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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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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接連發生的兇殺 我又豈肯甘心,自己送上門來,屈居下風?在那幾秒鐘之時間中,我已有了決定,我雙手一推,道:「想不到你的眼力那麼好,我只好將它拋掉了!」我一面說,一面將假槍拋出。 我的確是假槍拋出,但是,我拋出的假槍,卻是向覺度士的手腕,疾射而出的!在覺度士一愣之間,假槍已經擊中了他的手腕,他按動槍機,一槍射進了牆壁之中。 那柄左輪顯然是特別構造的。槍聲並不響,而且,我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向被子彈擊中的牆壁一瞥間,已可以肯定,他這柄槍所用的,乃是最惡毒的「達姆彈」!自然,就是我一拋出假槍之際,我已一躍向前,一拳向他的肥肚腩擊出。 那一拳,「砰」地擊在他的肚上,這傢伙肥大的身軀,抖動了一下,身子如龍蝦似地曲了起來,我又一招膝蓋,重重地撞在他的下頷之上! 他的身子,咚咚地退出三步,坐倒在沙發之上。 我早已趁他感覺到痛苦不堪之間,趕向前去,不但在他的手中,將那柄槍奪了過來,而且,還以極快的手法,在他的左右雙脅之下,各搜出了一柄小型的「勃朗林」手槍來! 覺度士軟癱在沙發上,喘著氣,用死魚也似的眼珠望著我,我由得他先定下神來。 好一會,覺度士喘定了氣,我道:「覺度士先生,可以開始我們的『問答遊戲』了麼?」 覺度士抹了抹汗,道:「你打贏了,但是,你仍然得不到什麼。」 我冷冷地道:「你在巴西,有著龐大的財產,應該留著性命,去享受那筆財產才好!」 覺度士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我問道:「你來本地作什麼?」 覺度士又停了半晌,才道:「找一個人。」我道:「什麼人?」他道:「一個中國人,叫張小龍。」我問道:「你找他什麼事?」 他道:「我──我找他」他顯然是在拖延時間,我冷然道:「覺度士先生,我相信你是再也捱不起我三拳的!」 他苦笑著,流著汗道:「據我所知,張小龍在從事著一項科學研究,這一項研究工作,有著非常大的經驗價值,可以使我在巴西,大有作為。」 我道:「究竟張小龍在研究的是什麼?」 他攤了攤手,道:「我也不詳細,我先後派了六個手下來這裏,這六個人都死在這裏了,所以,我才親自出馬的。」 我未曾料到,在我能向覺度士盤問的情形下,仍然什麼資料也得不到! 但是,我卻根本不信覺度士的所知,只是這些。因為,如果只是這些的話,他又何必殺了劉森? 所以,我一聲冷笑,道:「劉森就為了這樣簡單的事,而死在你的手下,那實在是太可惜了!」我話才一講完,覺度士的面上,便出現了點點汗珠! 我立即想到,事情對我十分有利。 我可以根本不必以手槍對著他。因為,他在巴西,憑著財雄勢厚,可以任性胡為,但是在這裏,他如果被證實殺人的話,卻是天大的麻煩。 所以,我收起了槍,道:「好了,真的該輪到你講實話了,劉森的死,我有兩個目擊證人。」覺度士神經質地叫道:「不!」 我笑道:「很容易,你將真相說出來!」 覺度士肥頭之上,汗如雨下,滿面油光,他身子簌簌地抖著,我站了起來,道:「我走了!」覺度士道:「別走,我說了。」 我道:「這才是──」 可是,我只講了那麼幾個字,突然聽得身後套房的房門,「格」地一聲響,我立即回頭看去,只見房門被打開了一道縫,同時,「嗤嗤」之聲,不絶於耳,數十枚小針,一齊向前飛射而至! 我一見這等情形,心中大吃一驚,連忙臥倒在地,迅速地抓住了地毯,著地便滾,以地毯將我的身子,緊緊地裹住。 在我以極快的速度做著這一個保護自己的動作之際,我只聽得一陣腳步聲,有一個人奪門而出。但是那個人顯然不是覺度士,因為覺度士在叫了一聲之後,便已經沒有了聲息。 我聽得那人已出了門,立即身子一縮,自地毯捲中,滑了出來,也不及去看視覺度士,一躍而到房門之前,拉開門來,左右一看。 可是,走廊上靜悄悄地,卻已一個人也沒有了。 我這才轉過身來,向覺度士望去。意料之中,覺度士面色發青,已經死去。他的手還遮在面上,手背上中了三枚尖刺。 我在室中,不禁呆了半晌。 我並不是怕覺度士之死,會使我遭受到警方的盤問,因為沒有人會洩露我曾查問覺度士的房間號碼。我感到駭然的,是那種奪命的毒針,已經出現過不止一次了,而且,每次出現,總有人死去,而死去的,又都是和張小龍失蹤事件有關的人。 我已經幸運地(當然也是機警)逃過了兩次毒針的襲擊,一次是在郊區,張海龍的別墅後面,一次是剛才,第一流酒店的第一流地毯,阻住了毒針,救了我的性命。 但是,我能不能逃過毒針的第三次襲擊呢? 在我甚至於還未弄清楚,發射毒針的究竟是何等樣人之際,我真的難以答覆這個問題。發射毒針的那人,行動如此神秘,連我也感到防不勝防。 但如今,至少也給我剝開了一些事實的真相了。我明白,羅勃楊也好,劉森也好,覺度士也好,什麼船長也好,他們全是想要得到張小龍但是卻又得不到的失敗者,他們都死在毒針之下了。 發毒針的人,或是發針的人的主使者,才是和張小龍失蹤,有著直接關係的人。 事情到了這裏,看來似乎已開朗了許多。但實際上,卻仍是一團迷霧! 當下,我出了房門,由樓梯走了下去,悄悄出了酒店。 酒店中的命案,自然會被發現的,但那已和我不發生關係了! 我出了酒店之後,逕自到那家沖洗店去,付了我所答應的價錢,將已經印晒出來的相片取了出來,可是那一些相片,卻一點價值也沒有。它只是我家的外貌而已。 我看了一會,便放入袋中,我感到有必要,再和張小娟見一次面,因此,我截了一輛街車,向張海龍的住所而去。 我知道,在我不准張小娟和我一起見覺度士之後,這位倔強的小姐,對我一定十分惱怒,我見了她的面,一定會有一場難堪的爭論。 我在車中,設想著和張小娟見面之後,應該怎樣措詞,才能夠使得那位高傲的小姐不再生我的氣。 沒有多久,的士就在一幢十分華麗的大洋房前面,停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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