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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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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膽!我看你這回還怎麼狡辯?我……我……我殺了你!」 「哎呀!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哎喲!痛死我啦!救命啊……」 門外的梁飛無奈地搖著頭,每每陳卅慘叫一聲,他梁飛立馬也跟著哆嗦一下。遇到這種事情,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為了保全自己,梁飛只好忍痛犧牲掉軍長的皮肉了。 「看著沒有?以後找媳婦不能找這麼厲害的,否則老爺們今後就甭想抬頭做人了。」梁飛對手下的弟兄現場施教,「只要她對你好,模樣過得去就行。」 「隊長,那鳳凰姐對軍長不好嗎?」戰士小馬問道。 「這個……那當然是不錯了,不過……」梁飛伸手一指房門,「只要你能扛得住,那自然是沒說的。」 兩個小時後,一切風平浪靜,滿頭大汗的鳳凰哭著跑出來…… 當梁飛等人沖進客廳:一臉淤青滿身掐痕的陳卅,乖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軍……軍……長!您……您沒事吧?」梁飛感覺自己有點失職。 「沒事!沒事……」陳卅擺著手,心中在不停檢討著自己,「看來編瞎話的功夫還得練哪!主要是這精氣神的問題,一定要把瞎話編得跟真話似的,如果連自己都相信這是真話,那麼今後就再也不怕別人套我的話……」 看來鳳凰還得多下苦功,教育和幫助陳大膽進步,恐怕是任重而道遠。 陳大膽不用出去見人了,瞧著自己身上的淤傷,至少一個星期內,他是不打算白天出門。反正是在醫院住著,護士給他拆開縫合線後,看在他是抗日英雄的分上,順便又免費替他處置了一身皮外傷。 郭仲良本來是打算找陳卅彙報工作。屏退警衛後,看著陳卅那一身「花斑」,不由得連連搖頭,隨後便緘口不言了。 「你別磨磨唧唧,有啥話就說!」陳卅沒好氣。 「看來……還是我找鳳隊長商量著辦吧!」郭仲良苦笑著說道。 「有話你就明說!她是軍長我是軍長?」 「可軍長您……呵呵……」郭仲良忍不住「呵呵」笑起。 「我沒事!你快說!再跟我磨磨唧唧,老子就斃了你個舅子!」陳卅這是不拿郭仲良當外人了。只要他對哪個手下粗口,那就表示他已經把這個人當成了自己的弟兄。郭仲良當然知道他性格特點,所以欣慰地笑了笑並不介意。「小鬼子又鬧事了!」他低聲說道。 「噢?這好啊!我正愁一肚子氣兒沒處發呢!想不到小鬼子還真有眼力啊?」 二人笑了。 陳卅也感覺出剛才對郭仲良使用的語氣有些不妥。畢竟人家是文化人,不能像對待那些沒念過書的士兵一樣,張口閉口全是粗話髒話。 「是這樣,」郭仲良低聲問道,「你們今天殺了幾個日本浪人是不是?」 「是啊?這咋地啦?」 「日本駐北平領事館向國民黨北平市政府提出了嚴正抗議,並限定國民政府定期交出兇手,否則……」 「否則他想幹啥?」 「否則他就要向日本軍部請求派兵保護僑民。」 「小日本這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哪!」陳卅冷笑道,「看來小鬼子是想借機把事情鬧大。」 「沒錯。」 「國民政府的官兒是咋說的?」 「北平市長周大文搪塞日本人,說這件事情他說了也不算,要請示南京國民政府。」 「這就對了!」陳卅點頭稱讚,「他周大文做的是咱中國人的官,不是做他鬼子的官,憑啥把他小鬼子的話當成聖旨啊?噢!小鬼子說讓抓誰就抓誰,咋地?把咱這裡當成他家後院的雞窩啦?」 「可現在的問題是,日本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國民黨也肯定有頂不住的時候。所以啊!咱們還是儘早做好防範,以備不測。」 「嗯!」陳卅點點頭,「老郭啊!還是你考慮的周到。不錯!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咱們還真就不能不防國民黨吃裡爬外那一手。眼下我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依我看,咱們準備準備,還是儘早回去比較妥當。」 「是!我馬上下去吩咐。」 「哎,先別忙,我話還沒說完呢!」陳卅擺擺手,「老郭啊!我看你是忘了咱們救國軍的規矩了。」 「嗯?這個……呵呵!的確是我忽略了。」 「咱來北平這一回,咋也不能就這麼回去不是?至少這盤纏這看病錢……小鬼子怎麼也得替咱付了吧?噢!他們打傷我就算沒事啦?這年頭你出門打了誰不得掏個三瓜倆棗的意思意思啊?何況小鬼子還差一點要了我的小命。」 「那您的意思是……」 「不管怎麼著,我也得從小鬼子身上把錢撈回來不是?而且還得算利息。」 「利息?」郭仲良哈哈大笑,「你還真敢想?不知咱們的陳軍長打算怎麼向小鬼子討還利息啊?」 「北平不是有他們的商號嗎?咱們一不做二不休,順手牽羊能端多少端多少。」 「北平這麼多商號,咱們的人手又不夠,不能搞一勺燴,要挑些有錢的,民憤大的,明是商號暗是情報機關的黑商下手。」 「這些都沒問題。對了!我瞧這個鬼子領事館太他媽不地道,乾脆咱們也將它一鍋端算了!」陳卅越說越來勁。 郭仲良聽完這話差點沒被噎死。他苦笑道:「我說老陳,你可真敢想啊?你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你乾脆直接向日本政府宣戰算啦!」 第22章 瘭子回來後,唱著小曲向陳卅通報了對徐文遠的調查結果。其中有一條情報很耐人尋味:徐文遠經常出入於孝明的辦公樓。 「這小子跟著國民黨啦?」陳卅皺了皺眉。 「這很正常,」郭仲良說道,「國民黨沒少拉攏學生發展黨員。」 「算啦!人各有志,不能勉強。不管咋說他也算是有了個穿衣吃飯的地方。」陳卅回想著他和徐文遠在一起相處時的點點滴滴,真不敢相信徐文遠是個心狠手辣不顧兄弟情分的白眼狼:「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忘記當初那頓醬驢肉……有這樣的兄弟,我陳大膽這輩子活得值了。」 「老陳你想過沒有,既然徐文遠來找你,就說明你已經被國民黨注意上了。看來,我們的行動要謹慎,免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相信無論是國民黨也好共產黨也罷,他永遠都不會對不起我這個哥哥……」突然,陳卅想起他私下和徐文遠談起要投奔中央蘇區的那段往事,如果徐文遠不講義氣,很可能拉到天橋被就地槍決的屈死鬼裡,就有他陳卅。 「話是這麼說,不過對國民黨你也不能太相信。一九二七年就是因為國民黨的背信棄義,使得我們遭受了嚴重的損失。」 「我絕不相信他會出賣自己的兄弟,我敢用腦袋保證!」陳卅堅定地說道。 「嗨!」郭仲良歎口氣說道,「老陳哪!我擔心有一天你會讓這哥們義氣給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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