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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黑暗魔君大反撲

　　「震盪波騎士。見鬼呀你！」小妹聽見龍飛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趕忙過去扯他，誰知手上又是那種觸電的感覺，而龍飛也還是對外界刺激沒有任何反應。她這才注意到剛才那句話雖然的確是龍飛的聲音，卻夾雜了些許的電子合成「味道」，看來是從虛擬世界發出的。
　　「震盪波騎士？」蘇少軍也聽見了，「這是本書名吧？」
　　「對，」不知道哪個上機的人回答，「圖書館裡有，好象是講電腦病毒的科幻小說，米國人寫的。」
　　「米國？？」從不上網的林震南教授還真聽不懂，幸好那個人立刻自己解釋道：「米國就是美國。」
　　這是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山頂覆蓋著萬年不化的積雪，現出一片耀眼的銀白色。吉斯洛的飛龍在山頂周圍盤旋了一會兒，降落到一個突起的冰塊構成的平臺上。這裡上下都是立陡的峭壁，沒有翅膀的生物是無論如何也上不來的。
　　「到了。」吉斯洛說。
　　「確實是易守難攻的好地方。」祭司由衷地稱讚了一句。
　　「這不過是它們的家罷了。」吉斯洛很顯然是指飛龍，祭司這才注意到在冰山的上空還有幾個黑影在盤旋。
　　從平臺走不多遠就是一座完全由冰構築的冰屋，奇怪的是屋裡並不特別寒冷。吉斯洛先把蘭兒放到黑色石塊砌的床上，然後對祭司說：
　　「現在沒有別的人了，請你和我一起施法吧。」
　　「你早就知道我是來自異世界的人嗎？」祭司有點兒驚訝的問。
　　「我的飛龍可不是隨便讓人乘座的，你如果是普通人，早被它扔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吉斯洛頗為自豪的口氣。
　　「可它好象也拒絕過蘭兒？」
　　「那是它記仇，蘭兒在紅鷹堡把它刺傷了。」吉斯洛似乎歎了口氣，大概是對自己居然會全力幫助蘭兒表示奇怪，畢竟他也挨了她一劍。
　　「那我們開始吧，」祭司說著取出權杖，「希望你還記得我們三鬥神互相救助的咒語。」
　　「我不會忘的，不過要先作些準備。」吉斯洛說完出去尋視了一番，又回來特別仔細地擦了擦擺在桌子上的那面大鏡子。在完全由冰築成的屋子裡放鏡子好象沒有必要，因為任何一面牆壁都能很好地反射出人影，況且吉斯洛也應該不是個愛修飾的人。當然祭司沒有發問，他也要做些施法前的準備工作。
　　「現在可以開始了。」吉斯洛取出他的劍，雙手托起，念道：
　　「飛翔在那天空的高傲的精靈，請聽我宣誓：」
　　老祭司也接著念：「我們宣誓：」接下去兩人一起：
　　「用我們的力量和忠誠，共同守護我們的世界。」
　　然後吉斯洛和祭司同時，但說不同的內容。吉斯洛說的是：「我，代表黑暗和暴力的使者，謹以我的劍所蘊含的雷霆的力量，祈禱：」
　　老祭司說的是：「我，來自異世界的召喚者，召喚：」
　　接下去他們兩人說的話又一樣了：「那代表正義和光明的使者，我們的戰友，醒來！」
　　他們的話音剛落，從吉斯洛的劍和祭司的權杖上，分別流出藍色和綠色的光線。和通常的光線不同，它們並不是直接射出來，而是象水一樣緩緩地流淌，最後在空間一點會合。兩個人的臉上這時都是十分凝重的表情，他們等待著，等待著……
　　終於，一束暗紅色的光輝，從蘭兒身上升起，雖然十分微弱，但清晰可見。它也是和剛才那兩束光一樣，緩慢地流淌著，流淌著。
　　吉斯洛和祭司的臉上都滲出了汗珠，他們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刻，如果此時有一點點干擾，或者他們倆人出一點點失誤，不僅蘭兒復活無望，他們的性命也將不保。這是他們三鬥神最弱的時候，但願魔王不要在這個時候來搗亂！
