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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課(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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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鹽場:初撥灶戶五千九百餘。至元二年。命修理鹽井,禁解鹽不許過界,以鹽井壞廢,川民多食解鹽故也。二十二年,歲煎鹽一萬四百五十一引。二十六年,增至一萬七千一百五十二引。皇慶元年,減煎餘鹽五千引。天曆二年,增引為二萬八千九百一十,鈔八萬六千七百三十錠。 元統三年,四川鹽茶轉運使司請于所辦余鹽一萬引內,量減帶辦兩浙五千引之數。又分司運官亦言:「四川鹽井,俱在萬山之間,比之腹裡、兩淮,優苦不同,又行帶辦餘鹽,民不堪命。」中書省奏聞。敕帶辦餘鹽五千引,權行倚閣。 遼陽鹽場:太宗九年,立隨車隨引載鹽之法。每鹽一石價錢七錢半,帶納匠人米五升。乃馬真皇后稱制四年,合懶路歲辦課白布二千匹,恤品路布一千匹。至元四年,禁東京懿州乞石兒硬鹽,不許過塗河界。是年,命各位下鹽課如例輸納。二十四年,灤州四處鹽課舊納羊一千頭者,令依例納鈔。延祐二年,命食鹽民戶課鈔。每兩率加五錢。 兩淮鹽場:至元十三年,命提舉馬裡范張依宋舊例辦課,每引重三百斤,其價為中統鈔八兩。十四年,改每引四百斤。十六年,歲辦五十八萬七千六百二十三引。十八年,增為八十萬引。二十六年,減十五萬引。三十年,以襄陽民改食淮鹽,增八千二百引。大德四年,元貞二年,以河南虧兩淮鹽十萬引,鈔五千錠,遣劄刺亦台鞠間,罪之。諭鹽運司設關防之法,凡鹽商經批驗所發賣者,所官收批引牙錢,不經批驗所者,本倉就收之。八年,停煎五萬餘引。天曆二年,額辦正餘鹽九十五萬七十五引,中統鈔二百八十五萬二百二十五錠,工本自四兩遞增至十兩。 至元六年,兩淮運司准行戶部尚書運使王正奉牒:「本司自至元十四年創立,當時鹽課未有定額,但從實恢辦,自後累增至六十五萬七十五引。客人買引,自行赴場支鹽,場官逼勒灶戶,加其斛面,以通鹽商,壞亂鹽法。大德四年,中書省奏准,改法立倉,設綱使運,撥袋支發,以革前弊。至大間,煎添正額餘鹽三十萬引,通九十五萬七十五引,客商運至楊州東關,俱於城河內停泊,聽候通放,不下四十萬餘引,積疊數多,不能以時發放。至順四年,前運使韓大中等又言:『歲賣額鹽九十五萬七十五引。客商買引,關給勘合,赴倉支鹽,顧船腳力,每引遠倉該鈔十二三貫,近倉不下七八貫,運至揚州東關,俟以次通放。其船梢人等,恃鹽主不能照管,視同己物,恣為侵盜。及事敗到官,非不嚴加懲治,其能禁止。其所盜之鹽,以鈔計之,不過折其舊船以償,安能如數征之。是以星河客商,虧陷資本,外江興販,多被欺侮,而百姓高價以買不潔之鹽,公私俱困。』竊照揚州城外,沿河兩岸多有官民空閒之地。如聽鹽商自行買地。起造倉房,支運鹽袋,臨期用船,載往真州發賣,既防侵盜之患,尤為悠久之利,其於鹽法非小補也。」既申中書戶部及河南行省照勘。文移往復,紛紜不決。久之,戶部乃定議,令于客商帶納挑河錢內,撥鈔一萬錠,起造倉房,仍諮河南行省,委官偕運司相視,果無違礙,而後行之。 兩浙鹽場:至元十四年置,歲辦九萬二千一百四十八引。每引分二袋,每袋依宋十八界會子,折中統鈔九兩。十八年。增引為二十一萬八千五百六十二。十九年,每引增鈔四貫。二十一年,置常局以平鹽價。二十三年,增引為四十五萬。二十六年,減十萬引。三十年,置局賣鹽魚於濱海漁所。