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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我一看是老丁,接通沒有人說話,聽筒裡傳來的都是被劫人質的哭聲、匪徒的叫駡聲和警笛聲。老丁挺聰明的,這樣既不出聲,還告訴了我他的處境,看來他是在一樓了。

  唉,希望他好運吧!

  清點了一下手裡的東西,一把AKM衝鋒槍,6個30發的彈匣,一把MK23手槍(從長臉的匪徒那搜出來的,看來他還挺識貨,有點水準),4個12發的彈匣,弩弓和3把軍刀。我把裝武器的挎包背好,摸出那個無線電看了一下,是MOTO的。找到水池洗了個臉,把身上腥乎乎的血衣脫了,換上順來的衣服,感覺好多了。

  現在手裡有槍,心裡不慌。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AKM,根據在網站上學的東西,實際操作了一下,很快就上手了。打定主意不再亂跑了,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再動了。剛才就是因為亂跑差點要了我的命,還是老實點好。希望他們能放過我吧!

  一通電話後我才知道,其實警察在匪徒剛開始行動時,就已經接到消息了,等他們趕到世貿大樓的時候,樓裡的人能跑出來的已經全跑出來了。匪徒留了一部分人當人質,看到警察來了有些人質很不冷靜地想沖出來,就被打死了。警察看見匪徒開槍殺人,就向裡面沖,卻被樓上的重機槍給打退了,還死傷了幾個,連警車都被打爛了。警察局長胡長明接到信兒就跑來了,因事態嚴重,他趕緊通知了市委的領導和世貿的當家。在世貿的總裁告訴他保險庫裡放著價值4億多的有價證券後,他可以肯定這幫傢伙是沖著這些證券來的。組織了幾次行動,都被樓上的狙擊手給破壞了,附近又沒有比世貿更高的樓了,想要壓制狙擊手十分困難。特警隊剛出任務現在正在往回趕,一時半會兒到不了。正急在火頭上的時候,部下來報說,有人報警,說大樓裡有人被困,並與匪徒發生了搏鬥,殺死了兩個匪徒。他一聽裡面有沒被抓的人,還能聯繫上,就趕緊給我打了電話。

  聽完這些,我這氣不打一處來。小白啊小白,你沒事給我找什麼事啊,現在可好了,警察聯繫上我,那可沒完了,他要是讓我盡"義務"怎麼辦?

  "刑天同學,你能不能告訴我,裡面有多少人呢?都有什麼武器裝備?在什麼位置?"

  "二十來號人吧!大多用的是AKM,一樓看管人群的有十個左右,然後每層有兩個流動哨。四樓的兩個被人殺了,樓上的狙擊手有幾個在什麼位置,我不清楚!"只問這個倒是好說。

  "你是從什麼地方判斷出他們的人數的?"這時突然換了個聲音。

  "你是誰?"我問。

  "我是特警隊的大隊長,秦忠。"

  "你們可來了,我以為特警都放假了呢!"我忍不住譏諷了他一下。

  "我們特警隊有任務,副隊長帶人去了,就我在這兒!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秦忠很沉穩地問。

  "你一個人能頂什麼用?"我有點急了,不過我還是告訴了他,"人我是從無線電對講機裡的口音猜的,差不到哪兒去。"

  "你有他們的無線電頻率?告訴我!"他高興個什麼勁啊,就算告訴了他,他也沒法把這麼多的匪徒全幹掉吧。

  "樓裡面的匪徒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繳槍投降吧。"聽見無線電中的話,我哭笑不得,心想要是他們會投降就不來搶劫了,沒聽說持槍搶劫還能活命的。

  "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請不要傷害人質。"還是秦忠老練。

  一個很乾巴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出:"我們沒什麼要求,我們就是要金庫裡的錢,你們等我們把錢拿出來,給我們一輛車,我們就放人。還有那個殺了我們人的小傢伙,你別以為你能跑得了,警察救不了你。"壞了,他們還惦記著我呢。

  "好吧,你們取出金庫的錢還要多長時間?不如我們直接把開門的密碼給你,也好快一點放人質安全。"說話的人依然是秦忠。

  "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讓我放人你好調炮炸樓?哈哈,放人質?放心吧,他們會和我一起,直到我安全地離開保山。你們再安心等兩個小時吧!"看來這傢伙也不傻。