　　虛擬世界圖書館，不過現在圖書館已經不存在了。就在龍飛發現那台老計算機憑空消失的同時，整個圖書館也一道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曠野，三個人互相望望，有種走進《聊齋》故事裡的感覺。
　　「下一關是什麼？」瀟問。
　　「走走看。」瑤也沒辦法回答，她還在想虛擬機的事。難道真的不能從這個見鬼的虛擬世界脫身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龍飛仍然不十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瀟簡要地複述了一遍瑤的發現。
　　「禁止向前，擅入者死！」有塊牌子攔在前面唯一的路口，瑤在牌子前停下了。
　　「進不進去？」她問。
　　「沒有不進的道理，」龍飛回答。作為編遊戲的老手他也喜歡在遊戲裡放塊這樣的牌子，更重要的，這是他們發現的唯一一個路口，曠野雖然看上去四通八達，其實走來走去都是在固定的地方打轉，只有從有路口的地方才能進入下面的層次。這是遊戲世界和真實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
　　於是三人一起走過那塊牌子，瀟無意中回頭看了看牌子的背面，竟然貼著一張舊告示：「招募傭兵，報酬豐厚，有意者請找伯頓王。」
　　「怎麼真有這樣的告示？」他想起在紅鷹堡時蘭兒提到過關于雇傭兵的事情。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三個人都愣了一下，只聽那聲音接著說下去，「在異世界居住著神族、魔族、人類和精靈四種生物，本來他們互不侵犯，過著和平的生活，突然有一天……」
　　「你們在打我編的遊戲。」龍飛突然笑了。
　　「什麼？」
　　「我是說現在進入的這個遊戲是我寫的，」龍飛解釋，「這是我們公司新開發的遊戲，網絡版的，DOOM類。」
　　那個蒼老的聲音還在繼續，瀟聽到「紅鷹堡」這三個字，不禁道：「老天，怎麼又是紅鷹堡？！不會讓我再打一遍吧？」
　　「你打過？」瑤和龍飛都不知道，剛才他為了省事也沒講。
　　「是啊，裡面還有個不知道是NPC還是玩家的女孩子，沒她幫忙我還真過不去。」瀟心有餘悸地說。
　　「蘭兒。」龍飛笑了笑，「對不起盜用了你的形象。」他後面半句顯然是對瑤說的。
　　瀟這回明白為什麼蘭兒和瑤很象了，不過他有種怪怪的感覺，好象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他瞟了眼瑤，見她仍然和往常一樣，似乎沒聽到龍飛剛才的話。
　　「瀟你說你剛才已經打了一遍這個遊戲了？」龍飛的問題把瀟的思路扯了回來。「是啊，紅鷹堡都被魔王炸掉了，應該完了吧。」
　　「那才是第一關，」龍飛的笑容有點兒「惡劣」，「我的遊戲哪有那麼容易打完的，後面還有好幾關呢！」
　　「天，趕快告訴我們通關密訣，我可不想無限期地打你的遊戲。」一直沉默的瑤發話。
　　「如果有的話，」龍飛聳聳肩膀，這動作他是跟瀟學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問題我沒有，因為我還沒寫完。」他又笑了，但這次是苦笑，被關在虛擬世界已經夠倒黴，再加上被自己設計的遊戲害死，他覺得簡直倒黴透頂了。
　　「沒寫完也有劇本啊，」瑤還在追問，「你講講後面有什麼，我們也好預先準備。」
　　「後面，」龍飛撓撓腦袋，「後面應該是黑暗魔君大反撲。」
　　「魔法門四？」瀟記得有個打過的遊戲叫這名字。
　　「不是，我借個名字而已，就是紅鷹堡的大面關向你們報復啦。」龍飛的解釋。
　　「那我們現在進入的是紅鷹堡那關還是你說的第二關？」瀟問。