三十一年,並四十所為三十四場。大德五年,增引為四十五萬。至大元年,又增余鹽五萬引。延祐六年,歲引五十萬引。七年,定鹽課十分為率,收白銀一分,每銀一錠,准鹽課四十錠。其工本鈔,浙西正鹽每引增至二十兩,餘鹽至二十五兩;浙東正鹽增至二十五兩,餘鹽三十兩。 至元五年,兩浙運司申: 本司自至元十三年創立,當時未有定額。至十五年始立額。辦鹽十五萬九千引。自後累增至四十五萬引,元統元年又增余鹽三萬引,每歲總計四十有八萬。每引初定官價中統鈔五貫,自後增為九貫、十貫,以至六十貫、一百貫,今則為三錠矣。每年辦正課中統鈔一百四十四萬錠,較之初年,引增十倍,價增三十倍。課額愈重,煎辦愈難,兼以行鹽地界所拘戶口有限。前時聽客商就場支給,設立檢校所,稱檢出場鹽袋。又因支查停積,延祐七年,比兩淮之例,改法立倉,綱官押船到場,運鹽赴倉收貯,客旅就倉支鹽。始則為便,經今二十餘年,綱場倉官任非其人,惟務掊克。況本司地界居江枕海,煎鹽停灶,散漫海隅。行鹽之地,裡河則與兩淮鄰接,海洋則與遼東相通。番舶往來,私鹽出沒,雖有刑禁,難盡防禦。鹽法墮壞,亭民消廢,其弊有五: 本司所轄場司三十四處,各場元簽灶戶一萬七千有餘,後因水旱疫厲,流移死亡,止存七千有餘。即今未蒙簽補,所據拋下額鹽,唯勒見戶包煎而已。若不早為簽補,優加存恤,將來必致損見戶而虧大課。此弊之一也。 各綱運鹽船戶,經行歲久,奸弊日滋。幾遲到場裝鹽之時,私屬鹽場官吏司秤人等,重其斤兩,裝為硬袋。出場之後,沿塗盜賣,以灰土,補其所虧。及到所赴之倉,而倉官司秤人又各受賄,既不加辨,秤盤又不如法。在倉日久,又複消折。袋法不均,誠非細故。不若仍舊令客商就場支給,既免綱運佳給水腳之費,又鹽法一新,此弊之二也。 本司歲辦額鹽四十八萬引,行鹽之地,兩浙、江東凡一千九百六十萬餘口,每日食鹽四錢一分八厘,總計為四十四萬九千餘引。雖賣盡其數,猶剩鹽三萬一千餘引。每年督動有司,驗戶口請買。又值荒歉連年,流亡者眾,兼以瀕江並海,私鹽公行,軍民官失於防禦,各倉停積累歲未賣之鹽,凡九十余萬引,無從支散。此弊之三也。 又每季拘收退引,幾遇客人運鹽到所賣之地,先須住報水程及所止店肆,繳納退引。豈期各處提調之官,不能用心檢舉,縱令吏胥坊裡正等,需求分例錢,不滿所欲,則多端留難。客人或因發賣遲滯,轉往他所,引不拘納,致令奸民藏臣在家,影射私鹽。且賣過官鹽之後,即將引目投之鄉胥。又有狡猾之徒,不行納官,執以興販私鹽。此弊之四也。 比年以來,各倉官攢,肆其貪欲,出納之間,兩收其利。凡遇綱船到倉,必受船戶之賄,縱其雜和灰土,收納入倉。或船戶運至好鹽,無錢致賄,則故生事留難,以致停泊河岸,侵欺盜賣。其倉官與監運人等為弊多端,是以各倉積鹽九十余萬引,新舊相並,充淡廊屋,不能支發,走鹵消折,利害非輕。雖系客人買過之物。課鈔入官,實恐年復一年,為患益甚。此弊之五也。 五者之中,各倉停積為急務。驗一歲合賣之數,止該四十四萬餘引,盡賣二年,尚不能盡,又複煎運到倉,積累轉多。如蒙特賜奏聞,選委德望重臣,與拘該官府,從長講究,定為良規,庶幾課不虧而民受賜。 六年,中書省奏選官整治江浙鹽法,命江浙行省右丞納麟及首領官趙郎中等提調,既而納麟又以他故辭。 至正二年,中書右丞相脫脫、平章鐵木兒塔識等奏:「兩浙食鹽,害民為甚,江浙行省官、運司官屢以為言。擬合欽依世祖皇帝舊制。除近鹽地十裡之內,令民認買,革罷見設鹽倉綱運,聽從客商赴運司買引,就場支鹽,許於行鹽地方發賣,革去派散之弊。及設檢校批驗所四處,進任幹廉之人,直隸運司,如遇客商載鹽經過,依例秤盤,均平袋法,批驗引目,運司官常行體究。又自至元十三年歲辦鹽課,額少價輕,今增至四十五萬,額多價重,轉運不行。今戶部定擬,自至正二年為始,將兩浙額鹽量減一十萬引,俟鹽法流通,複還元額,散派食鹽,擬合住罷。」