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霸主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八四


  「不,」薩裡文說。「這裡什麼都不會發生。我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官員住宅。這些是外交部門應該做的。」

  比恩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象孩子一樣。在他的人面前那是什麼樣的事情啊。但是那不過是太壞了而已——但是試圖隱藏他的悲傷或者悲哀地要求他們不要說出去只能更糟糕。他做了就是做了,他們看到了他們看到的,僅此而已。如果凱羅特修女不知道一個象比恩這樣承受了她那麼多恩惠的人的眼淚的話,那麼還有什麼是值得落淚的呢?什麼時候他們可以流淚呢?

  有一個警察護衛隊等待他們。薩裡文感謝了他們的保鏢然後命令他們返回兵營。「睡到你想要起再起好了。」他說。床。有一個警察護送者等待他們。保羅密考特謝了他們的保鏢而且命令他們回兵舍去。「不需要起床直到你感覺像它,」他說。

  他們向薩裡文敬禮。然後他們轉向比恩向他敬禮。很劇烈。是最好的軍人風尚。沒有憐憫,只有尊敬。他用同樣的方式向他們回禮——沒有感激,只有尊重。

  在軍官住宅的清早變得越來越讓人發怒和厭倦。中國是不妥協的。即使絕大多數乘客是泰國的商人和旅行者,但那是中國飛機在中國的領空,而且因為有跡象顯示那不是定時炸彈而是一枚地對空導彈的攻擊,所以那被作為軍事機密而被封鎖。

  比恩和薩裡文都同意明顯是阿契裡斯。但是他們已經進行了充分的交談,比恩已經同意讓薩裡文給泰國軍方和國務院的領導人提交一個摘要,讓他們知道那些需要知道的數據,以對情況有所瞭解。

  印度為什麼要炸毀在中國上空的客機呢?那真的只是為了殺害一個到曼￿拜訪一個希臘孩子的修女嗎?那實在是太牽強而無法讓人相信。但是,一點一點,通過殖民部長的幫助,他可以讓他們得到關於阿契裡斯的神經疾病的資料,甚至那些洛克的報告中沒有涉及到的細節。他們開始明白那是對的,實際上,那也許就是阿契裡斯對比恩發出的一種挑戰信息,告訴他,這次他可能會被趕走,但是阿契裡斯仍然可以殺掉任何他想要殺害的人。

  當薩裡文向他們報告的時候,比恩被帶到樓上的私人住處,總理夫人非常友好地帶他到一間客房,而且問他是否有朋友或者家人需要她進行聯繫,或者他是不是想找大臣或者某種宗教的牧師。他感謝了她,並且說,他真正需要的就是獨處一會。

  她出去,門在她身後關上,比恩安靜地哭到他精疲力盡,然後蜷縮在地上的墊子上睡著了。

  他醒來的時候,明亮的光線還能從關閉的百葉窗外照射近來。他的眼睛由於哭泣還很疼痛。他仍然精疲力盡。他必須起身是因為他要接受。而且他很口渴。那就是生活,抽進去,抽出去,睡覺,醒來,再睡覺,再醒來。哦,而且這裡那裡還在重複。但是他太年輕了,而凱羅特修女已經從生活的這一方離開了。找到了一些生命的含義。但是是什麼呢?比恩很有名,他的名字將永遠記錄在歷史書裡。也許只是安德·維京一章的列表中的一部分,但是那很好,比大多數人得到的東西都多了。當他死的時候,他是不會關心的。

  凱羅特不會出現在任何歷史書裡。甚至不會出現在腳注裡。哦,不,那不是真的。阿契裡斯正在越來越有名,而且她是發現他的人。那畢竟已經超出了腳注的範圍了。她的名字會被人記住,但是總是因為那聯繫到那個殺掉她的叛逆者,那只因為她看到了他有多麼無助而且把他從街道上救出來。

  阿契裡斯殺了她,但是當然,我也幫了他。

  比恩強迫自己想別的事情。他已經感覺到他的眼皮在燃燒,那意味著他的淚水就要流出來了。那已經做了。他需要保持相關的機敏。繼續思考非常重要。

  房間中有一部客人使用的計算機,連接到標準網絡還寫著泰國的主要連網軟件。比恩很快用一個他很少使用的身份登錄了。格拉夫會知道泰國政府不知道的東西。彼德也一樣。他們會寫信給他的。

  很快確定了,他們兩個會把消息發到了他的一個加密站點了。他把他們都拉下水了。

  它們是一樣的。一個凱羅特修女自己轉寄給他的信件。

  它們說的是同樣的事情。信息是泰國時間早晨九點到達的。他們大概都等了十二個小時以便凱羅特修女聯絡他們撤消這個信息。但是當他們獨自證實了她沒有機會生還的情況以後,他們決定不去等待。無論這個信息是什麼,凱羅特修女已經設置了一個方式,那樣如果她沒有每天採用步驟來阻止的話,那也會自動地由格拉夫和彼德送到他這裡。

  那意味著,她生活的每一天都在想著他,要隱瞞什麼不讓他知道,而且同時確保他能夠看到信息的內容。

  她的永訣。他不想讀它。他已經哭到衰弱。什麼都不剩下了。

  但是她仍然想要他閱讀。而且畢竟她是為他死的,他當然要為她閱讀。

  文件是被雙重加密的。當他用自己的密匙打開的時候,仍然是她做的暗碼。他不知道密碼是什麼,但是因此那一定是她期待他會想到的東西。

  而且因為在他死後,他只能去試圖尋找關鍵,所以選擇是明顯的。他用頗克的名字進入,解碼程序立刻進行了。

  那是,和他期望的一樣,一封給他的信。

  親愛的朱裡安,親愛的比恩,親愛的朋友:

  也許阿契裡斯已經殺了我,也許他沒有。你知道我對復仇的看法。懲罰是上帝的事情,同樣,氣憤會讓人們愚蠢,即使是象你那樣聰明的人也不例外。阿契裡斯必須被阻止,那只因為他是什麼樣的人,而不是因為他對我做了什麼。我的死亡方式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生活的方式才是重要的,而且那是我的基督的裁決。

  但是你已經知道這些了,但是那不是我寫這封信的原因。這是一些關於你的資料,你有權知道。那不是什麼愉快的信息,而且我會到你已經有一些預感的時候告訴你。雖然,我沒有打算由於我的死亡而讓你處於無知中。那也許會是阿契裡斯或者隨便什麼別人——那些遠比你更有權威的人,他們引起我的突然死亡。

  你知道你的出生是使用從你父母那裡偷來的胚胎進行的違法的科學實驗的一部分。當實驗結束的時候,你超自然的記憶到你令人驚異地從你的同胞被殘殺的過程中逃脫出來。你在那個年紀做的事情高過了任何知道這個故事的人,你的確有著極端高超的智慧。你直到現在還不知道的是,你為什麼那麼聰明,以及那對你的未來意味著什麼。

  偷竊構成你的冷凍胚胎的人是一個某種科學家。他正研究通過基因手段提高人類的智力。他的實驗的理論基礎是一個叫做安東的俄羅斯科學家的成果。雖然安東處於干涉命令下不能直接告訴我,他還是勇敢的找到了一個方法繞開程序告訴我在你身上的基因變化。(雖然安東的印象裡那個變化只能用為分裂的受精卵,但是那不過是一個技術問題,而不是理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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