　　「應該是第二關吧，」回答的是瑤，「網絡遊戲聯軍的規則不是打通的遊戲就不再進入了嗎？你那個第一關好象已經可以算是個獨立遊戲了。」
　　「最好是吧。」龍飛也沒把握，「第二關我只寫了開頭，就是讓蘭兒復活，瀟你知道紅鷹堡最後是炸掉的。」
　　「接著講。」瑤表示感興趣。
　　「其實也沒什麼啦，一些好看的過關動畫而已，」龍飛說，「回頭你們拿底版去當VCD 放就是。」
　　「行，只要我們還出得去，別忘了啊。」瑤囑咐了一句。
　　瀟想說但沒說出來的是：「我們還能出得去嗎？」
　　吉斯洛的冰屋，來自蘭兒的暗紅色光芒終於和來自另外兩人的藍色、綠色光芒匯合了，在那一瞬間，吉斯洛和祭司的身體都震動了一下。只見那紅色的光芒亮度迅速增加，流動速度也大大加快，在三束光芒的匯合點，漸漸地生成了一顆明亮的小球。小球的顏色一會兒是紅的，一會兒是綠的，一會兒是藍的，直到最後，隨著一聲輕響，流動在小球周圍的色彩完全融合了，小球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成功了！」吉斯洛和祭司感到由衷的喜悅，他們看到躺在黑色石床上的蘭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師父，」蘭兒對祭司說，「這是什麼地方呀？」
　　「是我的營地。」吉斯洛回答。
　　「噢！你沒死啊，」蘭兒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吉斯洛，說，「還想和我打架嗎？可惜我的激光劍已經沒能量了，不過……完全憑招式我也未必會輸給你。」她跳下床，短劍在手，擺出「隨時奉陪」的架勢。
　　「別鬧了，蘭兒！」祭司道，「現在聽我說，你、我還有吉斯洛是支撐著這個世界的三位鬥神，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才能打敗魔王，剛才就是他幫忙才把你救活的。」
　　「謝謝你。」蘭兒向吉斯洛歉意地一笑，「真沒想到我居然也是鬥神之一了，不過我們的賬有機會還是得算的。」她仍然不肯放過吉斯洛，其實他的劍術比她強很多，在紅鷹堡沒有魔王搗亂她早就敗了。
　　「行啊，等你的劍術和我一樣強的時候再來找我，希望你那時候不要變成老太婆就好。」吉斯洛轉身去看那面鏡子，「魔王的攻勢就要開始了，不知道我們還趕不趕得上。」
　　祭司和蘭兒也去看那面鏡子，但他們什麼也看不到，然而祭司注意到鏡面仿佛蒙上了一層灰，不似剛才進來時看見的那麼明亮。蘭兒也覺察到了，不高興地說：「怎麼這鏡子照不出人來啊？」
　　「這是看外面世界的遙視鏡，不過只有魔族的人才能用。」吉斯洛解釋著，「從鏡子上的影像看，魔王重新集結的大軍已經在永恆之海的對岸做好進攻準備，可能馬上就會發動。」他接著轉向祭司，問道：「精靈和人類部落還有多少可用的武力？」
　　「幾乎沒有，」祭司搖搖頭，「伯頓王招募的雇傭兵進入紅鷹堡後就沒有一人生還，至於其他的武力，就只剩一些皇家衛隊了。」
　　「我在紅鷹堡遇到一個傭兵，」蘭兒想起瀟，「他說是從哪個智能所來的，好象還在說什麼遊戲的事情，我聽不大明白，不過他倒是很會打仗，沒有他幫忙我可連魔王也找不到，他要在這兒就好了。」
　　「智能所？」祭司重複了一句，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但蘭兒和吉斯洛都沒注意。
　　北大。林教授決定把人分開，他和沈天虹回智能所大樓看看瀟與瑤有沒有變化，蘇少軍與小妹留在物理樓監視龍飛。因為物理樓的電話休息日打不出去，他們說好每隔十分鐘從智能所那邊撥一個電話來聯絡。一些從早晨就在這兒上機的人多少瞭解點兒情況，紛紛出謀劃策，遺憾的是他們當中真正懂得VR系統的人不多，因為來這兒上機的多半是物理和電子系的低年級本科生，他們的電腦知識大多還在入門階段。小妹被他們吵得有些煩了，又不好趕走他們，心中大叫頭疼。
