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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二年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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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丙申朔,西南石蕃來貢。 詔軍器監出黑木四風羽、紅木四風羽、白木四風羽弩箭總百三十萬,賜開封府界、京東西將下,各五萬。 詔修定州城,以明年合起民夫及河北路兵二千兼州兵充役。 丁酉,參知政事蔡確言:「禦史何正臣、黃顏,皆臣任中丞日薦舉,臣今備位政府,理實為嫌。乞罷正臣、顏禦史。」於是權禦史中丞李定言:「台官雖令官長薦舉,然皆陛下召對以為可者,然後命之,取捨在陛下,不在所舉。今欲回避,不過以為恩有所在。夫舍公義而懷私恩,此小人事利者之所為。今選為台官者,必以其忠信正直足以備耳目之任,倘以區區之嫌,遂使回避,則是以事利之小人,待陛下耳目之官,此尤義理之所不可者也。」詔不回避。 召輔臣觀稻于後苑。 戊戌,上批:「保州增展關城,非久興役,聞邊上修城土工極為滅裂,無科直取准法度。宜下修完京城所選曉解土工小壕寨二人,指教工作。」 己亥,以詳定郊廟禮文朝會儀注所檢討文字、著作佐郎何洵直為秘閣校理。上批「洵直資性超敏,強記多聞」,故擢之。 錄北界歸明人武備為下班殿侍、江南東路指使。備嘗為邊臣伺敵中動靜,事泄,懼罪來歸,故錄之。 詔內殿承制、賓州駐泊都監劉洪安徙潭州,不僉書公事,賜田三頃。洪安自交趾來降,廣西經略司乞徙官湖南也。 都大提舉導洛通汴司言:「汴河綱船久例附載商貨入京,致重船留阻,兼私載物重四百斤以上,已抵重刑。今洛水入汴,不至湍猛,欲自今商貨至泗州,官置場堆垜,不許諸綱附載,本司置船運至京,令輸船腳錢。」從之。詔:「自泗州至京,民間載穀船,官悉籍記,自今毋得增置。收力勝錢視舊增三之一。導洛司船增至千五百艘。」(泗州堆垜場始此。三年三月二十四日京城外亦置。) 庚子,廣南西路經略司言:「昨安南師興,軍士有避征役者,乞限百日首身除罪。」從之。 補供備庫副使、權發遣順州王景仁子宗儒為三班借職。景仁援知邕、宜州得官其子例自陳也。 辛醜,權發遣司農寺都丞吳雍言:「淮、浙連歲豐稔穀賤,乞借逐路積剩免役、坊場錢,就並河州縣鎮增價糴秔米,常與別司倉儲兌換。如向去價稍高,兌充上供。」下司農寺,請如雍議,先以常平所留之半並散不盡錢充糴本,次以坊場錢留半,免役錢留二年。從之。 權江、淮等路發運使沈希顏言:「淮南轉般倉,泗州最為近便,雖有南北兩倉,才可貯穀一百五萬余石。揚州廢倉三百餘間,約貯谷百萬石,乞徙置泗州。」從之。 河北西路提舉司言:「熙寧詔書,災傷縣權罷方田。乞通一縣不及三分勿罷。」司農請不及一分勿罷。從之。 壬寅,詔:「權荊湖北路轉運判官、降授奉禮郎馬瑊勒停;江陵府通判、虞部郎中王伾,都官員外郎周之純各追一官勒停;僉書判官、衛尉寺丞周常沖替。」