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霸主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二九


  直到他偶然想到了一個明顯的解決辦法。在把這個片段提交到國際方面之前,他可以發幾個拷貝給他的俄羅斯連絡人而且告訴他們將會發生什麼。當然那個暴露會傳遍整個俄羅斯軍方,回應甚至會在他的專欄正式公佈之前就抵達了。而且他的連絡人會知道他不是要試圖傷害俄羅斯——他給了他們清理房間的機會,或者至少在故事開始流傳之前就先給他們傳閱過了。

  那不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但是它的指定了名字而且敞開了大門,其他的通訊者都可以跟蹤。而且他們會跟下去的。它從頭一段開始就是爆炸性的。

  在安德的「心腹」被綁架事件背後的首腦是一個叫做阿契裡斯的殺人惡魔。他是在聯盟戰爭期間從精神病院帶出來的,其目的是為了把他在軍事方面的邪惡的天分強加於俄羅斯軍隊之上。他再三地親手進行謀殺,而且現在十個曾經拯救世界的天才兒童的生命完全取決於他的仁慈。當俄羅斯人把權利給這個精神病人的時候他們在想什麼?或者難道阿契裡斯的血腥記錄甚至對他們都是隱瞞著的?

  那就是——頭一個段落,繼續進行控告,洛克正在寬宏大量地建議應該允許俄羅斯政府和軍方一個把他們自己從這種混亂局面中解脫出來的機會。

  他花了二十分鐘把單獨的信息發送給了他的俄羅斯連絡人。每個信息中他都警告他們在他把它發送到他的國際性專欄之前他們只有六個小時來進行調查。IA(間接尋址)的實際檢驗人員可能要加上一個或者兩個小時的延遲,但是他們會發現彼得的完全確認,那會推動他們——發送,發送再發送。

  然後他安定下來關注數據,要找出那是如何來對他顯示出他的通訊者的身份的。另一個精神病患者?幾乎沒有可能——他們都被帶回去關起來了。一個精神病院的職員?那樣的人不可能發現洛克和德摩斯蒂尼背後是什麼人的。某個法律工作者?有點可能——但是很少有調查員的名字出現在網絡故事裡。另外,他怎麼能夠知道是哪個調查員把他的身份揪出來呢?不,他的通訊者已經答應過,很有效,有唯一的答案。資料中的某項能夠告訴他那個被調查者究竟是哪個,還有他是如何聯絡到他的。不加選擇地給所有的調查員發郵件只能帶給彼得被曝光的風險,而且無法保證他聯繫的任何一個人是正確的。

  當他尋找他的連絡人身份時有件事情沒有發生,那就是任何從任何一個他的俄羅斯朋友那裡來的回應。如果這個故事是錯誤的,或者如果俄羅斯軍方已經知道阿契裡斯的歷史而且希望掩蓋他的話,他應該已經受到了堅決要求他不要發這個故事的郵件,然後是更多要求,最後開始恐嚇他。然後沒有人給他寫信的事實被視為他需要從俄羅斯得到終結的所有的證明。

  作為德摩斯蒂尼,他是反俄羅斯的。作為洛克,他是講道理的,對所有國家公平對待。作為彼得,雖然,他也肌膚俄羅斯的國家榮譽感,和當俄羅斯人在感到他們的國家處於危難時的凝聚力。如果美國人什麼時候曾經有這種有力的束縛的話,在彼得出生前他們早就結束了。以一個人的身份來說,是個俄羅斯人就是其中最有力的部分了。作為美國人大概和作為一個扶輪社員一樣重要——如果你要被選舉到高級管理層那就非常重要,但是在絕大多數市民中他們都是誰簡直不值得注意。那就是彼得不能把美國放在腦中去計劃他未來的原因。美國人預期到該如何做,但是他們毫無激情。德摩斯蒂尼可以煽動憤怒和怨恨,但是那只是惡意,而不是目的。彼得必須要讓自己立足於其他的地方。那些過於糟糕的俄羅斯人對他毫無利用價值。那是一個有著強烈的建立偉大目標的希望的民族。而歷史上的那些愚蠢的領導讓那種特殊過程速度加倍,只有西班牙國王可能是個裡望。而且阿契裡斯已經首先到那裡了。

  在他把文章發送給他的俄羅斯連絡人六小時後,他又一次執行了「發送」指令,把它發送給他的編輯。就如他所預期的,三分鐘後,他得到了一個回復。

  你肯定嗎?