　　沈天虹開車載著林教授走了。小妹站在電話機旁邊，一秒一秒地數著時間，蘇少軍則在走廊裡來回踱步。他雖然是從計算機系畢業的，學的卻不是VR專業－那時也沒這個專業，再加上這三年完全是經商，以前學的那些東西差不多全還給老師了，因此他也和機房裡那些本科生網蟲一樣，只有乾著急的份兒。更糟的是他還不能象那些網蟲一樣亂說，他知道小妹還是把他當專業人員看待的，所以他只好保持沉默。
　　「叮鈴鈴……」電話響了，但不是智能所來的，事實上按時間算沈天虹還開不到。打電話的是喬峰。
　　「我找剛才那個老師。」喬峰指的是林教授。
　　「他去智能所了，什麼事？」
　　「我進得了我們的站了，但是和超級網還是連不上，請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不清楚，」小妹皺了皺眉頭，「你先別放電話，我試試能不能連上你們的站。」
　　「能。我連上了，就是慢得要死。」一個網蟲肯定是剛才就在試，搶著說道。
　　「好，」喬峰說，「我聽見了，保持聯繫。」
　　「保持聯繫。」小妹掛上電話，她才不關心連不連得上青蛙王子，她要龍飛快點出來。
　　沈天虹幾乎是用切諾基最快的速度開回了智能所，林教授顯然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開車的，臉色都白了。他不知道該對這個年輕人說什麼，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並不是那種「不要命」的傢伙，而是恰好相反，在他的眼睛裡不是飆車仔慣常的狂熱，而是一種完全的冷漠，只有偶爾迸出的些許火花讓人感覺到他那如堅冰般繃緊的面孔下隱藏著的是種難以描述的滄桑感，天曉得這傢伙心裡有什麼秘密！
　　門衛這次沒攔他們，也許是因為他們剛才已經登記過了。兩人走進大廳的時候注意到貼牆放著沒有鎖的三段變速「導航員」牌自行車，他們當然都不認得這是瑤的車。
　　一出電梯，就聽到總控制室的電話鈴在響，沈天虹幾個箭步沖過去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上次那個臺灣女孩子的聲音：
　　「那個人好象……好象不行了，你們能不能想想辦法？」她的聲音很焦急，似乎有點兒要哭出來的樣子。沈天虹一邊安慰她，一邊以詢問的目光望向剛剛趕到的林教授。
　　「怎麼了？」
　　「臺灣那邊來的，說他們那個人好象有生命危險。」沈天虹按下密談鈕複述道。
　　「他們是不是關機了？」林教授的聲音也有點兒緊張。
　　沈天虹轉述了這個問題，回答是沒有。
　　「那就奇怪了，VR系統用久了對身體有害是不假，卻也不至於發作這麼快，而且有害也只是眩暈，運動機能有妨礙，不應該威脅到生命的。那個人上機多長時間？」
　　沈天虹又轉述，回答是一天左右。沈天虹替她問「有沒有事？」
　　「理論上應該沒，最好問問瓦。」林教授坐在椅子上，腦袋裡飛速轉著各種可能，但是無論如何理不出頭緒。
　　虛擬世界。瀟、瑤和龍飛還在那片樹林裡摸索。瀟不斷地問龍飛到底哪裡能出去，龍飛卻說不清楚，「這兒的地圖不是我設計的。」他嘀咕道。
　　不遠的地方傳來打鬥的聲音，三人循聲找去，繞過茂密的樹林，終於見到一片空地，空地的一角，幾個持刀的武士正在圍攻一個人，被圍攻的那人看上去已經支持不住了，鮮血從他身上的傷口流出，染紅了衣服。他的刀也已折斷，只能背倚大樹勉強抵擋。
　　「住手！」龍飛大叫一聲沖上去，那幾個武士愣了愣，隨即發現來人沒有武器，怪笑道：「又來送死的了。」
　　龍飛同時也想到自己沒武器，但現在退回去也來不及了，他俯身撿起塊石頭，全力往當先那個武士身上擲去。
　　武士揮刀把石頭擋開，這時瀟也跟上來，手中一截撿來的樹枝。早知道剛才找些能當武器的東西就好了，他有點兒後悔。
