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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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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婚前恐懼証 原來自從白素要她好好想一想之後,她一直沉浸在回想之中,她想得如此入神,以致在她沉默的那段時間裡我們說的話她完全沒有聽到。 她只是在回憶告一段落之後,才突然開口,回答白素的詢問。 這種情形很令人駭然,可是也足以證明她想得十分認真。 白素忙道:「只是什麼?」 金女士道:「只是在我懷孕前不久,正確的說,是在發現有孕之前的兩個星期,我有大約一小時,失去知覺,在那一小時中如果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就不在我的記憶之中,我無法知道。」 所有人都感到驚訝之極,一小時失去知覺,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金女士何以要細細回想,才能記起來? 人人都想發問,金女士立刻又道:「那次我是因為要割痔瘡,在手術進行的時候,全身麻醉,大約一小時。」 各人啼笑皆非──開始她說得不明不白,事情聽來很嚴重,等到說清楚了,卻再也普通不過。 然而這全身麻醉之後的一小時,還是值得研究之處。 因為只有在這一小時之內,有可能發生金女士不知道的事情! 金女士看出了我們的疑惑,她歎了一口氣:「實在在這一小時之內,也不可能發生使我懷孕的事情。中望和我的感情極好,那時候他心中也還沒有那條刺,所以我雖然只是動一個小手術,他也幾乎從頭到尾陪著我。」 金女士說到這裡,很是欷噓。 她略停了一停,繼續道:「他一直陪我到麻醉室,然後看著我進手術室,醫生護士一大堆,會有什麼發生?」 她在問我們,我們也不禁面面相覷,回答不上來。 照說實在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是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還是同時感到事情有可疑之處,因為時間上太湊巧了:手術進行兩星期之後就知道有了身孕! 我先問:「什麼醫院?」 金女士說了醫院的名稱,並沒有什麼特別,是一家相當著名的貴族化醫院。 白素接著問:「哪一個醫生?」 金女士神情很疑惑,顯然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問,不過她還是立刻道:「霍,霍建平醫生。」 這位霍醫生也相當出名,是外科專家,這種小手術也勞動這樣的大醫生,自然是由於儲中望經濟環境很好的緣故。 我立刻道:「飛機到丹麥,我下機,你們回去,立刻找這位霍醫生瞭解當時情形。」 大亨哼了一聲:「當時會有什麼情形?」 我道:「現在不知道,問了霍醫生之後可能也不知道!」 大亨碰了我一個釘子,不再出聲,白素解釋:「這次手術,是唯一的疑點,因為大約一小時左右金女士沒有記憶,而在她所有的記憶之中,都沒有導致受孕的可能,所以這一小時就成了唯一值得追查的線索。當然追查可能完全沒有結果,但是也有可能就從這裡突破,使整件事水落石出。」 大亨霍然起立,向白素深深鞠躬,並不說什麼,立刻又坐下。白素連忙還禮。 我看在眼裡,冷笑道:「有話不說,做這些小動作,有什麼用處!」 大亨這種小動作的意思很明顯,他是說白素解釋得清清楚楚,不像我那樣只會說不知道。 白素又道:「事情已經隔了二十三年,在追查上有一定的困難,回去之後,這件事交給我。你們還是繼續追尋小翠的下落。」 大亨這次大聲道:「有衛夫人出馬,當然最好!」 我也不和他計較,金女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的和在教堂裡講過的那句話差不多:「小翠根本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現在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好像也很合理。」 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可奈何,她的話很有些像在感歎那塊「無才可去補青天」的石頭,降臨人間,過了一十九年,忽然又飄然不知去向一樣。 兩者之間說有關係,實在一點關係都扯不上,而且,石頭降臨人間,懷孕的女人,丈夫並非沒有生育能力,這就和金女士大不相同了。 我思緒忽然扯開去,搖了搖頭,又拉回來。這次實在是扯得太遠了,連白素也無法知道我在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她只好充滿疑惑地望著我。 她或許以為我是想到了勒曼醫院的事情,想了一想,才問:「勒曼醫院找你去是為了什麼?」 我搖頭:「沒有詳細說,只說是多年前的事情,近來有了變化,電話中說不明白,所以要我去。」 白素又問:「你一點概念都沒有?」 我吸了一口氣:「我想事情可能和多年前我們送去勒曼醫院的那個『大蛹』有關。可能那東西起了變化!」 在這裡,我又稱它為「大蛹」又叫它為「那東西」的東西,實在無以名之,或許稱它為「怪物」比較合適。 那怪東西的來源很複雜,絶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說得明白,有關那怪東西的故事是《密碼》,那是衛斯理故事中還沒有揭開的謎,我和溫寶裕後來把那怪東西交給了勒曼醫院,希望憑勒曼醫院超卓的能力,可以有所發現。 而勒曼醫院只是肯定了那是一個生命,是一個生命的生命過程,至於那是什麼生命,和在如今的這個過程之後會起什麼樣的變化,勒曼醫院上下也沒有人知道,所以他們也只好採取觀察的方法,讓這個生命自然變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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