敕從之。 福建鹽場:至元十三年,始收課為引六千五十五。二十年,增引為五萬四千二百。二十四年。歲辦鹽六萬引。二十九年,增引為七萬,大德十年,增至十萬。至大元年,又增至十三萬。至順元年,實辦課三十八萬七千七百八十三錠。其工本,煎鹽每引遞增至二十貫,曬鹽每引至十七貫四錢。福建鹽司轄十場,煎鹽六,曬鹽四。鹽之色與淨砂無異,名曰砂鹽。販徒插和砂土,不能辨別。大德五年,鹽司出榜禁之。 至元六年,福建運司申:「本司歲辦課鹽十有三萬九引一百八十餘斤,今查勘得海口等七場,至元四年閏八月終,積下附餘增辦等鹽十萬一千九百六十二引二百六十二斤。看詳。既有積攢附餘鹽數,據至元五年額鹽,擬合照依天曆元年住煎正額五萬引,不給工本,將上項余鹽五萬,准作正額,省官本鈔二萬錠,免致亭民重困。本年止辦額鹽八萬九引一百八十余斤,計鹽十有三萬九引有奇,通行發賣,辦納正課。除留余鹽五萬餘引,預支下年軍民食鹽,實為官民便益。」中書省從所擬行之。 至正元年,詔:「福建、山東俵賣食鹽,病民為甚。行省、監察禦史廉訪司,拘該有司官,宜公同講究。」二年,江浙行省左丞與行台監察禦史、福建廉訪司及運使常山李鵬舉、漳州等八路正官議得食鹽不便,其目有三:一曰余鹽三萬引,難同正額,擬合除免。二曰鹽額太重,比依廣海例,止收價二錠。三曰住罷食鹽,並令客商通行。中書省送戶部定擬,自至正三年為始,將余鹽三萬引權令減免,散派食鹽擬合住罷。其減證額鹽價,與廣海提舉司事例不同,別難更議。右丞相脫脫、平章帖木兒達失等,以所擬奏行之。 廣東鹽場:至元十三年,依宋舊例辦課。十六年,辦鹽六百二十一引。二十二年,歲辦引一萬八百二十五。二十三年,增引為一萬一千七百二十五。大德四年,增正餘鹽引至二萬一千九百八十二。十年,又增至三萬。十一年,增至三萬五千五百。至大元年,又增余鹽一萬五千引。延祐五年,定歲煎五萬五百引。五年,增為五萬五百五十二。 至元二年,監察禦史韓承務言:「廣東追所管鹽課提舉司,自至元十六年為始,止辦鹽額六百二十一引,自後累增至三萬五千五百引,延祐間又增餘鹽,通正額計五萬五百五十二引。灶戶窘於工程,官民迫於催督,呻S吟Y愁苦,已逾十年。泰定間蒙減免余鹽一萬五千引。元統元年,都省以支持不敷,權將已減餘鹽,依舊煎辦,今已二載,未蒙住罷。竊意議者,必謂廣東控制海道,連接諸番,船商輳集,民物富庶,易以辦納,是蓋未能深知彼中事宜。本道所轄七路八州,平土絕少,其民力耕火種,巢顛穴岸,崎嶇辛苦,貧窮之家,經歲淡食,額外辦鹽。賣將誰售?所謂富庶者,不過城郭商賈與舶船交易者數家而已。灶戶鹽丁,十逃三四,官史畏罪,止將見存人戶勒令帶煎。又有大可慮者,本道密邇蠻獠。民俗頑惡,誠恐有司責辦太嚴,斂怨生車。如蒙捐此微利,以示大信,疲民幸甚。」中書省送戶部定擬,自元統三年為始,廣東提舉司所辦餘鹽,量減五千引,中書省以所擬奏行之。 廣海鹽場:至元十三年置,辦鹽二萬四千引。大德十年,大德二年,增鹽價一引為六十貫,工本十貫。獨廣西如故。增引為三萬一千。至大元年,又增余鹽一萬五千引。延祐二年,正餘鹽通為五萬一百六十五引。 至元五年,湖廣行省言:「廣海鹽課提舉司額鹽三萬五千一百六十五引,余鹽一萬五千引。近因黎賊為害,民不聊生,正額積虧四萬餘引,臥收在庫。若複添辦餘鹽,困苦未蘇,恐致不安。事關利吉,如蒙除免,庶期元額可辦,不致遺患邊民。」戶部議:「上項餘鹽,若全恢辦,緣非元額,兼以本司僻在海隅,所轄灶民,累經掠劫,死亡逃竄,民物凋敝,擬于一萬五千引內,量減五千引,以紓民力。」中書省以所擬奏行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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