瑊坐為監司以省錢借江陵府公用,之純、常坐公使庫違法也。 癸卯,詳定朝會禦殿儀注所言:「案周禮『木路,建大麾,以田』,鄭氏曰:『大麾不在九旗中,以正色言之則黑,夏後氏所建』。禮記『有虞氏之旗,夏後氏之綏』,鄭氏曰:『謂注旄牛尾於杠首,所謂大麾』。書『王右秉白旄以麾』,孔穎達曰:『虞世但注旄,夏世始加旒縿。』西京雜記:『漢大駕有前黃麾。』崔豹古今注:『麾所以指麾,乘輿以黃,諸公以朱,刺史、二千石以纁。』開元禮義羅曰:『太宗法夏後之前制,取中方之正色,故制大麾,色黃,今禮有黃麾,其制十二幅。』開寶通禮義纂曰:『黃,中央之色,此仗最近車輅,故以應象,取其居中導達四方,含容光大也。』今鹵簿黃麾,以夏制言之,則狀不類旗;以漢制言之,則色又不黃。伏請制大麾一,注旄於幹首,則法夏後氏之制;其色正黃,則用漢制;以十二幅為旗,則取唐制;以一旒為之,則取今龍墀旗之制。當元會陳仗衛,建大黃麾一於當禦廂之前,以為表識。其當禦廂之後,則建黃麾旛二。」並上大黃麾、黃麾旛制度。上批:「黃麾制度,考詳前志,終有所疑。今鑿而為之,植於大廷夷夏共瞻之地,或為博聞多識者所譏,宜且闕之,更俟討求。黃麾旛仍舊。」(志載此差誤,但上批語當考。) 三司乞下河北路歲市小綾二萬匹,以備禁中須索及包子、春冬衣等。從之。初,歲下河北市小綾二萬六千一百八十匹,至是用不足,增其數。又詔濱、棣、德、博州歲織細法大綾五百匹,於歲市綾數除之。 詔立水居船戶五戶至十戶為一甲相糾察救助法。從福建提點刑獄司請也。 詳定禮文所言:「國語,王耕一墢,庶人終於幹畝,廩于籍東南,鐘而藏之。自漢迄唐,皆有帝籍神倉,今久廢不設,凡祭祀之所用,皆索諸市,非所以致潔誠。欲乞于京城東南,度田千畝為籍田,置令一員,仍徙先農壇於其中,立神倉于東南。」並從之。以郊社令辛公佑兼籍田令。公佑請於玉津園之南,因舊鏺麥殿,規地十一頃有奇為田,及築壇置倉,引惠民、蔡河水灌其中。取卒之知田事者,刺為籍田兵,給其役。五穀之外,並植果蔬,冬則放水,凡一歲祠祭之用取具焉。先薦獻而後進禦,有餘則貿錢以給雜費,錢有餘則輸內藏庫,著為令。(兩紀並書置籍田。) 權發遣福建路轉運使兼提舉鹽事賈清言,賣鹽錢撥還轉運司外,乞別封樁,以聽移用。又言,州縣稅務監官內有增羨數多及捕盜官獲私鹽最多者,望于常法外論賞之。 甲辰,給事中、集賢殿修撰、知審刑院蘇寀卒。 丁未,詔諸路轉運司,支移、科折二稅,並具行下月日上中書。以中書言熙寧八年詔支移二稅於起納半年前行下,而轉運司多逼近起納方行,如開封府界五月十五日起納夏稅,五月十二日方下諸縣,妨民以時輸納故也。(志有。) 詔東頭供奉官、閤門祗候、權發遣廣南西路都監張吉,應天府左軍巡判官、權管勾廣南路經略司機宜文字劉子民,莊宅副使、順州都監楊元卿,各官一子,元卿仍與遺表恩。吉等皆以職事歿於順州也。 戊申,詔寬衣天武把門行長行,自今以十人為額。 熙河路經略司言,于闐國來貢方物,而無國主表章,法不當納,已諭使去。詔如堅欲奉貢,可聽之。 廣南西路經略司言交址歸所掠二百二十一人,詔納之,廢順州,以其地畀交址。初,李乾德遣使入貢,且以廣源等州為請,知桂州趙卨請留弗與,歲戍以三千人,十損五六,不可守。