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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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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不在乎 水葒淺淺一笑,向玫瑰道:「潛艇來了之後,你是否參加我們的行動?」 玫瑰一副不在乎的神情:「那要看我,是不是被邀請,和邀請的真誠程度而定!」 看來,玫瑰不但貌美,而且智力也極高,在對答之間,她甚至半秒鐘的考慮也不必,而說話的聲調如此柔軟動聽,說出來的話,卻又如此咄咄逼人! 水葒的心中十分疑惑──這種疑惑,當她第一眼看到玫瑰的背影時,便已產生。可是直到現在,她仍然不能肯定她對玫瑰的疑惑是甚麼。 這種感覺,令人極不舒服,而對於水葒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更不舒服,她從事情報搜集,步步驚心的冒險工作,明知一個人大有可疑之處,而又不知可疑在甚麼地方,這是一種極不利的處境! 她也曾經作了幾次大膽的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假設,也曾作了幾次試探,可是也不能在玫瑰的反應上,觀察出甚麼來。 而這時,她正執行上頭的命令,要去弄明白巨大能量的來源,又巧妙地用一句話套住了羅開,使他會協助自己,她不願意在這樣的情形下,會有甚麼意外,所以,她並不贊成有玫瑰參加。 她向高達使了一個眼色,暗示高達出言拒絶,可是高達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看來雖然不着痕跡,但是也一無反應。 水葒又向羅開望去,羅開攤了攤手:「如果──」 他才講了兩個字,玫瑰已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不會參加!別說沒有邀請,冷淡的邀請,我也不會答應。」 水葒點頭:「很好的性格!」 玫瑰看來一點也沒有生氣,十分平靜,向每一個人微笑,又走了開去,向着海洋,海風吹拂着她的頭髮,使她看來,真有超凡入聖的美麗。 高達在心中暗嘆了一聲──他並沒有和羅開相同的那種微妙的感覺,可是有水葒在身邊,他浪子的本性,似乎多少受了限制。水葒又躍下小艇,駛向水上飛機,臨走時,向高達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高達聳了聳肩,故意在水葒還未離遠時,就來到了玫瑰的身邊。 他也望着海水,可是顯然對玫瑰在說話:「像你這樣的美女,看一眼,一輩子都會記得!」 玫瑰微笑:「這是普通浪子的開塲白,想不到超級浪子,竟然毫無新意!」 高達打了一個哈哈:「我真的見過你,所以不會忘記你。若干年前,在香港一個宴會上,帶你去宴會的,是一個大律師──據說不多久,他就死了,你的出現,令全塲靜默了好幾秒鐘!」 玫瑰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聲音平靜:「我知道你說的是誰,那就是我我極度相似的那位,黃玫瑰。」 高達笑,當他笑的時候,他轉過頭來,望向玫瑰,伸手在她臉上的那顆痣指了一下:「連一顆痣也相同?大小和位置,完全一樣?」 玫瑰淡然:「天下有很多事,湊巧得寫在小說裏,也絶不會有人相信。」 高達聳了聳肩:「能問你有關你的……一些事嗎?」 玫瑰格格嬌笑:「簡直連普通浪子也不及了,高先生,請不要使你的聲名受損!」 高達挺了挺身子──他本來是瀟灑地倚在欄杆上的,這時,由於玫瑰的話,十分尖利,他覺得身子有點僵硬,難以瀟灑。 羅開朗聲笑了一下:「浪子也有碰釘子的時候?」 高達攤了攤手,玫瑰轉過身來:「我估計水葒小姐聯絡了之後,潛艇會在最短的時間趕來,但至少也得五十小時,是不是可以先送我回島去?」 羅開想了一下:「當然可以,有一句話奉勸,用潛艇去闖海域,十分危險,但如果沒有潛艇,更危險!」 玫瑰笑得很醉人:「不會,我沒有甚麼特別原因非去探索不可,不像水葒小姐,她是有任務的,我純粹是私人興趣!」 ▼十五、言不由衷 羅開和高達都聽出玫瑰的話中,大有言不由衷之處,但是卻也無法深究下去。高達仍然凝視着玫瑰:「兩個人,外型上也相似,真是不可思議!」 玫瑰只是淡淡地笑,對這個問題,她既不諱避,不過也無意深入討論。高達突然用力一揮手,他揮手的幅度十分大,令得在他身邊的玫瑰,自然而然的動了一下身子,高達看來,像是突然想到了甚麼,但是他根本沒有說甚麼,又立即搖了搖頭,顯然是他又立即否定了他剛才突然而來的想法。 玫瑰妙目流盼,聲音迷人:「為了我這樣的普通人,不値得大名鼎鼎的浪子這樣傷腦筋吧?」 高達不禁苦笑:「你普通?單憑你的外貌,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就已經絶不普通!」 這時,快艇的引擎聲傳來,水葒已經回來了,她滿臉紅光,神情興奮,還沒有上船,就揚言呼叫:「潛艇在五十小時之後可以趕到!我們可以有兩天海上的假期!」 羅開和高達,都自然而然地向玫瑰看去。剛才,她說過「潛艇會在最短時間內趕來,但至少也要五十小時……」現在,水葒宣佈,潛艇會在五十小時後到達! 這是巧合嗎? 自然可以說,這是巧合! 但是,也可以說,那不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就耐人尋味之極──除非玫瑰知道潛艇的秘密基地的所在(一般來說,那是絶對的軍事機密),她也要知道潛艇的型號和速度(最好的一種,那也是絶對的軍事機密),而且,她更要肯定,能調動潛艇的高級軍事領導會立即同意這種行動! 玫瑰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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