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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啪!"

  "啪!"

  一個又一個東突分子被他在運動中一槍擊斃,全部擊中雙眉之間。

  鄧報國他們看到了冷劍猶如獵豹一樣可怕的爆發力,看到了冷劍近乎完美的軍事閃避加攻擊動作。新兵們沸騰了,手中95突擊步槍響得更歡快了。

  東突恐怖分子膽寒了,四散逃命,什麼他媽的信仰被拋到九霄雲外,這是他們面對一具瘋狂的殺人機器的條件反射。

  冷劍和新兵們乘勝追擊。

  三十分鐘後,叢林沉寂下來。

  冷劍拖著沉重的步子和鄧報國打掃戰場。

  冷劍拿著格鬥軍刀,對每一具東突恐怖分子的屍體,都在心臟位置狠狠補上一刀。

  一股寒氣從鄧報國心裡升起,他拉著冷劍的手沉重地說:"教官,這有必要嗎?"

  冷劍面對鄧報國,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們面對的不是人,所以我們不需要對他們憐憫。我們的生存是為了殺人,你們武警的生存是為了救人,這是我們和你們武警的區別……小心。"

  冷劍突然一拳將鄧報國打翻在地,自己也向右側傾的同時,手中的格鬥軍刀激射而出。

  "砰!"一顆子彈高速擦過冷劍的左臉頰,鮮血霎時噴湧而出。

  "小趙給予我第二次生命,冷教官你給予我第三次生命,我只能說謝謝你們。"鄧報國說起小趙,聲音又哽咽起來。邊說邊用力地把格鬥軍刀狠狠地插入臥在地上的屍體的心臟上。

  "不用謝,在這種情況下,你也會不假思索地為戰友擋子彈的。這就是戰友情,可以為你擋子彈的戰友情,支撐起我們中國的軍魂。"冷劍的話不再冷冰冰,而是很動情地說。

  此役,殲滅東突恐怖分子三十四人,繳獲大批武器裝備。我方勝利卻傷亡慘重,死亡六人,重傷兩人,其餘六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活著的新兵都面露堅毅之色,冷劍知道他們已經是一位真正的戰士了,雖然代價太高。

  殺氣騰騰、一身硝煙味的冷劍和鄧報國,踢開安排這次行動的丁霸辦公室的門……

  第3章 英墓話別

  朝陽掙脫群山的束縛,跳出來,露著紅彤彤的笑臉,把她溫柔的光芒無私地灑向世間萬物。

  蒼翠的群山霎時披上一件金紗衣,一塊塊英雄墓碑也披上金紗衣,這是烈士陵園。

  朝陽如血,天地蕭殺。

  朝陽下,英雄墓碑的影子拖得很長,挺立如柱的冷劍的影子拖得更長。

  冷劍矗立在一塊英雄墓碑前,如一根標杆,穩如泰山,他的腳邊有一個旅行袋。

  冷劍的臉龐黝黑,劍眉入鬢,臉的線條棱角分明,如刀削過一般。左臉上有條長約一寸、粗約小指的疤痕,在朝陽下閃閃發光。

  墓碑前放著一瓶二兩裝的二鍋頭酒,插著三根燃燒過的香煙。地上還零亂地散落著幾個空酒瓶,滿地的香煙煙蒂。

  墓碑上的照片,一身戎裝,笑容滿臉,是個朝氣蓬勃、英氣逼人的年輕帥哥戰士。

  冷劍輕聲喃喃道:"趙兄弟,我親愛的戰友,這次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今天我就要脫下我最愛的軍裝,離開我至愛的軍營。我真羡慕你能躺在這兒,永遠守衛著軍營。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你不怪我吧?我真希望死的是我。"

  語聲最後哽咽起來,聲音低沉,略顯嘶啞,更富磁性。

  冷劍望著墓碑上的照片,思緒把他扯入記憶的走廊裡,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同是軍人出身、喜歡戎裝的爸爸、許二伯和素未謀面的冷大伯,更想起自己的童年。

