揚蹈厲、進退俯仰,不稱成功盛德,兼失所向。又,文舞容節,殊無法度。乞定二舞容節及改所向,以稱成功盛德。又乞依周禮奏律歌呂,合陰陽之聲。」

  又言:「今雅樂古器非不存,太常律呂非不備,而學士、大夫置而不講,考擊奏作,委之賤工,如之何不使雅、鄭之雜也!伏請審調太常鐘管,依典禮用十二律還宮均法,令上下曉知十二律音,則鄭聲無由亂雅矣。」詔送議樂所。劉幾等言傑所請皆可施行。詔從之。(樂志載傑所言七失甚詳,今但從實錄。)

  天章閣待制孫坦知秦州。坦尋以目疾辭,改提舉鴻慶宮。(改鴻慶在閏九月十一日。)

  丁未,開封府奏:「畿縣夏旱,甚者十分,其次不減七分,已節次檢放。今秋農有望,而民力未充,其殘欠稅租乞賜倚閣。」從之。

  戊申,秘書監致仕、議樂劉幾等言:「太常大樂鐘磬凡三等:王朴樂一也,李照樂二也,胡瑗、阮逸樂三也。王朴之樂,其聲太高,此太祖皇帝所嘗言,不俟論而後明。仁宗景祐中,命李照定樂,乃下律法,以取黃鐘之聲。是時人習舊聽,疑其太重,李照之樂,由是不用。至皇祐中,胡瑗、阮逸再定大樂,比王朴樂微下,而聲律相近,及鑄大鐘,或譏其聲弇鬱,因亦不用。於是郊廟依舊用王朴樂。樂工等自陳,若用王朴樂,鐘磬即清聲難依,如改制下律,鐘磬清聲乃可用。益驗王朴鐘聲太高,難盡用矣。今以三等鐘磬參校其聲,則王朴、阮逸樂之黃鐘,正與李照樂之太蔟相當。王朴、阮逸之樂,編鐘、編磬各十六,雖有四清聲,而實差黃鐘、大呂之正聲也。李照之樂,編鐘、編磬各十二,雖有黃鐘、大呂,而全闕四清聲,非古制也。聖人作樂以紀中和之聲,所以導中和之氣,清不可太高,重不可太下,使八音協諧,歌者從容而能永其言,乃中和之謂也。臣等因請擇李照編鐘、編磬十二參於律者,增以王樸無射、應鐘及黃鐘、大呂清聲,以為黃鐘、大呂太蔟夾鐘之四清聲,俾眾樂隨之,歌工兼清聲以詠之,其音清不太高,重不太下,中和之聲可以考矣。欲請下王朴樂二律,以定中和之聲,就太常鐘磬擇其可用者。其不可修者別制。」從之。(樂志甚詳,今止從實錄。)

  己酉,進士蕭之美上直言策。其一言:「太學博士有易經而講者,或兩人同講一經,而一善一否,則一人為講義而分講之;或未嘗治經,則假手為講義以講之。」詔中書本房立法。又言:「齋長、齋諭之職,恃之以表帥倡導者也。今乃使學正、學錄舉其人以充之,其舉者不以朋友,則以相識。乞自今齋長、齋諭,須學諭舉之於正、錄,正、錄舉之于博士,判、監察其可以充職,然後使為之。」詔禦史台根究。又言:「辛亥歲在西洛,新法始行,見民莫不悅;去歲在湖北、京西,見民怨吏人違法者不可勝聽。」詔京西、荊湖北路轉運、提點刑獄司根究以聞。

  監察禦史裡行王祖道言:「伏睹明詔,以先儒六天之說為非古,今複欲兼祀五帝,是亦六天也。禮官欲去四圭而廢祀神之玉,非所以事天也。伏望斥去浮議,複舉前詔,以正萬世之失。」詔合用圭、璧,禮院速詳定以聞。後詳定所言:「謹案周禮大宗伯曰:『以玉作六器,禮天地四方。』又典瑞曰:『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鄭康成雲:禮天以冬至,祀天謂夏正郊天。晉徐邈則引書『植璧秉圭』之說,謂璧以禮神,圭自己執。二者皆不足考信,然其不兼用於一祭可知矣。今王祖道謂郊丘、明堂,圭、璧不可偏廢。而議者或欲以蒼璧禮神,以四圭有邸從燎,以經考之,未見其說。前世以及國朝,其於祀天,禮以蒼璧,則燎玉亦用蒼璧;禮以四圭有邸,則燎玉亦用四圭有邸。今欲兼用二玉,義無所主。開元、開寶禮,祀昊天上帝及五帝於明堂,禮神燔燎皆用四圭有邸。今詔書惟祀上帝,則四圭有邸自不當設。臣等謂宜如南郊,禮神燔燎皆用蒼璧,以稱明詔。」詔所用蒼璧、四圭有邸並依舊制施行。(是月辛卯朔,詳定所初建請。)

