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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羆等傳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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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曰:王羆剛峭有餘,弘雅未之聞也。情安儉率,志在公平。既而奮節危城,抗辭勍敵,梁人為之退舍,高氏不敢加兵。以此見稱,信非虛矣。至述不隕門風,亦足稱也。王思政驅馳有事之秋,慷慨功名之際。及乎策名霸府,作鎮潁川,設縈帶之險,修守禦之術,以一城之眾,抗傾國之師,率疲駘之兵,當勁勇之卒,猶能亟摧大敵,屢建奇功。忠節冠於本朝,義聲動於鄰聽。運窮事蹙,城陷身囚,壯志高風亦足奮於百世矣。尉遲迥地則舅甥,職惟台袞,沐恩累葉,荷眷一時,居形勝之地,受籓維之托,顛而不扶,憂責斯在?及主威雲謝,鼎業將遷,九服移心,三靈改蔔,遂能志存赴蹈,投袂稱兵。忠君之勤未宣,違天之禍便及。校其心,翟義、葛誕之儔歟。綱、運積宣王室,勤勞出內。觀其自致榮寵,豈唯恩澤而已乎?夫士之成名,其途不一,蓋有不待爵祿而貴,不因學藝而重者何?亦雲忠孝而已。若乃竭力以奉其親者,人子之行也;致身以事其君者,人臣之節也。斯固彌綸三極,囊括百代。當宣帝之在東朝,凶德方兆,王軌志惟無諱,極議於骨肉之間,竟遇淫刑,以至夷滅。若斯人者,人或以為其不忠,則天下莫之信也。觀樂運之所以行已之節,其有古之遺直之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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