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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何鍵就在操場的講臺上，下面站著九個人。下面的人各個都拿著不同的箱子，阿超站在最右邊，看到我下來，何鍵也走下講臺。走到何鍵面前，他看了看我，平靜而有些傷感地對大家說："軍人，是為保護國家保護親人而存在的，軍人，是以服從為天職。我們保護的是國家的安定，是為民族的昌盛而拼死殺敵，只要是國家和民族需要，我們任何人都將用生命保衛我們的家園，保衛我們的祖國，要讓敵人明白，中華民族是不可戰勝的！目前，日本小鬼子正在攻打我們美麗的祖國，他們在我們的土地上殺我們的同胞，欺我們的百姓，辱我們的姐妹，將士們！你們能看著這些該天殺的畜生，在我們面前放肆麼？你們能看著這些畜生殺我們的同胞占我們的國土麼？你們能看著這些畜生欺辱我們的姐妹麼？告訴我！" 　　"不能！"人很少，但是我們的聲音很大很堅定。 　　"那好，讓我們一起對著國旗宣誓：打倒小日本，還我河山！"何鍵也有些激動了，他一下子把右臂伸向天空，用老虎吃人般的眼睛看著我們喊道。 　　"誓死抗敵，還我河山！" 　　"誓死抗敵，還我河山！" 　　"誓死抗敵，還我河山！" 　　我們連喊了三聲，各個將士都很激動。 　　"我是你們這次的聯絡官向天軍，現在都給我——出發！"原先和何鍵一起進我房的那個人，跑到我身邊後對著我們就喊，然後他一個立定轉身帶著我們就往那輛大卡車上跑去。 　　"軍座找你倆。"副官輕身地對我說。 　　我和阿超連忙跳下車隨他走。 　　"對於這次比賽有把握嗎？"何鍵問得很直接，而且是面帶著微笑問我倆。 　　"請軍長放心，保證第一。"我小聲地回答。 　　"好，好！一切都要小心。今天襲擊你們的人，我會派人重點調查的，定要追查幕後黑手，你們可以放心。"何鍵笑得更開心了。 　　"謝謝軍座！"我倆同時答話。 　　"在戰場上小心點！回來我請你們喝好酒。走吧！"何鍵看車快開了，拍了拍我和阿超的肩膀囑咐道。 　　我和阿超一起立正敬禮，轉身向卡車跑去。 　　車開了，我突然看見操場邊的小山坡上，一群女人帶著老人和孩子在向我們揮手告別，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起身，大家都看著，默默地看著。 　　不知道是誰開頭唱起了《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全國愛國的同胞們，抗戰的一天來到了，抗戰的一天來到了 ……"唱著唱著，就有人唱不下去了，坐在座位上開始輕聲地抽噎起來，可是，更多的人更大的聲音從軍營中各個角落響起，所有的軍房中都亮起了燈光，就連小山坡上的親人們也唱了起來。一聲聲一次次地唱著，大聲地唱著，我仿佛看見了一團紅紅的火焰正在軍營中燃起，燃燒著整個中華大地，燃燒著每一個炎黃子孫的心靈，而敵人卻在火中哭泣著、顫抖著、絕望著。 　　此時此刻我突然很想哭。真的！想哭。 　　坐在火車上，看到火車緩緩地開動，我拿出那綠色玉佩，輕輕地放在嘴唇上吻了一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我的心流了下來。 　　離別的滋味很不好受，可我知道，我自己的舞臺就此開始。 　　第二十四章到達訓練地 　　火車已經向南開了兩天三夜了，現在是深夜，外面什麼都看不清楚，除了火車的轟鳴聲，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火車上的十幾個兄弟都無精打采的，因為我們不能出車廂，大家無事可做，又不准賭博，又沒有美女，都只能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可能大家都是玩槍的高手吧，誰也不服誰，因為還要比賽，所以大家最多點個頭就算打招呼了，很少和不熟悉的人說話。 　　看了身邊的阿超一眼，這傢伙居然打起了呼嚕，真是佩服得不得了。 　　"吱！——" 　　眼前的車門被打開了，火車開動而發出的轟鳴聲立即變得巨大無比，吵得大家都睜開眼睛，原來是小軍哥帶著幾個車警推著好幾台餐車樣的車子進來。 　　本以為是今天他發好心地加餐，哪知道他一進來就大聲喊道："立正！——" 　　"哄，哄！……"大家急忙站起來立正，都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奶奶的，這小子又發瘋了，可憐啊！ 　　"大家立即穿上小車中的裝備，限時五分鐘。"小軍哥一邊從小車中拿出一大包東西扔給兩邊的人一邊對大家說。 　　我和阿超坐在最後，等他發到我倆身邊時，看著我（我坐外面）說："你倆會穿不？不會穿馬上提出。"小軍哥拿起一個大帆包扔給我，然後又拿出一個同樣的扔給阿超。我立即接包，打開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首先吸引眼球的是一把毛八步槍，和何鍵那把一樣，這槍現在很難弄到，拿出槍後映入腦中的就是一把衝鋒手槍（戰鬥手槍，其射程為150到200米，容彈量為20發，可連續像機槍那樣射擊），然後就是一套淺綠色的野戰服裝，上面主要以綠色白色和藍色三色為主。等我把野戰服裝拿出來後，閃入眼睛中的就是狙擊手用的長形子彈和近戰手槍子彈，在五十發步槍子彈和一百發手槍子彈旁邊的是四顆91式圓形手雷，這可是先進的東西，比平叔送我的還要先進點，最後就是一些盒子，裡面有吃的喝的，還有化裝用的等等。 　　"這就是你們以後的專用包了，當包裡的東西用完時，或者你需要補充的話，你們可以到我這兒來領。党國對你們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你們能在戰場中奮勇殺敵，是個男人就應當對得起國家，對得起民族，對得起親人，對得起委員長，明白嗎"小軍哥邊來回走動著給人幫忙，邊大聲地對我們說。 　　"明白！"我們回答得很是肯定。 　　五分鐘後…… 　　我和阿超立正站在那裡，野戰服的兩個肩邊各掛了兩顆手雷，腰間別著一把手槍，雙手拿著毛八槍，背後卻換了個小包裹，裡面有生活用品和子彈盒，還有小繩子之類的登山用品，腳上穿著那很蹩腳的牛皮鞋，右腿上還綁著一把一尺多長的三角匕首。加上我是小平頭，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帥得厲害。 　　看到十個這樣裝扮的成員，生龍活虎地站在自己面前等著自己指示，誰都有點興奮和得意，小軍哥就是這樣的。 　　"剛接到命令，前線戰事已經打完，北平失守了，党國第29軍副軍長佟麟閣將軍犧牲了，讓我們為佟麟閣將軍默哀三分鐘。"小軍哥在向大家透露了這震驚的消息後，揭下頭上的軍帽用左手在腰間平拿著，低頭默哀起來。大家也受到這氣氛的感染，默默地照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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