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巧奪死光錶 | 上頁 下頁


  但高翔已經伸手抓起了聽筒。

  他的住處頗多,自然每個住處都有電話,但是電話號碼公開的卻不多,而有幾個電話號碼,正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時,他手下通知他之用的。

  他抓起了話筒,並不出聲。

  那面傳來了一個顯得十分焦急的聲音:「是高先生麼?我是賀天雄!」

  「賀天雄」這三個字,一傳入高翔的耳中,高翔的雙腿,已跨下床來。

  「唔,作什麼呀──」床上的嬌娃將她的長髮,巧妙地遮在她半裸的胸前,使她的姿態,看來更其迷人,更其美麗。

  但高翔卻完全不去看她。

  「賀天雄,」他的聲音十分冷峻,「我與你並沒有往來,你深夜找我作什麼?」

  高翔是知道賀天雄這個人的,賀天雄不但為本地警方所注意,並且受國際員警部隊的注意,因為有好幾宗大珠寶走私案,都和他有關。

  而且,高翔還曾聽人說起過,珠寶走私,還不過是他掩護身份的一種手法。

  一個人身份,要以「走私犯」來掩飾,他原來所從事的工作,性質之可怕,也可想而知了。一點也不錯,高翔聽到的便是,賀天雄是為某一大國服務的特務,由於他利用了走私犯的身份,使得其他各國的特工人員,不會對他引起注意,所以他成績斐然。

  而近幾天來,賀天雄的行動,不但為警方注目,而且也為高翔這樣的人物所注意。

  那因為一個僑居在緬甸的歐洲科學家,發明了一種奇妙的武器,這種武器如果得大規模的製造,那麼,如今世上在使用著的所有槍枝,都要成為廢物。

  簡單來說,這種武器,是使光線束成一條直線,穿過人的身體,而使人身上全無傷痕,但是體內的組織卻受到徹底的破壞,在十分之一秒內死亡!

  那種武器,由那個科學家製成了一個樣品,連同它製造的圖樣,已由東南亞某一個具有侵略野心的國家重資收購。盛傳這一個國家所出的代價是二十萬英鎊,就在本地,一手交貨,一手交錢,再由那個國家的特工人員,將這件秘密武器的樣品和製造圖樣帶回他們的國家去。

  二十萬英鎊,這是一個十分巨大的數字,其將引起所有三山五嶽的人注意,是必然的事。

  但是,那武器,那種能放射出致人於死的武器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它將通過什麼方式運來,卻沒有人知道。各方面所獲得的資料,只有一點,那便是:賀天雄是本市的接貨人。將經由他的手,將「死光武器」和製作圖樣再移轉出去。

  這幾天來,像高翔那樣,想染指這一筆為數達二十萬英鎊鉅款的人,並不止一個,但賀天雄是怎樣的一個厲害人物,人家也全知道的,有不少人經過詳細的考慮之後,認為和賀天雄作對,沒有好處,因此便放棄了,但高翔則不!

  二十萬英鎊,這可以使高翔舒服很長一個時期了,他這幾天來,一直派人在暗中監視著賀天雄的行動,但是他卻想不到,賀天雄會在深夜,打電話給他!

  「高翔,你聽著!」賀天雄的氣息急促,聲音也十分焦急,「我立刻要見你,有十分重要的話和你說,你立刻來!」

  高翔腦中迅速地轉著念頭。

  在片刻之間,他自己問自己,發出了上百個問題:「賀天雄找我做什麼?他有什麼重要話要和我說?」

  但是,不等他將那些問題問出來,對方已經收了線。

  高翔握著話筒,呆了片刻。

  那女人雪白的手臂,勾上了他的頭頸,濃重鼻音的聲音道:「哈,親親,還不睡麼?」

  高翔近乎粗暴地推開了那條手臂,跳了起來,衝進了隔壁的一間房間,那是他每一個住所特別的房間,只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他便已穿好了衣服,並且,藏好了冒險行動時可能應用到的一切用具,又走了出來。

  那女人也站了起來,瞪大著眼睛,道:「你……你那裏去?」

  高翔頭也不回,道:「一個朋友生急病,我去看他。」

  「你……你……」那女人著急起來,「將我從夜總會帶了出來,就這樣走了?」

  高翔已推開了門。「床頭櫃抽屜中有錢,你愛拿多少,就拿多少好了!」

  「我都拿了,怎麼樣?」女人的眼睛又充滿了風情。

  「那也隨便你!」他「砰」地關上了門。

  高翔才一關上門,那女人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從床上一躍而起。拉了拉下垂的乳罩帶子,向窗口奔去,拉開了窗簾的一角,向下望去。

  窗是落地長窗,外面是一個十分寬敞的陽臺,當那女人拉開一角窗簾,向外看去的時候,她只是在察看高翔是不是已到了街上,卻沒有發現,在陽臺上,有一個人影,倏地一閃。

  那人影本來分明是伏在窗外,察看這間臥室中的情形的。

  這時,那人影一閃,閃到了黑暗之中,躲了起來。

  那女人站在長窗之前,不一會,便看到高翔穿過了馬路,不到三分鐘,高翔已截了一輛計程車,向遠駛去。那女人臉上現出了一絲微笑。

  那種微笑,是十分陰險和可怕的,和她迷人的身材,美麗的面龐,都不十分相配。

  她扭著水蛇也似的細腰,來到了電話機旁,撥動了號碼,那在的電話機鈴聲,響了七下,她放下聽筒,再撥同樣的號碼,這一次,那面鈴聲一響,便有人拿起了話筒,那女人的聲音,仍是十分低沉,但卻已不像剛才那樣性感了。

  「夏威夷報告。」她說。

  「三藩市在聆聽。」那面是一個粗壯的男人聲音。

  「他走了。」那女人只說了三個字,便放下了聽筒,她以十分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拿起了手袋,披上大衣,開門走了出去。

  她還沒有關上門,便又轉過了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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