  冷劍清楚地記得,他是個無名無姓的孤兒。他八歲前(大概八歲吧),是一家小型雜技團的小演員。在極其殘酷的訓練下練習各種雜技技能,受盡虐待、歷盡艱辛,所以他從小就沉默寡言,冷靜得不像個小孩子,脾氣又強,因此雜技團的人叫他冷牛。

  後來義父收養了他,他就有了爸爸。爸爸的家庭成員很複雜:一個八十多歲的高齡老人,長得慈眉善目,冷劍叫他為爺爺;二伯姓許,是個殘疾人,左腿從大腿根處鋸掉了,面目清秀白淨。廳中央有一幀三人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三個人都身穿軍裝。站左面的是爸爸,站右面的是許二伯,站中間的有股英氣,爸爸讓冷劍叫這個人為冷大伯,冷大伯在六年前就死了(犧牲)。照片中,爸爸的左手搭在冷大伯的右肩上,許二伯的右手搭在冷大伯的左肩上,而冷大伯張開雙手擁抱著爸爸和二伯,看來他們的感情很深。他們三人都面露笑容,神情甚是愉悅。

  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是冷大嫂。冷大嫂有一個兒子,叫冷旗,冷劍以後就叫他旗哥。

  爸爸總是指著牆上的那張三人黑白照說:"我和你冷大伯、許二伯同屬一支偵察連。冷大伯是連長,冷大伯是武林世家,有很厲害的功夫。二伯是指導員,是大學生,有豐富的特戰理論,我呢,嘿嘿,是全軍軍事技能標兵。"

  "我們三個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戰友,我們一起參加過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在一次執行敵後爆破任務時,你大伯為了掩護你二伯和爸爸而壯烈犧牲了,二伯也在戰鬥中失去左腿。"

  爸爸為他起的名字就是冷劍,姓冷,就是為了紀念冷大伯。

  他也是當兵後才明白這就是中國的戰友情,支撐起中國熱血軍魂的戰友情。

  小冷劍立志長大後做一名保家衛國的軍人,就像爸爸、二伯、大伯一樣。

  爸爸為他制訂了一套很詳細的學習訓練計劃:早上六時到七時跑步;吃完早飯後,七點半到八點半練拳術;練拳後由二伯為他補習小學的知識;下午學習後,在一個坑練習跳高;晚上冷爺爺傳授吐納打坐的知識和方法,這大概就是武俠小說中的內功吧。這吐納打坐的功夫當然不會有武俠小說中那麼神奇,只是練氣,但很有效,能使他的心神鎮定,消除疲勞。

  從此,每天早上六點,就有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無論颳風下雨,大雪紛飛,都堅持在崇山峻嶺中跑步。

  爸爸還經常找些藥材給他泡澡,效果也不錯,洗完後神清氣爽,疲勞頓去。

  兩年後,他已經在二伯的輔導下學完小學的課程。爸爸和二伯都誇他的記憶力和理解力很強,對動作的理解力更強,好像天生就是練武和做軍人的材料。在學武方面,他的雙腿的腳肚子上各綁了塊三公斤重的鉛塊,在跳高和跑步時也不能除下。

  小鎮上有一間不大的初中,離家有近十公里的山路。每天早、午、晚,他都要綁著三公斤的鉛塊,背著兩公斤的書包跑步上學、放學。放學後,冷爺爺就教他練詠春拳、太極拳。

  當時,他才十歲。

  十歲時,冷劍有了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爸爸又收養了一個五歲的小孩,叫冷睿。冷睿從小就瘦瘦弱弱的,但小冷睿的發散性思維很強,很喜歡推理,有許多古靈精怪的念頭。從此,冷劍在練功和跑步時多了一個小夥伴。

  妹妹是二伯和冷旗媽媽結婚後剛出生的女兒,叫冷雪。當時二十歲的冷旗大哥已經走出大山闖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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