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奧森·斯科特·卡德 > 死者代言人 | 上頁 下頁 |
| 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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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些話小是對你說的。以下是佩雷格裡諾主教對她說的話,她表示贊同。可你得理解她,她的工作就是表示贊同。哪怕你當面告訴她天主教徒都是崇拜偶像、滿腦子迷信的傻瓜蛋,她可能也會歎一口氣,道:希望你不要在公開場合說這些話。」 「別拖延時間,繞來繞去的。」安德道,「你一定掌握了什麼我聽了不高興的壞消息。」 「娜溫妮阿取消了召喚代占人的請求。這是她發出請求五天后的事。」 按照星際法律的規定,一旦安德響應她的請求踏上旅程,法律從此便不認可任何撤回請求的要求。但儘管這樣,這個事件仍然改變了一切。二十二年之後,盧西塔尼亞上不會有人急切地期待著他。對他的來臨,她心中只會充滿恐懼。她改變了主意,可他還是來了。她會因此憎恨他。他原以為她會像接待老朋友一樣熱烈歡迎他,可是現在,她將比當地的其他天主教徒更恨他。 「其他的呢?有沒有能計我的工作容易點兒的消息?」 「這個嘛,也不全是壞消息,安德魯。你瞧,過去這些年裡。另外有些人也要求給他們派去代言人,這些人沒有撤回請求。」 「哪些人?」 「這可真是天大的巧合。他們是娜溫妮阿的兒子米羅和娜溫妮阿的女兒埃拉。」 「他們怎麼可能認識皮波?為什麼要我替他代言?」 「哦,不,不是為皮波代言。埃拉六周前才提出要求,代言對象是她的父親、娜溫妮阿的丈夫,馬科斯·希貝拉,大家平時都叫他馬考恩。他在一個酒吧摔摔了一跤,佴也沒能爬起來。不是酗酒而死,他有病。器官壞死,於是翹了辮子。」 「我很替你擔心呀,簡,你的同情心人豐富了。」 「同情是你的專長。我只懂怎麼在有組織的數據結構中作複雜檢索罷了。」 「那個男孩呢?他叫什麼來著?」 「米羅。他是四年的提出的請求。為皮波的兒子利波代言。」 「怎麼會……利波的年紀肯定不會超過四十——」 「他那一行對長壽一點好處都沒有,他是個外星人類學家。你明白了嗎?」 「豬仔們難道——」 「和他父親的死法一模一樣,連器官的擺放都一樣。你來的這一路上,三名豬仃被以同樣的方式處決了,不過處決地點離圍欄大門很遠。豬仔在被處死的同類身上栽了樹,人類卻沒享受到同等待遇。」 連續兩代,兩位外星人類學家都遭到豬仔的謀殺。 「星際委員會有什麼決定?」 「這可是個相當難作的決定呀,一會兒這樣,一會又那樣。利波的學徒到現在還沒讓轉正。一個是他女兒歐安達,另一個就是米羅,就是他要求派去一位代言人。」 「他們還在繼續接觸豬仔嗎?」 「正式說來,沒有。關於這個問題還有過一番爭論。利波死後,委員會禁止每月與豬仔接觸一次以上,但利波的女兒堅決拒絕執行這個命令。」 「他們也沒有撤掉她?」 「加強對接觸豬仔的限制的意見雖然占多數,不過這個多數實在少得可憐。至於處罰她,根本沒有什麼占多數的意見。他們擔心的只是米羅和歐安達太年輕了。兩年前,卡裡卡特的一群科學家被派赴盧西塔尼亞。只要再過微不足道的三十三年,豬仔的事就南他們接管了。」 「這一次他們知道豬仔殺害外星人類學家的琿由嗎?」 「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這正是你去那裡的原因,對嗎?」 這個問題應該很容易回答,但蟲族女王在他的意識中輕輕一觸,就像拂過樹葉的一縷微風,沙沙一響,枝葉輕搖,透下一線陽光。是的,他來這裡是為死者代言,也是為了讓死者復活。 (這個地方很好。) 在光速中,為了向他傳達這個念頭,蟲族女王作出了極大努力。 (這裡有一種意識存在,比我們所知的任何人類意識更加清晰。) 豬仔?難道他們的思維方式和你們一樣? (它知道豬仔,時間不長。它怕我們。) 女王縮回去了,剩下安德疑惑不已。看來盧西塔尼亞是塊硬骨頭,他不知自己到底啃不啃得動。 這次是佩雷格裡諾主教親自佈道。出現這種情況,准沒好事。他佈道講經的本事從來有限,說話轉彎抹角,繞來繞去。 一半時間裡,埃拉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金則裝出一副聽明白了的樣子,這很自然,在他看來,主教大人是從不犯錯的。 小格雷戈壓根兒就沒做出聽講的模樣,雖說指甲比針還尖、抓起人來像鷹爪的埃斯基斯門多修女在過道上不停地轉悠,格雷戈還是毫不畏懼,想到什麼惡作劇便肆無忌憚地做起來。 他今天的把戲是把前排塑料長椅靠背上的鉚釘轉下來。看到他這麼做,埃拉不禁有點擔心——六歲大的小孩子不該有這個本事,能用螺絲刀擰下熱封裝的固定鉚釘。埃拉覺得自己六歲時就沒這份能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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