上曰:「乾德犯順,故興師討罪,逵等不能討滅,垂成而還。今順州荒遠瘴癘之地,朝廷得之未為利,豈可自驅戍兵,投之瘴土!一夫不獲,朕尚閔之,況使十損五六邪?」轉運副使苗時中亦言,順州所築堡寨,深在賊境,饋運阻絕,戍卒死者十常八九,不如棄之。然廣源州舊隸邕管羈縻,本非交址有也。(卨欲留廣源等州,本傳及神道碑皆無之,此據朱本。新、舊紀並書交址歸所掠人,以順州賜之。時政記雲:元豐元年八月壬寅朔,中書進呈知桂州趙卨奏,奉手敕為處置交址分畫地界事宜,卨乞留順州、思琅州不與,歲戍兵三千人,十損五六,不可以守禦。上曰:「朝廷比以乾德犯順,焚劫三州,故興師討罪,郭逵不能誅滅其國,垂成而還。今順州荒遠瘴癘之地,朝廷得之未為利,交址失之未為害,豈可自驅戍兵,投之瘴土,一夫不獲,朕尚閔焉,況使十損五六邪?」政記系此語于元豐元年八月一日,恐此時未有此語,今附棄順州時。墨本於實錄末卷紀聖德處載廢順州事雲:既見廣源州,知桂州趙卨以為用兵三千,十死五六,不可守。上曰:「朝廷以交址犯順,故興師討罪,郭逵不能剪滅,垂成而還。今廣源瘴癘之地,我得之未為利,彼失之未為害,一夫不獲,朕尚閔之,況十死五六邪?」又安南之師,死者二十萬,朝廷當任其咎。朱本既移卨所言入此,且改卨所言不可守為乃可守,今從朱本附此,其雲不可守則從墨本。) 詔太常丞、集賢校理、兼天章閣侍講、同修起居注、直舍人院、管勾國子監沈季長落職勒停,右正言、知制誥、兼侍講、知諫院、同修國史、詳定郊廟奉祀禮文、宗正寺修玉牒官、提舉官告院、判國子監黃履免追官,勒停,聽贖銅,除侍講外,差遣並罷,樞密直學士陳襄罰銅十斤。季長坐受太學生竹簟、陶器,升補內舍生不公及聽請求,履坐不察屬官取不合格卷子,及對制不實,襄坐請求,皆因虞蕃上書,禦史台鞫得其罪也。 己酉,以太皇太后不豫,不視事。 成都府路轉運副使、司封郎中李之純為轉運使,再任。初,蜀部疾疫,之純入境,括戶絕產未售者與死而未瘞者,命吏分瘞,調度出府庫錢,不足,以常平錢佐之,售其產以償,具以聞。詔可之,著為令。成都歲出官米六千斛,下其直以糶貧民。議者謂幸民而損上,詔下其議,之純曰:「成都,蜀部根本,民待此為生百年矣,苟奪之,將轉徙無所不至,願仍舊貫。」議遂格。 利州路轉運判官、太常博士程之才,夔州路轉運判官、職方郎中徐師旦兩易其任。以利州路轉運使劉忱與之才有嫌求避也。(題名記運判無徐師旦姓名,三年五月六日,之才又自利移梓,恐師旦元未到官,而之才複還。當考。) 庚戌,以太皇太后服藥,德音降死罪囚,流以下釋之。 詔太皇太后違豫日久,命輔臣等入禱天地、宗廟、社稷及都內神祠,仍于宮觀寺院建道場七晝夜,五嶽、四瀆並諸靈跡處,令通判准此。仍令開封府訪善治風虛疾者,以名聞。 壬子,詔以太皇太后不豫,度在京宮觀寺院童行年四十、長髮童子年三十五以上、三帳及十年者為僧尼道士,令禦藥院於啟聖院作大會,以度牒授之。 詔麟、府二州鄉村戶毋出役錢。韓絳言麟、府、豐三州上番義軍已免輸役錢,而並邊土薄,鄉村戶貧乏,宜亦蠲之。事下司農寺,以為豐州初無役錢,麟、府州鄉村戶歲輸二千餘緡,請如絳奏,而以太原、汾、澤、晉、絳寬剩役錢補之。 定州路安撫使韓絳言,北界崔士言屢至安肅軍刺事,結東京商人蘇文圖寫河北州軍城圍地理,士言為本軍百姓誘至閻台村南兩界首執之。