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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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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帶夜視儀呀,只是白了一下就好了。聽到你的聲音後下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你跑得倒是挺快!"屠夫笑道,"你小子又聾又瞎還能把那個傢伙給幹掉,不容易啊!不愧是我看上的傢伙,哈哈!" "不知羞恥!"我在邊上看著他狂妄地大笑無奈地說道,"不知道我幹掉的是誰。不然一定在傷疤上標明1999年9月28日淩晨4點差點死於某某人之手,哈哈!唔唔……哈哈哈……唔唔……"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大笑,笑到最後,我覺得我的聲音裡都帶哭腔了。 大家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握緊我的手,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於一個才參加軍旅半年的新兵來說,這些日子的戰鬥根本不是一般士兵所能想像的。他們知道什麼都不用說,因為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現在我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支持。 笑了半天,我才慢慢止住與其說是笑聲還不如說是哀嚎的叫聲,慢慢地握緊大家的手,大家有力而溫暖的緊握給了我無限的力量和勇氣,讓我因缺血而發冷的身體如火燒一般沸騰起來……終於,壓抑不住激蕩的血氣,我舉起右拳拼命地大叫道:"狼群!" "Hoo!——Ah!——"狼群所有的人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吼叫! 在山路顛簸了一天一夜後,我們到了和鷹眼約定的集合點,看著地上伏的野草,我們知道這是我們誤時讓鷹眼白來了一趟的證據。 綠扁帽在那次行動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我們一路順利地來到了這裡,比預期還早了半天。大家待在叢林中休息,我躺在擔架上不敢動,雖然體力恢復了一點兒,可是脖子上的傷和肩頭上的洞都非常嚴重,如果一不小心惡化了就會要了我的小命,所以醫生讓狼人和大熊兩頭野獸看著我,我稍有動作就會遭到非人的"虐待"。 我躺在擔架上百無聊賴的時候,隊長慢慢地踱了過來,站在那裡看著我,那種眼神看得我很不好意思,我忙問道:"隊長,你有什麼事嗎?別那樣看著我,我會害怕的。" "害怕什麼?"隊長蹲了下來。 "害怕你是同性戀啊!"我笑道,邊上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瞧你現在那傻樣!我真是同性戀也不找你。"隊長笑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整個一豬頭!呵呵!" 隊長笑了笑,收起笑容一本正經說道:"Ghoul(食屍鬼)!現在我跟你說正事,這個東西你收好!"隊長遞給我一把軍刀,是一把Buck Master184軍刀,這種刀是老式野外求生軍刀,是BUCK在1984年直接銷售給軍隊的3000把Buck Master,是M9的前身,很稀有!狼人有一把,可是沒這把珍貴,因為這把看起來和他那把材質不太一樣。 "隊長,這是?"我奇怪地問道,怎麼這個時候想起送我刀子?但這也不是隊長的,隊長的是一把PHROBIS III?BUCK M9啊。 "這是從你肩膀上拔下來的那把刀。這把刀的來歷你應該很清楚,這是第一批裝備的Buck Master184,是比1984年那3000把更早一些的實驗型,是特製的,全世界只有10把!當初分到這把刀的都是各部隊的當紅精英,當時我還是個小毛頭,做夢都想擁有一把,可是……綠扁帽中只有格斯中校有一把。"隊長沒有再往下說了,因為這已經很清楚地表明我幹掉的是誰了。 "這是你的戰利品,你收下吧!好好用它,不要讓它在平凡中銹蝕。"隊長把刀放在我的手中然後扭頭走了。 我看著手裡的軍刀愣了愣,沒想到我弄死了個挺厲害的人物。呵呵! "Ghoul,沒想到你連將近50歲的老人都不放過,你好殘忍啊!"我正高興的時候,扳機在邊上澆了我一頭涼水。 "他是你的上司?"我知道扳機也是綠扁帽出身,於是問道。不知為什麼,扳機總是喜歡譏諷我兩句,不就是在比賽中贏了你嘛。 "不是,不過我剛入伍的時候見過他,他是我的偶像。"扳機看著那把軍刀不無惋惜地說道,"英雄遲暮啊!"那樣子好像說我欺負了一個沒有行為能力的老人似的,而我受傷則是無能的表現。 我在擔架上就想坐起來,媽的!老子拼了命才換來的功勞被你貶得一錢不值,有本事單挑。可是我剛一動就被大熊給摁住了。 "扳機,你一邊玩去,有本事自己也搶一把回來,少說風涼話!"