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阿爾弗雷德·貝斯特 > 被毀滅的人 | 上頁 下頁 |
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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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好,鮑成爾。」 「你?居然偷偷摸摸在這兒廝混?」 「古斯?」貝克插了進來,「在這裡?我一直沒發現他。」 「見鬼,你到底在躲什麼?」 只能感受到由憤怒、懊惱、敗壞名聲的恐懼、不自在、羞恥所構成的混亂無序的反應。 「別發超感波了,古斯。你的思維已經進入了循環自激狀態。沾上一星半點醜聞對你沒什麼壞處,反而會讓你顯得更有人味兒。留下來幫忙。我有一種直覺,加一個一級對這件案子有好處,這案子准會變成一樁3A級的疑難案。」 大廳被清空以後,鮑威爾察看留在他身邊的三個人。喬·1/4緬因先生是個大塊頭,粗壯敦實,閃亮的禿頭,五官不突出,沒什麼棱角,卻顯得十分友善。小個子泰德很緊張,不停抽搐,比他平時抽得還要厲害。 還有大名鼎鼎的本·賴克。鮑威爾是頭一回遇見他。賴克身材高大,寬肩膀,意志堅定,散發出巨大的魅力和力量。這種力量中有和善的成分,卻被長期形成的專斷獨行的習慣破壞了。賴克的眼睛很漂亮,眼光敏銳,但是他的嘴巴似乎過於小了,過於敏感,極像一道傷疤。一個非常有吸引力的人,但有些很不討人喜歡的內在成分。 他對賴克露出微笑。賴克以微笑回應。兩個人很自然地握握手。 「你就是這樣,用魅力讓大家不提防你,對嗎?」 「我成功的秘訣。」賴克咧嘴笑了。他懂鮑威爾的意思,兩人「有共鳴」。 「嗯,別讓其他客人看到你迷住我。他們會懷疑我們有勾結。」 「不可能,他們不會的。你會蒙住他們,鮑威爾,會讓他們感到你和他們是一夥。」 他們再次微笑。兩人竟惺惺相惜起來,這是危險的。鮑威爾儘量擺脫這種感覺。他轉向1/4緬因,「喬,怎麼樣?現在就說?」 「關於透思的事,林克……」 「用語言,讓賴克能聽懂,」鮑威爾打斷他,「我們不會耍任何花樣。」 「賴克叫我來做他的代表。不能用思維偵測,林克。這次調查必須停留在客觀層面上。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確保這一點。每一次檢查我都必須在場。」 「你不能制止透思,喬。你沒有法律上的權利。我們可以挖掘出我們能力所及的一切……」 「前提是獲得被檢查者的許可。我到這裡就是為了告訴你,你是否得到了這個許可。」 鮑威爾看著賴克,「出了什麼事情?」 「你不知道嗎?」 「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喬·1/4緬因斷然截住話頭,「為什麼特別需要賴克的說法?」 「我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快就召來了律師。他和這亂子有牽連嗎?」 「我跟很多事情有牽連。」賴克咧嘴笑道,「要運營『帝王』不可能沒有一堆需要保護的秘密。」 「秘密中卻沒有謀殺?」 「得了吧,林克!」 「你也別替他設屏障了,喬。我只不過稍稍透思一下,因為我喜歡這傢伙。」 「好吧,下班以後再去喜歡他吧……在我的工作時間裡不行。」 「喬不想讓我愛你。」鮑威爾笑著對賴克說,「我希望你沒叫律師。這種事讓我起疑。」 「這是你們這一行的職業病嗎?」賴克笑道。 「不。」「不誠實的亞伯」接手了,口若懸河地回答,「你永遠不會相信,但偵探的職業病不是疑心病,而是一側性,就是說,右撇子或者左撇子。大多數偵探的一側性會突然改變,這可真讓人惱火透了。比如我吧,天生是左撇子,可帕瑞森一案之後卻……」 鮑威爾突然咽下了自己的謊話。他從聽得出神的聽眾身邊離開兩步,深深歎了口氣。當他轉回他們這邊時,「不誠實的亞伯」已經離開了。 「我另找時間告訴你們。」他說,「告訴我,瑪麗亞和客人們看到血滴到你袖口之後發生了什麼?」 賴克瞅了一眼自己袖口的血跡,「她大喊『謀殺』,然後我們都沖上樓梯,去蘭花套房。」 「黑暗中你們是怎麼找到路的?」 「房裡是亮的。瑪麗亞大喊大叫讓人開的燈。」 「燈亮著,所以你一下子就找到了套房的位置,對嗎?」 賴克冷冷地一笑,「我沒有找到套房。那是個秘密所在,是瑪麗亞領我們去的。」 「那裡有警衛……被打昏了還是怎麼的?」 「對。看上去已經死了。」 「像石頭,對嗎?連一根肌肉都動不了?」 「我怎麼知道?」 「是嗎?」鮑威爾死死盯著賴克,「還有德考特尼,他又如何?」 「他看上去也死了。見鬼,他是死了。」 「大家全都站在一邊呆看?」 「有的在套房其他部分尋找那個做女兒的。」 「那是芭芭拉·德考特尼。不是沒人知道德考特尼和他的女兒在這幢別墅裡嗎,那為什麼找她?」 「我們原本不知道。瑪麗亞告訴了我們,然後我們才找的。」 「居然沒找到,你們很吃驚吧?」 「非常吃驚。」 「她會去哪裡,有沒有什麼想法?」 「瑪麗亞說她殺了那個老頭,然後逃之夭夭了。」 「你相信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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