詔士言未過南界,遽已捕執,慮別致引惹,自今緝知北界奸細,須誘入省地,方許收捕,仍詔告捕蘇文,賞錢千緡,班行內安排。 詳定禮文所言:「今祭祀既用三代冕服,而加以秦劍,殊為失禮,伏請去劍。」又言:「奏事郊廟,不當脫舄履。應儀注內設解劍、脫舄履褥位,並或內佩劍納舄履等,並行改正。」從之。(二年十月十七日依奏,比以禮文增入,更詳之。) 癸醜,詔自今秦鳳路告發坑冶,轉運司一季不興置,即令經制熙河路財用司管轄。 樞密承旨司言,會計減罷開封府界巡檢、縣尉下兵員、弓手請受雇錢等,以給大保長教藝錢,從之。令承旨司立教閱法,更支府界坊場錢二萬緡給保甲。 乙卯,太皇太后崩于慶壽宮,百官入班宮庭,時宰臣吳充以疾不至,王珪升西階宣遺詔,園陵制度依昭憲、明德皇太后故事施行。上事後致極誠孝,所以娛悅後無不至,在宮中從後行,必扶掖,視膳定省惟謹。後待上慈愛天至,上禦朝退稍晚,後必自至屏扆候之,或自持飲食以食上,始終十餘年,外庭無由備知。本朝故事,外家男子未嘗得入謁,後既高年多疾,弟佾亦老,上為後言,宜數召見,以自慰懌,後輒不許,請遷佾官,亦不許。一日,佾因侍上從容,上固為之請得入謁,後乃許之,上自與佾同至後閣,坐少頃,上先起,令佾得伸親親意,後遽謂佾曰:「此非若所當留也。」趣遣隨上出。後有遠祖葬河南,墓垣久毀,遣內侍持鏹募工葺之,仍戒以謹密,不可分毫擾州縣,將訖事,人無知者。既而內侍死於墓所,鄉耆以聞,人始知之。(成都運判楊國寶為河南尉,親見此,為呂陶言之。)及崩,上哀慕殆不勝喪。後臥內緘封一匱,上發視之,則舊合同寶也,仁宗時因火失寶,更鑄之,後淘井得舊寶,故藏之匱中,而人無知者。(元祐六年二月,監修國史呂大防奏稟,慈聖光獻傳內後有書一匱,常嚴鐍置臥內,人莫知其為何書也。嘗因疾病,以其匱送上所,戒曰:「至大故乃啟之。」數日後瘳,謂上曰:「前匱啟乎?」上曰:「不也。」後曰:「甚善。」即複收藏之。上仙後,上開後所緘匱,則垂簾時事,非世所得聞。又一籍,則後殿中物無大小皆書之,案籍不差毫釐。右史官得之傳聞,未審虛實,欲乞批降指揮。慈聖光獻傳內後有書一匱事,此一事乃是仁宗朝舊合同寶一面,因大內火災失去,仁宗別鑄造合同寶一面,乃今合同寶是也,舊寶後因淘井得之,後常收藏嚴密,不欲使外人知之是也,即非垂簾時事,此史官得之未詳,此並據呂大防家所收詔劄及批降文字。元豐二年十月,慈聖光獻皇后上仙,既殯久之,上親至慶壽宮,閱視後遺物,得一奩,緘封甚密,舉之頗重,左右取以進,上命啟封,凡發緘數重,複以牛革縵罩甚固,破之出其函,既啟鑰,得奏書一通,上取讀之,乃英宗不豫時宰臣韓琦奏請于皇太后,乞尊立帝為太上皇之疏也。上覽之,意極不懌,始知琦當日之謀,賴後明聖,不從其請,緘秘其書,以詔後人。文潞公私記有此事,其信否不可知,當時史官奏稟,必此事也。今所修慈聖光獻傳,已用批降指揮修立,此事不復見。光獻太皇太后元豐四年春感疾,以文字一函,封鐍甚密,付神宗曰:「候吾死開之,惟不可因此罪人。」帝泣受。後疾愈,帝複納此函。後曰:「姑收之。」是年十月,後上仙,帝開函,皆仁宗欲立英宗為皇嗣時臣僚異議之書也。