狼人站出來為我說話。大熊在邊上也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畢竟我們幾個的關係比較好,雖然我是新來的。 扳機看我們幾個一個鼻孔出氣,就沒脾氣地走了,狼人則回過頭對我笑笑,讓我十分感動。我想起一件事,讓狼人幫我把李明叫過來。不一會兒李明提著AK走了過來,看見我一臉微笑道:"Ghoul!你找我啊,呵呵!有什麼事啊?別動,別動!躺著說!" 李明按住我要起來的身體,然後蹲到我邊上看著我,聽我想說什麼。 "那個,李叔叔,那個,那個……"我還真不知從何說起,"那個,你知道我父母不知道我在這邊當傭兵的事,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我父母好嗎?我怕他們擔心。跟我哥最好也不要說。" "是嗎?呵呵,你這是讓我說謊嗎?這可是原則問題!"李明一臉狡猾的表情。 "好吧,好吧,你要什麼?"我無奈地笑道。這個傢伙想幹什麼? "我要你的刀子和手槍!"李明很明確地提出要求,他這麼直接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不,我不能把那把Buck Master184給你,我朋友會殺了我的!"我以為他要那把BUCK。 "不,我不要那一把,我要你那把軍刀!"他指了指我腿上的備用軍刀,雖然他刀背上缺了個口可是我一直沒有把它扔掉,"那把刀的樣式很好看。我很喜歡,還有你的MK23!" 聽他這麼一說我愣住了,那把刀背上有個缺,他反而覺得好看?好特別的審美觀! "成交!"我拔出那把刀子和MK23遞給了他:"千萬,千萬!保密!" "沒問題,呵呵!你小子挺行的,把那個傢伙活活咬死了,厲害,厲害!有前途!"李明接過槍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德國貨確實不同凡響,精緻得像藝術品!" "宛兒怎麼樣了?"我悄悄地問道。 "她?她還能怎麼樣?嚇到了!"李明只是簡單一句帶過,臉上卻好像很為此擔心而且欲言又止。 "噢,這個樣子嗎?"我訥訥地說道。 "沒事了吧?沒事我先走了。"李明看我在那兒發愣,打了個招呼就走了,直到他走得不見影了我才回過神來。 看著越來越黑的天色,我們一群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調侃著,等到了天色一黑,我們就聽見天上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鷹眼來了! 還是那架雌鹿和那架支奴幹運輸機,所有人都歡欣雀躍。 "信號!"隊長下令。 屠夫和騎士把紅外閃光燈放置好然後退開,這種閃光燈會發出人眼不可見的閃光,但用夜視儀卻看得見,這樣既不會暴露目標還能指示位置。不一會兒,強烈氣流襲來,鷹眼他們降落了。我們快速地登機,看著戰友們一個一個都跑進機艙飛機升離地面,我們的心才真正放下了。 "哇!……"機艙中一片哭聲,那些難民都忍不住哭了出來,宣洩出心中積壓了很久的恐懼。 "好樣的!" "幹得好!"而士兵們則沒有人哭泣,大家只是擊擊掌,碰碰拳頭,以示慶祝。 "又一次活著出來了。"牛仔叫道,"我真偉大!" 聽他的叫聲就知道他為什麼當傭兵了。這個冒險主義者! "活著真好!對嗎,Ghoul?"全能在邊上的擔架上伸出手嘿嘿地笑了起來。我伸出手和他擊了一下掌,這個習慣是我到了外國才養成的,他們的手勢真不是一般的多,光碰拳頭的方式都有幾十種,還有不同的含義。每群人都在設計自己獨特的方式來標榜自己的與眾不同,也許從這就能知道為什麼外國人比較有獨創性。 "嘿,兄弟們!這幾天大家過得好嗎?聽說大家受到很熱烈的歡迎?開了幾個大派對?"鷹眼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開你的飛機吧,你這只大火雞!"一群人嗷嗷叫地罵道。 "你們這群混蛋!"鷹眼笑駡道,"信不信老子把你們都打下來!"他在另一架武裝直升機上通過電臺和這架飛機通話。 "老子把飛彈塞到你屁股裡去!"惡魔罵人總是比較"惡毒"。 "哈哈!" "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在胡扯亂侃中時間飛快地過去了,我們飛回了基地。飛機一著陸,難民、修女、牧師、工人、政府軍的那個官員都沖出了飛機,有人趴在水泥地面上高興地嚎叫了起來…… 等我被抬下飛機,看到那親切的電燈光線,我才體會到現代化的美好。躺在醫療室裡,醫生在我邊上走來走去,聞著那一股股的酒精味讓我有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不就是一點兒皮外傷嘛! 等我被從醫療室裡面抬出來的時候,已經是4個小時後了,他們在我身上縫來縫去的感覺就像我是個露出內襯的破布娃娃一樣。不久,我就在麻藥的作用下昏迷了。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以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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