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天外恩仇 | 上頁 下頁 |
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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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時,她已然肯定,藏在自己頭髮之中的東西,是有著重大的價值的,那麼,她就必需擺脫被動的地位,而轉為主動的偵查,才能迅速地接近管先生致死的原因,和找到「KID」組織在日本的代理人,達到她此行的目的了。 木蘭花已為她自己定下了方針,那便是:擺脫一切的跟蹤!當她向外走去的時候,她看到了一根柱子之後,有一個男子在用打火機點煙。 木蘭花只是略略地向那男子看了一眼,心中便冷笑了一下。因為那男子的煙,是已吸了一半的,這時他還將打火機放在口邊,顯然是別有用心。 不消說,那打火機,一定是無線電聯絡儀了。 而當她來到了機場大廈外面的時候,有三個女學生模樣的人,手拉著手,轉出了牆角,來到了她身邊不遠處,停了下來。 不必問,那一定是警方的「保護者」了! 木蘭花裝著全不看見,她向街車站走去,鑽進了一輛的士之中,說出了一個酒店的名字。那酒店倒是木蘭花在啟程之前就訂好的房間的。 晨早上班時間的東京,交通之混亂,行人之匆忙,實在是筆墨難以形容的,木蘭花在車中,向外看去,並看不到有什麼人在跟蹤她。 她幾乎已要伸手進頭髮後面,將她已經用手碰到過,但是還不是確切地知道那是什麼,好像是金屬管子般的東西取出來看個究竟了。 但也在那一剎間,她發現那司機戴著一頂帽子,而後頸上露出了幾根十分長的頭髮來,毫無疑問,那司機是一個女子。 當然,那也是警方的傑作了。 是以,木蘭花又忍了下來。 她坐著不動,一直到車子到了酒店的面前。 木蘭花才一下車,就看到那三個「女學生」,又手拉著手,走進了酒店,那一定是這個「司機」用什麼方法通知她們的。 木蘭花進了酒店,又在侍役的帶領之下,進了她預先訂下的房間,她關上了門,閃身進了浴室,再關上門,然後,才將頭髮中的東西,取了下來。 木蘭花自頭髮中取下來的東西是一隻領帶夾。 當木蘭花第一次碰到這領帶夾的時候,將它當成了一根金屬管子,那是因為這隻白金的領帶夾,是相當細的圓管形的原故。 木蘭花肯定了它的質地是白金的,然而它的份量又比正常的來得輕,於是木蘭花更進一步地肯定,那圓管形的領帶夾,當中是空心的。 但是木蘭花並沒有立即設法將之打開來。 她只是匆匆地拋去假髮,除掉鼻上的假肉,從眼中取出使她眼珠變色的,極薄的膠片,然後,又打開旅行箱,取出一個橡皮人來。 她拉動了一個拴,橡皮人立時充滿了氣,她將身上的衣服,穿在橡皮人的身上,將假髮也戴在橡皮人的頭上,然然將橡皮人放在一張沙發之上,弄好了角度。她弄妥的角度是,自對面建築物透窗望來,或是自鑰匙洞中望進來,都只能見到側面。 那樣,看來就更像真人。 木蘭花佈置那橡皮人的最後一個步驟是將一本書放在橡皮人的雙手之上。事後,她再為自己進行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化裝。 總共只不過十五分鐘,木蘭花已經完全改了樣子,她看來純粹是一個新潮派的男青年,頭髮長,穿著長褲和橫條紋的運動衫,和看來大約五天未剃的鬍子。 現在,問題就是她如何離開酒店的房間了! 她將浴室的窗子推開半吋,向下張望。 她的房間是在三樓,本來,那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向下爬下去的,但是她卻看到,窗下是一條死巷,而在死巷的二端,有兩個人守著。 木蘭花估計他們也是警方的人。 她關上了窗子,又打開了房門,也不行,房門外,那三個「女學生」全在。那麼,臨街的窗子,是不是可供利用呢? 木蘭花只不過向窗口望了一眼便完全否定了! 因為,外面是一個廣場,有一個噴水池,人十分多,她如果在那裏爬下去的話,才跨出窗口,便一定可以聽到好幾十下尖叫聲了。 木蘭花不禁躊躇了起來,她並不想使用武力,可是她怎麼出去呢?她再回到了浴室中,從窗縫中向外,張望了一回。 那條死巷只不過六呎寬,一邊是酒店的後面,另一邊,則是一道十二呎高的圍墻,墻那邊,是一個建築地點,並沒有人。 木蘭花立時想到,如果她能夠從窗中一跳出去,就跳過了那圍墻,而在跳出之際,又可以使巷上的兩人不加注意的話,那麼,她就可以成功地離開了。 要引開那兩人的注意力不難,要自上而下跳下去,要躍過六呎的寬巷,也不難,可是,問題就在於木蘭花是在三樓,離地至少有二十多呎,當她跳落地的時候,她能夠不受傷麼?木蘭花在窗前看三半分鐘,便立即轉回房間之中。 她在行囊中,取出了一節一呎長短,手臂粗細的金屬棒來,那金屬棒是可以一節一節拉出來的,拉到了最後一節,只有小指粗細。 而等到一起拉出來之後,已變成有二十呎長的一根金屬棒了。木蘭花將浴室的窗子,完全打開,她先拉長了的金屬棒的一端,擱在窗框上。 然後,她用力向巷口,拋出了一個金屬的圓球,那圓球跌在巷口,向外滾了出去,那兩個人立時順著鐵球滾出的方向,跟了過去。 蘭花身子一縮,出了窗子,但是她仍然站在窗框之上,她以極快的手法,將那根金屬棒向窗外伸了出去,伸過了圍墻。 然後,她雙足在窗框上一蹬,她整個人都已向前吊了出去,她人才一飛出,金屬棒便已點到了圍墻內的地面。 是以,她等於是像一個撐竿跳的運動員自高而下,跳了下來一樣,她在落地之後,忙蹲著身子,四面迅速地看了一下。 等到她看到絶沒有人看到她時,她才收起了金屬棒,將之塞在一塊大石之下,然後,雙手插在褲袋之中,吹著口哨,走了開去。 她走出了幾條街,走進了一間咖啡座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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