神宗執書慟哭,以太皇太后遺訓,不敢追咎其人,故帝宮中服三年之喪,盡禮盡孝者,知慈德之不可報也。此據邵伯溫聞見錄第三卷,與文彥博私記略相似,既有呂大防奏稟及批降指揮,則當以實錄為正,今姑存之于此。緣批降指揮,獨大防家藏真本,臣燾實親見,亦已從成都轉運司繳進矣。伯溫稱四年春誤也,蓋是二年春。) 丙辰,百官朝晡臨于慶壽宮,三日止,又朝臨四日止。初,禮院言昭憲皇太后故事,百宮朝晡臨三日止。詔加朝臨四日,宗室朝臨至成服止。禮院又言明德皇太后故事,京城內外禁樂,至皇帝釋服如舊。詔過卒哭。 丁巳,詔後弟昭德軍節度使、兼侍中佾入臨,仍被發行服,子侄誦、評、諭、誘、志、讀並准子為母喪服,免朝參,不厘務,見任俸給並如舊。時評為遼國信副使,令乘驛還闕,以西京左藏庫副使兼閤門通事舍人、河北沿邊安撫副使劉管代之,命雄州止以評疾報北界。 戊午,詔易園陵為山陵。(新、舊紀並載詔書。)命參知政事蔡確撰哀冊文,同知樞密院呂公著撰諡冊文,翰林學士章惇撰諡號文,龍圖閣直學士韓縝書哀冊、諡冊、諡號文。 己未,命韓縝為大行太皇太后山陵案行使,昭宣使、入內都知王中正副之。 庚申,詔大行太皇太后山陵非久修奉,可預戒三司斟酌轉移應副,毋得寬剩計置,除京西路轉運司自合供辦,其諸道非拋降,毋得妄有進助。 辛酉,命宰臣王珪為大行太皇太后山陵使,判太常寺陳薦為禮儀使,禦史中丞李定為儀仗使,知開封府錢藻為橋道頓遞使,同判太常寺陳襄為鹵簿使,後襄辭疾,以翰林學士蒲宗孟代之。時中書言本朝命儀仗、鹵簿二使,或因缺官,或緣誤例,禦史中丞皆得領之。今案昭憲、明德皇太后例,差禦史中丞兼儀仗使。天聖二年南郊,差禦史中丞薛奎為鹵簿使,會要引故事,禦史中丞當為儀仗使。國初尚依此制,其後中丞或闕,以他丞郎為之,其職掌猶用台吏如故,儀仗使無專掌,但令憲司督促諸司而已。天聖、明道皆有中丞以為鹵簿使,非舊制也。(新紀書命王珪為山陵使,舊紀不書。又命入內副都知李憲為山陵都大管勾,入內東頭供奉官、寄六宅使、慶州團練使宋用臣為都大提舉修奉皇堂。) 是日,百官拜表請聽政,詔答不允。自是七上表,乃詔竢終易月之制,有司定日禦殿。(新、舊紀並書七上表。) 禮院言,昭憲、明德皇太后故事,內有年歲深遠,禮制不全,欲乞參詳比類山陵案例,申請施行。從之。 壬戌,命馬軍都虞候、金州觀察、權管勾侍衛馬步軍司燕達為山陵修奉總管,專總禁軍護役,宋用臣等專令總役兵修奉,兩司毋得侵越。 三司言,自今押汴河及江南、荊湖路綱運,請以七分差三班使臣,三分差軍大將、殿侍。從之。初,詔以三班使臣在班常不下三四百員,有至一二年方得差遣者,而三司軍大將不足,庫務綱運闕人管押,令三司議以使臣代之,仍定理任歲限賞罰之法。三司乃言汴河糧綱,舊法不限分數差使臣,其江南、荊湖四路許差使臣五分,並舊不差使臣路分,若悉以使臣代之,祿食視軍將所費為多。故有是請。(癸亥雨土,新、舊紀並書,今削去。) 甲子,為太皇太后成服于慶壽宮,百官成服於內東門外,入奉慰于慶壽殿之東廂,慰皇太后、皇后于宮門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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