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1太空漫遊第三十一章溫床

第三十一章溫床

　　普琳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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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英迪拉、蒂姆一一希望傳得很完整。我還是難以置信，所有那些奇妙的生物一一我們早該接收到它們的無線電話語了，就算我們不懂！一一全在瞬間被消滅，以便把木星變成太陽。

　　我們現在知道原因了，那是為了要給歐星人一個機會。多無情的邏輯！難道智慧真的是惟一嗎？我可以預見和泰德·可汗就此主題大打舌戰一一

　　下個問題是：歐星人及格了嗎？還是它們會永遠困在幼兒園一一不，在托兒所裡？雖說1000年是段短時間，總該有些進步才對。但根據戴維的說法，歐星人現在就和剛從水裡出來時同一副德行。仍有一隻腳一一或者說一根樹枝！一一留在水裡，也許這就是癥結所在吧。還有件事是我們徹底弄錯的，我們以為它們跑回水裡睡覺，正好相反一一它們是回去進食，上岸以後才睡覺！我們也可以從它們的構造一一那些樹枝網，推測出它們捕食浮游生物……

　　我問戴維：「那些小屋呢？難道不是科技上的進展嗎？」他說不儘然一一那不過是把原本蓋在海床上的建築物加以改良罷了，用來抵禦各種掠食者，尤其某種長得像飛毯，大得像足球場的……

　　不過，它們倒在一個領域表現出主動性、甚至原創力。歐星人對金屬著迷，想必是因為它們的海洋中，金屬並不以純物質形式存在。那是錢學森號被扒光的原因，偶爾掉進它們領域的探測器也有同樣下場。

　　它們拿搜集到的銅啊、鈹啊、鈦啊幹什麼？恐怕沒什麼用。金屬統統被堆在一個地方，經年累月的成績相當可觀。它們可能漸漸發展出美感一一我在「現代藝術館」還看過更爛的……不過我有另外一個理論一一聽過「航機崇拜」沒有？在20世紀，少數仍然存在的原始部族會用竹子仿造飛機，希望藉此吸引那些在空中飛翔、偶爾帶給他們美妙禮物的大鳥。或許歐星二人也有這種想法吧。

　　至於你一直問我的問題……戴維是什麼？而他一一還有哈兒，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德行？

　　最簡單的答案，他們當然都是石板巨大記憶中擬態一一仿真出來的。他們泰半的時候都呈休眠狀態；當我向戴維問起這件事的時候，他說自從1000年前的一一呃，蛻變之後，自己總共才被「喚醒」了50年一一他是這麼說的。

　　我問他是否憎恨被奪走生命。他說：「我有什麼好恨的？我的功能好得很。」對，口氣就跟哈兒一個調調！但我相信那是戴維一一如果現在兩者還有區別的話。

　　記得那個「瑞士刀」的比喻嗎？哈曼就是這把瑞士刀眾多零件的其中一個。

　　但他也不是完全被動的工具，當他醒著的時候，也有些自主權，一些獨立性一一想必也在石板主宰預設的限制中吧。數世紀以來，他被當成某種智慧探測器去觀測木星一一如你們方才所見一一以及木衛三和地球。這就證實了佛羅里達那些神秘事件，包括戴維昔日的女友的目擊；還有他母親臨終前護士見到的……還有狼神市的接觸。

　　這也解釋了別的神秘事件。我直截了當地問他：「為什麼我得以降落在木衛二上？幾世紀以來別人不是都被趕跑了嗎？我都作好心理準備了。」

　　答案真是簡單得可笑。石板常常利用戴維一一哈曼一一注意我們的行動。我被救起的經過戴維一清二楚，甚至還看了一些我在地球、還有狼神市的媒體訪問。我不得不說我有點傷心，因為他竟然沒有試著和我聯繫！不過至少在抵達的時候他熱忱歡迎……

　　蒂姆，在遊隼好離開以前一一不管有沒有我，我還有48小時。我想我不需要了，現在我已經和哈曼聯繫上了，就算是從狼神市，我們也可以同樣保持聯繫……只要他高興。而且我急著要儘快回到三大飯店去，遊隼號是艘優異的小宇宙飛船，但是水管設備可以再改進一一這裡已經開始有怪味，我想洗澡想瘋了。

　　希望趕快見到你們一一尤其是泰德·可汗。回地球以前，我們可有得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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