  彼得這樣回答,「檢查吧。我的來源很可靠。」

  然後他去睡覺了。

  他在入睡之前就起身了。他不能合上他的書本也不能閉上他的眼睛,花了幾分鐘時間他才認識到他使用了錯誤的方向尋找他的告密者。暗示給他信息的人不是一個調查員。那是一個可以聯絡到IF最高層的人,一個知道彼得·維京就是洛克和德摩斯蒂尼的人。但是不是格拉夫或者查姆瑞加——他們不會留下任何關於他們身份的暗示的。其他人,也許是他們把消息吐露給他的。

  但是在關於阿契裡斯的逃亡中沒有信息可以連接到IF。除了那個首先發現了阿契裡斯的修女以外。

  他重新閱讀信息。那會是從一個修女發過來的嗎?也許,但是為什麼她要發一個匿名信息呢?而且為什麼被綁架的孩子要給她傳遞一個信息呢?

  難道她招募了他們中的一個人嗎?

  彼得下床回到了他的小型電腦前,他調出了所有關於被綁架的孩子的資料。他們的每個人都是通過正常的測試程序來到戰鬥學院的;沒有人是被修女發現的,於是沒有人有任何理由偷偷給她傳遞消息的。

  還可能有什麼聯繫呢?當凱羅特修女發現阿契裡斯擁有軍事天分的時候,他只是鹿特丹街道上的一個孤兒——他不可能有任何家庭聯繫。除非他象那個安德的心腹中的希臘孩子,他在幾周前在一次導彈攻擊中喪生了,他被認為是一個孤兒,當他在戰鬥學院的時候他的真實的家人被尋找出來了。

  孤兒。在導彈攻擊中被殺。他的名字是什麼?朱裡安·戴爾菲科。別人叫他比恩。那是他作為孤兒被帶走時的名字……從那裡呢?鹿特丹。和阿契裡斯一樣。

  不難想到是凱羅特修女找到了比恩和阿契裡斯兩個。比恩是安德在最後的戰役中在艾洛斯上的一個同伴。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綁架而是被殺害的。由於他是被希臘軍方嚴密保護的,所以每個人都這樣假設:那可能是綁架犯放棄了並且決定不讓他的反對力量能夠得到他。但是是不是從來沒有任何綁架他的意圖,只因為阿契裡斯已經瞭解他,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比恩太瞭解阿契裡斯了呢?

  而且如果比恩根本沒有死的話該怎麼辦呢?他是否生活在躲藏裡,用大家普遍認為的他已經死亡的情況作為保護又怎麼樣呢?完全可以相信那些被俘虜的孩子會選擇他來接收他們偷偷傳出來的信息的,因為他是他們這個團體中除了安德自己之外唯一沒有被和他們監禁在一起的一個。而且除了他還有什麼人有如此強烈的動機要把他們解救出來,還可以被證明有象這個匿名者在他的信中表現出來那樣的卓越的能夠採用這樣的策略的智力呢?

  一個卡片的房子,那就是他在構築的,一片壓著一片——但是每個直覺的跳動都感到是完全的正確。那封信是比恩寫的。朱裡安·戴爾菲科。那麼彼得該如何聯絡他呢?比恩可以在任何地方,而且既然有人知道他活著就會更加確信他的死亡是假的而且拒絕他傳遞來的信息。

  再一次,從數據中得到的答案應該是明顯的,而且那是。凱羅特修女。

  彼得在梵帝岡有個連絡人——那些常常在網絡上不時爆發出的關於國際關係的爭論中的一個辯論對手。現在已經是羅馬的早晨了,儘管還算不上。但是如果意大利有人如此早就使用小型電腦的話,那肯定是附屬於羅馬教廷對外事物部門的不辭辛勞的修道士。

  完全可以相信上述論點,在十五分鐘內就有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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