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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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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引來更多的問題,那自然在白老大的意料之中,於是,白老大便把他和哈山之間打賭的事,作了簡單的敘述,聽得所有的人都大感興趣。 我在這時,已經知道了他的用意,果然,說到最後,他振臂高呼:「讓我們,所有的搭客和船員,都一起參加尋找哈山先生的遊戲!誰能把哈山先生找出來的,我個人的獎金是十萬英鎊!」 白老大這句話一出口,雖然船上的搭客都不會是窮人,但是那畢竟是十分吸引人的獎金,所以歡呼聲此起彼落,久久不絶。 白老大並沒有說出他和哈山的賭注是什麼,船長則在所有人興高采烈之中低下了頭,白素都在不在場,還在致力於打開大箱子。 白老大這一招,雖然有點旁門左道,可是卻也妙臻毫顛:哈山要是躲在船上,有超過一千人在找他,哪有找不出來之理? 如果哈山耍賴,不在船上,忽然到時出現,說自己是在船上,白老大也無法可施。但如今哈山卻無法那樣做了,因為上千人在船上找,一定任何角落都被人找過,只怕鍋爐的爐膛也有人去看過,哈山能說他躲在什麼地方?如果他根本不在船上,自然也就無法遁形。 白老大還在發表演說:「各位回去好好打開房間的衣櫥看一看,說不定十萬英鎊,就在你們的房間中!」 他的話,又引起了一陣哄鬧聲──只怕自有航運史以來,再也沒有一次海上聚會是比這次更熱鬧的了! 白老大終於坐到了餐桌上,喝著酒,向我望來,我不等他開口問我「怎麼樣」,就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白老大自然覺得這樣做好玩之極,所以開懷大笑,笑聲震耳。 我記掛著白素,草草吃了飯,趕到蒸汽房,看到大箱子之前,擺了許多工具,包括一具大型電鑽在內,那電鑽上的半英寸直徑的金鋼砂鑽頭,卻已斷折,幾個船員都望著白素,白素則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盯著那大箱子在看。 看到了這種情形,我吃了一驚:「那箱子是用什麼金屬鑄造的?」 白素仍然盯著箱子:「不知道,金剛砂的鑽頭,不能損害它分毫──你看到沒有,門是有把手,證明是在裡面上了鎖的!」 *** 大箱子的門如果是在裡面上的鎖,那就證明箱內有人,可是事實當然不會如此單純,我就提了出來,「只要有遙控裝置,也就可以使大箱子在裡面上鎖!」 白素想了一想,點頭承認有這個可能,我又道:「箱子的外面,既然如此堅硬,只怕你使用炸藥,也一樣無濟於事。」 說話之間,有一個船員,捧來了一隻玻璃瓶,捧得戰戰兢兢,我嚇了一跳說:「硝化甘油?」 白素搖頭:「不,王水。」 王水是一份硝酸,三份鹽酸的混合溶液,對金屬有極強的溶解性,如果金剛砂的鑽頭,能夠在門上鑽上一個洞,再把王水灌進去,多半能把鎖或拴腐蝕掉,可以打開門來。 可是這時,門上並沒有孔洞,整個大箱子十分平滑,王水只怕沒有用。 我不忍掃興,所以沒有以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白素接過了那瓶王水,略想了一想,打開瓶蓋,小心地貼著大箱子,傾倒了一些王水出來。王水順著大箱子向下流,對大箱子一點起不了作用,甚至金屬光澤都無起變化,一如倒上去的不是王水,而是礦泉水一樣。 王水順著箱子向下流,流到了箱腳,接近地面時,立時就發出了「嗤嗤」的聲響,冒起了一陣煙,發出了十分難聞的氣味來。 蒸汽房地面,由於長期要承受水蒸汽的緣故,所以舖著品質極好的不銹鋼板。 王水立時對不銹鋼板起了作用,可是對那大箱子,卻連表面的光澤都無損分毫!這大箱子是用什麼金屬鑄成的? 看到了這等情形,我也不禁好奇心大起,失聲問道:「這箱子,哈山是從哪裡弄來的?」 白素苦笑:「這問題。怕只有哈山自己才能回答了,連船長也是第一次在他住宅的地窖中才看到它的。」 我又盯著那「大箱子」看了一會,搖了搖頭。白素知道我搖頭的意思是:這箱子的鑄成材料既然如此堅硬,只怕無法打開它! 所以白素沉聲道:「在船上,工具不夠,所以打不開!」 我不禁有點駭然:「船長說它的重量超過三千公斤,你──想怎麼樣!」 白素卻悠然:「哈山既然可以把它搬上船,我們自然也可以把它運下去!」 我攤了攤手,不表示什麼意見,因為這大箱子十分奇特,必有古怪,幾乎可以肯定。 而越是奇特,必有古怪的事和物,我是一向不肯輕易放過的。 白素看來不打算在船上「攻打」這大箱子了。她問:「老人家怎麼樣了?」 我笑了起來:「只差沒有把整艘船翻過來了!」 我把白老大的「把事情鬧大」的經過,告訴了白素,白素聽了,也不禁吐了吐舌頭:「真是,這一次,哈山只怕再也躲不住,非出來不可了!」 我嘆了一聲:「不論如何,老爺子打賭是輸了!」 白素又望了那大箱子一眼:「如果哈山是在那裡面,那麼打賭就沒有輸!」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聳了聳肩,我的行為語言是:「有多少可能呢?」 白素的神情有點惘然:「不知道!」 我和她說到這裡,已有許多人,向蒸汽房湧了過來,你推我擠人聲鼎沸,搭客居多,也有船員,帶路一個接一個,是個高級船員。 一時之間,我和白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得許多人雜七雜八地叫:「哪裡有大冰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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