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霸主的影子 | 上頁 下頁


  他們四個人大概共處了一個小時——當寶寶醒了就是五個人了。佩查在逃避他們的問題——「哦,關於我的所有的事情都被出版或者廣播出來了。我想知道是你們的事情」——然後知道了她的父親還在編輯教科書並且指導翻譯,她的母親還是在照顧附近的人,留意所有的人,當有人生病的時候給送吃地,當父母出差的時候照顧孩子,給任何出現的孩子提供五彩。「我記得有一次母親和我孤單地吃午飯,只有我們兩個,」斯蒂芬開玩笑。「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最後剩下了那麼多的食物。」

  「當我還很小的時候就這樣了,」佩查說。「我記得我驕傲于其他的孩子都非常愛我的母親。而且嫉妒她愛他們的方式!」

  「但是從不象我愛我自己的兒女那樣多,」母親說。「但是我確實愛孩子,我承認,在上帝的眼裡他們每個都是珍寶,我歡迎他們每個人來我的家裡。」

  「哦,我知道有幾個你不愛的,」佩查說。

  「也許吧,」母親說,不想爭論,但是明擺著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孩子。

  寶寶吵鬧起來,母親拉高了襯衫把寶寶塞到裡面,貼到她胸脯上去。

  「我在要吃的的時候也這麼吵鬧麼?」佩查問。

  「不是的,」母親說。

  「哦。說實話吧,」父親說。「她把鄰居都吵醒了。」

  「那我是個暴食者了。」

  「不,只是個野蠻人,」父親說。「不懂用餐禮儀。」

  佩查決定問一個大膽而且敏感的問題,並做出處置。「這個孩子是在人口限制被決定後一個月出生的。」

  她的父母面面相覷,母親面露幸福,父親有一點委瑣。「是的,好吧,我們想念你,我們希望再要個小女孩。」

  「你會丟掉工作的,」佩查說。

  「不是現在,」父親說。

  「亞美尼亞的官員在執行那些法律的時候總是有一點延遲的,」母親說。

  「但是最終,你們會失去一切的。」

  「不,」母親說。「當你離開的時候。我們失去了一半的所有。孩子是我們的一切。其餘的……什麼都不是。」

  斯蒂芬笑了。「除了當我饑餓的時候,食物也是很重要的。」

  「你總是餓的,」父親說。

  「食物總是什麼東西的,」斯蒂芬說。

  他們笑了,但是佩查可以明白斯蒂芬對於這個孩子出生代表的意義沒有任何幻想。「我們贏了戰鬥,這總是好事。」

  「比失敗好,」斯蒂芬說。

  「有個寶寶和遵守法律一樣好,」母親說。

  「但是你沒有得到你的小女孩。」

  「不,」父親說。「我們得到了我們的大衛。」

  「畢竟,我們不需要一個小女孩,」母親說。「你回來了。我們有你了。」

  不是真的,佩查想。而且不會很久了。四年,也許更少,我就會去上大學了。而且因為你們會知道我不再是你們愛著的那個小女孩,而只是從下流的軍事院校指揮過真正戰鬥的滿手血腥的退伍軍人的時候,你們就不會想念我了。

  一個小時以後,鄰居,表親,父親工作上的朋友開始造訪,直到午夜過後很久,父親不得不宣佈明天不是法定假日,他還需要休息好應付工作為止。然後又用了一個小時把所有的人趕出屋子,佩查想要的不過是蜷縮在一張床上躲開世界上的人至少一個星期。

  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她知道她必須離開這間屋子。她完全不適應日常生活。是的,母親愛她,但是她生活的中心圍著寶寶和鄰居轉,當她試圖去答應與佩查交談的時候,佩查可以看出這對她是一種娛樂,當佩查和斯蒂芬一樣白天去上學只在預定時間返回的話,那對母親才是一種解脫。佩查明白了,在當天晚上她宣佈她象登記去上學,下一天就開始。

  「實際上,」父親說,「IF的人說你可以直接去上大學的。」

  「我才十四,」佩查說。「而且在我的教育裡存在嚴重的缺陷。」

  「她甚至從沒有聽說過DOG,」斯蒂芬說。

  「什麼?」父親說。「什麼狗?」

  「DOG,」,斯蒂芬說。「管弦樂隊的縮寫,你知道的。」

  「一個很有名的團體,」母親說。「如果你聽過他們,你會把汽車送去大修的。」

  「哦,那個DOG啊,」父親說。「我還以為那是佩查談到的教育呢。」

  「實際上,那也是,」佩查說。

  「好象她是從別的行星來的人,」斯蒂芬說。「昨晚我注意到她誰也沒有聽說過。」

  「我是來自其他的行星。或者,確切地說是,小行星。」

  「當然,」母親說。「你需要加入你們這代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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