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霸主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
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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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監護 寄往:Graff%pilgrimage@colmin.gov 來自:Chamrajnagar%Jawaharlal@ifcom.gov 主題:困惑 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在政客的陰謀下要維持艦隊的獨立是多麼的生死攸關。那就是我為什麼拒絕「洛克的」提議的原因。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錯了。沒有什麼比單一民族統治更能危害到艦隊的獨立了,特別是,看上去很有可能,有個國家已經顯示出要接管IF把它用於國家意志的部署了。 我恐怕我對洛克確實是太苛刻了。我不敢直接寫信給他,因為,如果洛克可靠的話,沒有人知道德摩斯蒂尼會對一封從某官員發出的官方的道歉信做什麼的。因此安排告訴他我的威脅被廢止,我希望他一切都好。 我確實從我的錯誤中學到了什麼。既然維京的朋友裡還有一個在侵略者的控制外,請謹慎地下指令給被保護的年輕的戴爾菲科。因為你們在地面上而我不是,隨意我給你一個代理IFM(國際艦隊管理者)的晉升命令,而且如果你需要任何其他的資源,你可以直接通過六層頻道下達命令(當然了)。我給你不用告訴我或者其他任何人你保護戴爾菲科和他家人的步驟的特別命令。IF系統或者任何政府都不會有相關的記錄。 順便提一下,確保沒人建立霸權。我一直知道他們是孕育野心家的巢穴,但是最近的情況表明那些野心家正在幹更壞的事情:理論家的狂想。 立即行動。看上去我們及處於新戰爭的邊緣聯盟戰爭也根本沒有徹底結束。 在你開始覺得自己象個囚犯以前,你能在封閉的,被守衛包圍的環境下呆多久?比恩在戰鬥學院從沒有覺得有幽閉恐懼。甚至在艾洛斯上在蟲族隧道低矮的天花板下蹣跚而行,就象要從千斤頂上掉下來的汽車一樣的時候也沒有那種感覺。不象這樣,和他的家人在一起在有四間屋子的公寓裡面兜圈子。當然那不是實際意義上的踱步。他只是覺得象在用步幅去量,或者靜坐,自我控制,試圖想某些方法來控制自己的生活。 在其他人的保護下真的是夠糟的——他從沒有那樣過,雖然以前確實有過:當在鹿特丹的街道上時,頗克保護了他;然後當凱羅特修女把他從確信無疑的死亡中帶出來,把他送到戰鬥學院。但是那兩次,他都可以去做什麼以保證一切都好。但是這次不同。他知道事情正在往錯誤的方向發展,而他什麼也不能做。 士兵在公寓的周圍保護著,他們都是優秀的、忠誠的人,比恩沒有理由懷疑他們。他們不會出賣他。也許,而且官僚機構正把他的位置作為一個機密來維護著——無疑的那將僅僅是一個確實的疏忽而不會是有意的背叛,但是那會把他的地址給了他的敵人的。 在此期間,比恩只能等待,被他的保護者約束。他們是網,把他約束在這裡等蜘蛛去捉。而且他什麼也不能說以改變目前的情況。如果希臘正在進行戰爭,他們會讓比恩和尼可拉工作,制訂計劃,規劃戰略。但是當安全問題來臨的時候,他們只是孩子,需要保護和小心的照顧。比恩知道那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如果要解釋清楚對他最好的保護是讓他離開這裡,完全讓他自己走開,讓自己生活在某個城市的大街上,那裡他會姓名和身份不詳,行蹤不明,但是很安全。因為他們看到他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誰會聽小孩子說話呢? 小孩子必須被照顧。 那些成人在他們的力量內是不能保護那些小孩子的安全的。 他想把某些東西從窗口扔下去,然後自己跟著跳下去。 但是他還是坐著。他在讀書。他用他許多名字中的一個登錄網絡,四處瀏覽,尋找每個國家軍事安全系統流出的任何信息片段,希望找到某些能夠告訴他佩查、「蒼蠅」莫洛、弗拉德和達坡被捉去的地方。有的國家顯示出了一點驕傲自大的神態,因為他們認為他們現在有了取勝的把握。或者一個行動更加謹慎和系統的國家,因為最終有人採用了他們的策略。 但是那不會有用,因為他知道他不能用這種方法找出來。除非直到做什麼都太遲了以後真正的信息才會出現到網上。有人知道的。他要找他朋友的方法就是一打有用的地址——他知道是怎樣,知道是什麼,因為那是通常的方式,歷史學家會在上千頁的資料中尋找然後奇怪:為什麼沒有人注意到呢?為什麼沒有人把它們集中到一起呢?因為有這些信息的人都太笨了,他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但是能夠明白的人被鎖在一個墮落的旅遊點中甚至連旅遊者都不想進去的公寓裡面。 最糟糕的是甚至父母都開始使他厭煩。過了沒有父母的孩童時期,發生在他身上最好的事情是凱羅特修女尋找並找到了他的遺傳意義上的父母。在戰爭結束後,當所有其他的孩子回到他們的家,他們家庭的時候,比恩沒有最終被留下。他也回到他的家,他的家庭中去。當然,他的童年時代沒有關於他們的記憶。但是尼可拉有,而且尼可拉讓比恩分享它們就好象那也是他自己的一樣。 他的父母是很好的人。他們從沒有讓他感覺到他是一個入侵者、一個陌生人或者一個客人。好象,他早就屬他們一樣。他們喜歡他,他們愛他。和那些對你別無所求只希望你快樂的人在一起,而他們只因為你在旁邊就感覺快樂,那種感覺非常奇妙的,讓人愉快。 但是當你已經被幽禁得要發瘋的時候,你多麼喜歡誰、多麼愛誰、多麼感謝他們對你的仁慈都不是問題了。他們會讓你發狂。他們對你做的每件關心的事情在你的頭腦裡都變成無法逃避的壞的歌曲。你只想尖叫著要他們閉嘴。大聲地。但是你不能,因為你愛他們,你也知道你也許一樣令他們發狂,就在毫無被釋放的希望的時候,你只能讓一切儘量平靜…… 現在終於有人敲門,而且當你打開的時候,你會意識到有其他的事情終於在發生著。 門口是格拉夫上校和凱羅特修女。現在格拉夫上校穿著合身的衣服,凱羅特修女戴著奢侈的赤褐色假髮,那讓她的看上去實在是很愚蠢但是也有種漂亮在裡面。全家立刻就認出了他們,除了尼可拉,他從沒有見過凱羅特修女。但是當比恩和家人上前向他們致敬的時候,格拉夫舉起一隻手阻止了他們,凱羅特則把手指豎在嘴唇上。他們近來,把門在身後關閉,招手示意全家人到浴室裡集結。 對於他們六個人來說,那裡確實很狹窄。當格拉夫往頂燈上掛一個小機器的時候,父母就站在淋浴裡。當它到了位置以後,紅燈開始閃耀,格拉夫開始小聲說話了。 「嗨,」他說。「我們是來把你們弄出這個地方的。」 「為什麼要在這裡做這些防備呢?」父親問。 「因為安全系統的一部分正在監聽公寓裡的所有談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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