  上批:「近立京師諸路戶馬法,既有期會,必為猾商乘時射利,以高價要養馬戶,使良法不得速成。宜令群牧司簡饒騎以上馬千匹,定價與民交市,即毋得與不養馬戶。」(二月二十八日、六月二十七日、八月二十二日、又二十七日。)

  辛亥,詳定禮文所言:「晉摯虞議郊丘之祀,掃地而祭,牲用繭栗,器用陶匏,事反其始,故配以遠祖;明堂之祭,備物以薦,三牲並陳,籩豆成列,禮同人理,故配以近考。繇此言之,郊以遠人而尊,則當以天道事之;明堂以近人而親,則當以人道事之。開寶通禮及見行儀注,明堂之饗,席用栆鞂,器用陶匏,與郊祀無別。伏請以莞席代焒鞂、蒲越,以玉爵代匏爵,其豆、登、簋、俎、尊、罍並用宗廟之器,惟不祼,可無設彝瓚。」又言:「皇祐大享明堂設爟火非是,伏請不設。」(禮文八月二十一日事。)

  又言:「受嘏當於祭末。自漢以來,祭祀酌獻之數,及三而止。人君為初獻,至有一獻才畢而受嘏者。開元禮,皇帝享太廟及大享明堂,獻訖,太尉未升堂,皇帝飲福受胙,相循至今。伏請改正儀注,亞、終獻既行禮,然後禮官前導,皇帝飲福受胙。亞、終獻則否。」並從之。(元年九月己醜,詳定所言亞、終獻不當受嘏,已見本月日。)

  權發遣永興軍等路提點刑獄、兼提舉義勇、保甲葉康直言:「近歲會比保伍,寄諸軍政,首於畿甸而推之五路,修明教戰之法,周旋曲折,近古所未有。然其兵寓農,則多寡異數,其教視成,則遲速異期。今河東以二年,河北以三年,陝西民兵較諸河北其數不甚相遠,而獨以四年為限。臣竊籌之,欲乞陝西義勇、節級、保甲、大保長,止作三年教閱,所貴速趣成效。」詔河北、陝西路教閱,毋過三年。

  壬子,中書吏房言:「權提點河北東路刑獄公事劉定言,都水職務,什九在外,而外監丞一員,所任繁重,謂宜輕之,則事均而易舉。本房欲令外都水監丞南司治河陰縣,舊都大司為治所,分懷、衛、西京、河陰、酸棗、白馬四都大河事隸之。自黃河南岸上至西京河清縣堤岸,下至白馬縣迎陽堤埽北岸;上至河陽北岸埽,下至衛州蘇村埽西岸,共三十六埽。外都水監丞北司治北京金堤,舊都大司為治所,分澶、濮、金堤東流南、北兩岸四都大河事隸之。自黃河北岸上至澶州大吳埽,下至滄州鹽山埽南岸;上至澶州靈平上埽,下至滄州無棣埽岸,共三十三埽。其禦河上中下節,漳河兩埽,滹沱河上下節,三河在黃河北岸以北,亦令北司管勾。其官吏軍司等各中分之。都水監內外監丞舊共三員,今止令外都水監丞二員,分管南北兩司。留監丞一員,與主簿同在本監。」從之。

  韓存寶奏:「陝西沿邊百姓,願赴瀘南軍前效用,今拍試中射一石力弓共一百二十三人,已收為奇兵勇敢,乞量給錢米。」從之。

  詳定禮文所言:「禮記曰三公一命袞,則三公當服鷩冕。大車,刺大夫之詩也,而曰『毳衣如菼』,則上大夫卿當服毳冕。周禮典命曰『公之孤四命』,又曰王之大夫四命,其衣服各視其命之數。公之孤,其服自希冕而下,則王之大夫當服希冕;諸侯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則王之士當服玄冕,所謂周人冕而祭也。司服曰:『孤之服,自希冕而下;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士之服,自皮弁而下。』此諸侯之臣助祭服也,然而不著王朝公卿大夫士之服者,蓋舉下以見上,可比義而知也。本朝官名雖與古不同,以唐六典考之,吏部尚書注曰周之天官卿也。侍郎注曰周之小宰,中大夫也。員外郎注曰周之太宰,屬官上士也。今約之六典,參以本朝班序,伏請資政殿大學士以上侍祠服鷩冕,觀察使以上服毳冕,監察禦史以上伏希冕,朝官以上服玄冕,選人服爵弁。」從之,仍令供奉官以下至選人皆服玄冕無旒,不用爵弁。

  癸醜,知制誥王存為遼主生辰使,皇城使、濟州防禦使劉永保副之;太子中允、集賢校理、兼同修起居注舒亶為正旦使,西京左藏庫副使王景仁副之。仍令自今遣文臣奉使,元帶館職者並帶職。已而亶辭不行,以權發遣提舉三司帳司、司門員外郎錢勰代之。(明年正月丙午,永保死。)