  我正聚精會神聽對講機中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從對面大櫃上的穿衣鏡裡看到一個傢伙正端著槍向我走來,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也從鏡子中看到我了。

  發現我看見他了,那個傢伙一抬手就是三點射子彈全打在了我背後的沙發上。我能感覺有顆子彈穿過沙發,擦過我的左臂外側,帶下一塊皮肉。

  沒敢露頭,我快速地把AKM舉過頭頂沖他就掃。因為我能從鏡子中看到他,所以打得很准,AKM的後坐力太大了,槍口亂跳,不過還是打中他了,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血濺了一牆。

  30發子彈一下子就打光了,我按下退匣機,拔下彈夾,換上新的,拉了下槍機。

  這個傢伙不會一個人上來,開了槍,那幫人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的。我趕緊奔向運貨電梯,只有它能向上一直到寫字樓。還沒跑兩步對面就轉過來兩個傢伙,輕扣扳機,我抬手就是三連發,一下把他們打了回去,然後趕緊抽身往回跑,後面的子彈"嗖嗖"地就追上來了,打得旁邊的家具木屑亂飛。我本能地縮住脖子一邊回擊一邊跑,很快又用掉了兩個彈匣,卻沒有傷到人。邊換彈匣我邊探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傢伙,原本三四個人發現只剩下一個了。看來其他人是去抄我前路了,必須往回沖。

  那傢伙看我探頭出來,就朝我開槍。我沒有還擊,數著槍聲,一、二、三……當數到30時我沖出來對著他藏身的地方就是一頓猛射。我一邊開槍一邊向他靠近,等打完子彈我已經離他只有兩步遠了,正好他聽見我的空槍機聲探出腦袋,我左手撥開他的槍口,右手掏出手槍瞄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槍。沒想到他一閃頭,子彈打偏了。見狀,我忙一腳踢在他胸口,然後再瞄準,連開了五槍,直把他胸口打成了漏勺。幹掉這個傢伙之後,我拿著槍就向來時的路跑去。

  跑過電梯時,電梯門正好開了,我看都沒看就抬槍掃了一梭子過去。兩個倒黴的傢伙,不知怎麼回事就蒙主召見了。

  穿過寫字樓走廊,我好不容易摸到了運貨電梯,門還沒關上,匪徒們就發現了我,幾把槍火力齊開。我躲在電梯的按鍵格處,被跳彈打中了右大腿。好在子彈陷得不深,夾住彈尾就拔出來了。雖然傷不重,可是影響行動,右腳一著地,大腿就因受力引起一陣鑽心的疼痛。

  清點一下武器,只剩兩個AK彈匣和四個手槍彈匣了。我已經受了兩處槍傷,行動不便,如果再碰到敵人,跑是跑不過了,得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朋友們都說我是個樂觀開朗的人,可是身上的傷和面對的局面讓我不止一次地想到死亡。人們說面對死亡還能笑得出來的,就是英雄。顯然,我不是。我笑不出來,我想到了父母,也許我應該給我父母打個電話。可是說什麼呢?難道說我要死了?不,我不能,年邁的父母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就在我正考慮是否給家人打電話的時候,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一接通,又是秦忠。

  "你還好嗎?"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親切。

  "不好,我腿上中槍了,你們再不來,估計我就掛了。"我承認我很沮喪。

  "我們的隊員已經趕回來了,不過如果我們沖進去,他們就可能槍殺人質,所以,……"秦忠很無奈。

  "你們不進來我會死的,他們一直追殺我。"

  "他們為什麼追你?你只是個無名小卒,殺不殺你無關緊要的。"雖然不中聽,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情。

  "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們說他們老大姓楊,還有兩個很厲害的傢伙和他在一起。"

  "就這些?他們不可能為了這個追殺你的。"

  "沒什麼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只是說他們老大很厲害、很有氣魄,這次的計劃定得很完美。我就聽到這些,沒什麼了!"事實讓我也很無奈。

  "喂,喂?你說什麼?我聽不清!"秦忠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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