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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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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馬利德 「佩斯將軍,請坐。您來這一定是有急事吧?」 「不算太急吧,格拉夫中校。我並不想干擾戰鬥學校的內部事務,在這你說了算。而且拋開我們的軍銜不說,我很清楚我能做的只是向你提出建議,而不是命令你採取某些行動。」 「採取行動?」 「請相信我的誠意,格拉夫中校。那些美國佬是很容易被迷惑的,但我不是這麼容易上當的。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啊,我猜這意味著戴普少校已經向上級作了彙報。」 「他覺得自己對這裡的學員懷有父親般的責任。他認為你對於可能導致致命的情況的疏忽已經超出常規——它簡直就是一場陰謀,導致一名學員死亡。」 「這裡只不過是一所為孩子們設立的學校,佩斯將軍。勞駕IF的憲兵司令表示關注,真是難得。」 「格拉夫中校,安德。維京這個名字已經傳到了某些高層裡,甚至傳到了我的耳朵——有人謹慎地告訴我說他是我們在面臨的蟲族入侵中的唯一希望。如果他的生命或健康處於危險之中,我想憲兵部插手關心和保護這個男孩並非是多管閒事吧。你認為呢?」 「該死的戴普,還有你,長官。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是嗎?」 「比任何人都清楚。」 「噢,這倒很明顯,因為根本沒人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們只知道在這八天裡,你籌劃了一場陰謀,聯同一些不道德的「孩子」用不道德的手段打擊安德,可惜他們失敗了。而在這場陰謀中的某些成員,特別是那個叫做馬利德的,根本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自我克制,因此造成了安德。維京,一個對整個人類具有無可估計價值的天才,被置於了一個極度危險的狀況裡。而你完全認識到這種危險,卻打算要——」 「袖手旁觀。」 「你知道這讓我們感到非常困惑。」 「安德以前就遇到過這種情況。那還是在地球的時候,那天他剛被解除的監視器,同樣的有一群大孩子——」 「以前的事我都清楚。安德已經讓馬利德忍無可忍了,而你卻沒有派憲兵解決他們之間的糾紛。這很不合理的。」 「當安德指揮著我們的艦隊,必須作出關於我們生死存亡的決定時,在事情失去控制的時候,難道我們也要派憲兵去保護他嗎?」 「我看不出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顯然你看不出來。它們之間的關係就是讓安德必須相信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會有大人走過來幫助他。在他的靈魂深處,他必須得認識到他能做的只是讓他和其它孩子自己來解決問題。如果他沒有認識到這點,那他將永遠不會達到巔峰。」 「如果他死了或受到了永久性的傷害,他也永遠不會達到巔峰。」 「他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為什麼你不直接了當地讓馬利德畢業算了,他已經達到年齡了。」 「因為安德知道馬利德打算要殺死他。如果我們提早送走馬利德,他就會知道是我們救了他。 「那其它的孩子呢?讓他們去幫他?」 「我們會關注著事情的發展。這是我的最先、最終和唯一的決定。」 「如果你錯了,只有上帝才能拯救你。」 「如果我錯了,只有上帝才能拯救我們。」 「哼!如果你錯了,在把你送上軍事法庭之前,我會先幹掉你,將你恥辱的名字傳遍整個世界。」 「這倒很公平。但如果我碰巧做對了,請你們記得要授予我勳章。」 「憑什麼?」 「就憑我阻止了你多管閒事。」 *** 安德坐在戰斗室的一角,他的手臂勾在扶手上,看著比恩訓練他的特別小組。 昨天他們練習了如何空手進行攻擊,這會消除敵人的戒心。安德幫助他們練習了一些從重力個人格鬥中學來的技巧——有很多東西都改變了,但在零重力下仍然可以把滑行時的慣性當作一種手段,用以對付敵人,這和在有重力下一樣容易。 然而,今天比恩發明了一種新的玩具。這是一條「死亡拉索」,又細又長,幾乎讓人難以察覺,在建築時通常擰成一股用於在太空中將兩個物體系在一起。「死亡拉索」一般有幾公里長,比恩的這條僅比戰斗室的牆壁要長一些,但它仍然很容易卷起來,繞在比恩的手腕上,而且幾乎看不見。他象拉衣服上的線頭一樣將它解開來,將一頭遞給其中一名隊員。「把它勾在扶手上,繞多幾圈。」比恩拿著線的另一頭穿過了戰斗室。 比恩認為它可以做成一條威力極大的絆索。它幾乎是透明的,如果用數根這樣的線並列在一起,將會輕易的絆住從它上面或下面經過的敵軍。爾後,他又有了個主意,他試著用它在半空中改變運動方向。他把它拴牢在手腕上,另一端仍然系在扶手上,向外滑動了幾米遠,然後徑直彈了出去。那條拉索拖住了他,讓他突然改變了方向,在空中劃了一個孤形,狠狠地撞到了牆上。 他不斷尖叫著。安德過了好一會才明白他並不是因為痛楚才高聲叫喚。「你看到我移動的速度有多快嗎?你看到我怎麼改變方向的嗎?」 很快,飛龍戰隊的所有隊員都停下來,看著比恩練習他的繩索。它改變方向時的情形令人吃驚,特別是你根本就看不到繩索在哪裡。當他用繩索繞著箱子移動時,他的速度比以往任何人能做到的都要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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