　　「幫誰？」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一個聲音，瀟馬上聽出是吉斯洛，「老天！這傢伙不是來報仇的吧！」
　　「喂，雇傭兵，你沒死啊？」這次是蘭兒。
　　「什麼年代了，還有攔路搶劫的事情發生？」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從高空傳來，好象神的諭示一樣，幾個武士都呆住了，龍飛和瀟也肅然而立，只有瑤趁機會走近那個負傷的人，他已經有些昏迷，瑤連忙扶住他，可她沒學過急救，不知道怎樣給他包紮傷口。
　　隨著一陣狂風，搭乘了三人的飛龍降落在空地，蘭兒第一個跑過來，但是那幾個武士早逃遠了。
　　「師父你快用法術給那個人療傷。」她對祭司說。
　　「知道。」老祭司並不著急，那個人所負的傷雖然很重但都是普通刀劍所致，用他的法力很快就能治好。這時吉斯洛也走了過來，他揮手示意飛龍可以回去了。
　　「真高興又見到你，雇傭兵。」吉斯洛向瀟打招呼。
　　「我也一樣。」瀟聳聳肩膀回答，雖然龍飛已經告訴他吉斯洛是遊戲中的人物，他還是覺得吉斯洛象個真人，難道現在的人工智能已經發展到可以讓程序人和真人無法分辨的程度了？
　　「多謝各位幫忙。」剛才負傷的那個人在祭司的法術治療下已經基本恢復，他向所有人深施一禮，「我是來自鳳凰城的戰隼，請多指教！」
　　「鳳凰城？戰隼？」瀟覺得好象聽到過，不過還沒等他問，龍飛就搶先說了
　　「nctubbs的戰隼？你不是不玩遊戲嗎？」
　　「你是……」那人問。
　　「NCIC戒網的龍飛，現在破戒了。」龍飛笑了笑。
　　瀟和瑤也報出了各自在網絡的代號，他們都想起來，這個戰隼也是著名的網蟲之一。現在輪到蘭兒、祭司和吉斯洛他們不明白了。
　　「你們是認識的？」蘭兒問。
　　「對。」瀟回答，我們玩網絡遊戲很久了。
　　「什麼網絡遊戲？我不懂。」蘭兒一臉無辜的表情。瀟注意到不穿紅色戰衣的她更象瑤，如果不是一個長髮一個短髮，簡直就無法區別。
　　「這個人很象我。」蘭兒盯著瑤看了一會兒，說。
　　「她是你的前世。」龍飛隨口謅道。
　　「龍飛，沒你這麼說話的吧，」瑤表示抗議，「算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成不成？」她看看蘭兒，突然有種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的感覺，笑了。
　　「該談正事了。」吉斯洛冰冷的聲音，「你們知道魔王的軍隊已經完成了集結，很快就要渡海進攻，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了。」
　　「那我們怎麼辦？」龍飛脫口而出，隨即感到好笑，因為他是在向他自己編的遊戲裡的人物求教。
　　「我們也不知道，」祭司回答，「我們需要來自異世界的幫助。」
　　「異世界？」龍飛重複，他想到進入遊戲時的那段說明，「這裡不就是異世界嗎？」
　　「他們的異世界是我們的世界，我們的異世界是他們的世界。」瑤象說繞口令一樣說。
　　「對，」戰隼已經完全恢復，「就讓我們幫助他們一起把這個世界搞定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漸黑了，瀟突然有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好象是種來自心靈深處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魔王的進攻開始了。」老祭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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