  詔自今朝廷所送禦史台公事,止令中丞與本察禦史根治。

  乙卯,光祿寺丞周沃降兩官,仍勒停。先是,沃言帥臣以宰相書意彈壓眾人,使不敢輒議邊事。下禦史台窮治,得吳充與郭逵書,言郡縣調夫稽緩,已有朝旨劾罪,交管措置,必已有計議,惟經久省便乃善。故沃坐所言不實,獲罪。(周沃初送獄,在二年八月辛亥。又此年二月丙辰,又此月丙申鐘正甫事可參考。)

  司農寺言:「近差主簿韓宗良往淮、浙起發糧斛,緣逐路今歲秋熟,物價甚賤,其積久苗、役、坊場等錢可以乘時折納,以廣收糴。今乞就差宗良提舉淮南東路兩淮諸州軍折糴,令與逐路會較,如以就便起發上京,所省腳乘錢量添市價折糴,實利便,即依此行之。如兩浙昨已有計置,在遠處糧斛亦可移易支用。」詔韓宗良,如所折糴,可以般運不致損壞及有貯積處,即依此施行。

  提舉永興軍、秦鳳等路保甲張山甫奏:「本路二十八州軍義勇、保甲三十一萬七千六百二十三人,合教節級、大保長一萬二千六百六十四人,置集教場三十三所,欲乞並作三番,計三年可畢。」從之。

  丙辰,權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楊景略言:「雄武埽自六月至七月累危急,差河陰等縣調發五縣急夫共八千人,而河陰縣獨佔三千人。本縣有災傷十分鄉村,而坊郭差至第十等,鄉村差至第四等;有一戶一日之內出百十七夫者,比之他縣尤為困擾。」詔河陰縣所差急夫折免春夫外,每戶更免雜稅錢三千;如不足,即計年折除。

  太常寺言:「近乞留王朴鐘磬,今修大樂所已集工匠,備爐炭,恐即銷變磨鑢。況大樂法度之器,其度量聲律,秒忽精微,已修之後,或陛下躬臨案聽,萬一如有未協,即更無舊器考驗。本寺每遇大禮,見用王朴樂外,自有李照、胡瑗所作樂器及石磬材不少,自可別制新樂,以驗議者之術。」詔許借王朴樂鐘為清聲,毋得銷毀磨鑢。

  初,劉幾、楊傑欲銷王朴舊鐘,意新樂成,雖不善,更無舊聲可校。後執政至太常寺案試,前一夕,傑乃陳朴鐘已敝者一縣。樂工皆不平,夜易之,而傑弗知。明日,執政至,傑厲聲雲:「朴鐘甚不諧美」,使樂工叩之,音韻更佳。傑大臱沮。(朱本削去楊傑臱沮事雲,取問並無照據,新本已複存之,今從新本。樂志云云,大抵為幾、傑地,今不取。)

  王安石上改定詩、書、周禮義誤字,詔錄送國子監修正。

  丁巳,詔中書:「以所編刑房並法寺斷例,再送詳定編敕所,令更取未經編修斷例與條貫同看詳。其有法已該載而有司引用差互者,止申明舊條。條未備者,重修正;或條所不該載,而可以為法者,創立新條;法不能該者,著為例。其不可用者,去之。」

  詔開封府界、諸路提舉司,於要會州縣,指占空閒地或空營,蓋造常平倉。仍度歲所收積定間數,其所費並以常平息錢充。如省倉有空閒或官舍可修葺者,亦令指占。其不闕者,不得一例蓋造。

  又詔於近便州縣以常平司錢留三萬貫,米五萬石,以待瀘南蠻事支費。

  權發遣司農寺都丞吳雍言:「淮、浙連歲豐稔,咋嘗乞存留揚州轉般倉充淮、浙常平都倉,欲乞委提舉司辟官一員專管勾。每年廣謀收糴,除年計外,常積萬石,及受納兩浙轉般糧斛與發運司上供額斛鬥兌換。」從之。

  群牧司言:「既許養馬人戶赴司買馬,緣陝西買馬司,歲發馬數無寬剩,欲乞歲計外,添置驍騎以上馬三千匹,赴本司交納。」從之。(二月二十八日、六月二十七日,八月二十二日。)

  中書言,廣州市舶條已修定,乞專委官推行。詔廣東以轉運副使孫迥,廣西以轉運使陳倩,兩浙以轉運副使周直孺,福建以轉運判官王子京,迥、直孺兼提舉推行,倩、子京兼覺察拘闌。其廣南東路安撫使更不帶市舶使。

  戊午,彗滅。初,七月癸未,彗出於軫,長丈。丙戌,出於翼。戊子,長三丈。是月庚子,出於張,三十六日乃沒。(兩紀並書戊午彗滅。)

  新提舉河北東西路義勇、保甲狄諮等乞下馬軍司差大小教頭,並于教習馬軍所再行按試,候合格,即將帶前去。樞密院擬進,欲依所申。御批:「宜止令逐路提舉官、武臣就提舉教習馬軍所隔手按試,訖,將帶前去。如內有事藝不至精強之人,仰牒馬軍司退換。」(元豐三年八月日下,禦集一百二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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