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24)_向維軍

二四

　　在我旁邊阿超的房門口一站，輕輕地推開房門，裡面的阿超正拿槍指著那個女的腦袋"嘿！嘿！"直笑，而那個女的卻不停地說著什麼，阿超哪肯信，絕對符合我想像中的模式。

　　打了兩聲響指，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後，我轉身悄悄地想再到旁邊的陳三澡房中而去，裡面傳出男女之間才有的淫穢之聲，我滿意地聽了好一會兒，確定他不是騙我後，才慢慢地退到自己的澡房中。

　　"峰少，你說是不是姓李的那個要人來殺我們？"阿超一見我進來後，立即就小聲問我，那個叫阿蓮的卻將耳朵放在房門上，另一個女的沒跟來。

　　"兩位公子請跟我來。"阿蓮帶頭就走下了地道。

　　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不過我很放心，因為阿蓮就在我身邊正關閉著地道口，我有把握在她有想法時一槍打爆她腦袋。

　　也不知道阿蓮用了什麼東西，地道裡猛地一亮，我和阿超都是一驚，娘的！這一定就是師傅說的燈泡了，我雖然是第一次才見到這玩意兒，但是師傅那張關於這方面的圖紙我倒是經常看，不陌生。

　　努力地平息自己吃驚的模樣，慢慢地跟在阿蓮身後一米處，還好阿蓮沒有回頭，不然一定會發現我的眼光四處放光。

　　地道建在地下四米處，高一米五左右，寬一米，我估計有兩百米長，通風設施良好。

　　不一會兒，阿蓮在地道盡頭處帶頭往上爬去。

　　我急忙把鐵盒子拿出來放在衣袖裡，只要我手一抖就能把短槍拿出來。

　　我先上。

　　一露頭，只見平叔和大光頭正對著我笑。可我總覺得他們笑裡有種異樣感，突然想起自己是從這個花澡堂子中過來的，和逛窯子沒什麼區別，自己出來沒幾天就知道上這地方，難怪兩人笑得這麼淫蕩。

　　我本來打算讓阿超不上來的，拿腳直往後亂踹，哪知道這傢伙以為我有什麼危險，死命地把我往後扯，我當然不好意思做縮頭烏龜了。阿超見扯不下來，猛地一用力就把我給推出去，然後阿超提起鐵盒子就沖了出來，亂比了幾下，在眾人調笑的目光下，他飛快收回，臉也開始紅了。

　　因為成年禮物的關係，我和阿超都上前乖乖地行禮："平叔，光頭大哥。兩位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叫人去接你們啊？"

　　平叔對我點點頭，然後對旁邊一個五十多歲，臉上一處長長的刀疤吸引人外，絕對屬那種站在人堆裡也沒人能記住的傢伙笑了一下："熊哥，我大哥的兩位高徒就是他倆，怎麼樣？"

　　我和阿超穿著國民黨上尉軍服，筆直地站在那兒。

　　"不錯，不錯！我聽人說兩位小兄弟的槍法如神，有"青出於藍勝於藍"之說，早先就在城裡傳開了，說三十五軍裡來了兩個神槍手，我一打聽才知道是他老人家的弟子，這才沒感到稀奇。"

　　"來！阿超，阿峰，我給你倆介紹一下，這位是長沙城裡的龍頭老大——熊叔。"平叔站起來拉著我和阿超對著那臉上有刀疤的漢子說。

　　"晚輩李峰（李超），見過熊叔。"我和阿超連忙一抱拳彎腰，按江湖規矩就行禮。那個叫熊叔的笑了起來："別聽你平叔亂說，我也就是在這地面上混口飯吃。來，來！坐。以後大家要時常走動走動。"

　　"那是一定的。"我連忙回答。

　　趁著坐下的工夫我才有時間觀察四周：房子有點小，房中除了我和阿超外，只有平叔、光頭、熊叔，加上現在正站在熊叔旁邊的阿蓮，房中除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四周都掛了些山水畫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估計是個密室之類的。

　　"阿峰，阿超，這次是你師傅讓我來的！"平叔見我四下打量，就很直接地給我倆揭開了他出現在這的原因。

　　"什麼！師傅來了！在哪？在哪？"我一聽師傅二字就心裡發麻，很吃驚地就站起來驚叫。

　　"耳朵在幹什麼呢？我是說你師傅叫我來的，沒說你師傅來了。"平叔都為我的反應丟臉。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要是讓師傅知道我到這地方來，一定是一頓狠揍了，沒師娘給我做主，那可就不好辦了。"我心裡大大地放心下來。

　　"平叔，師傅叫你來幹什麼？"我是有裝傻裝到底的模樣。可惜平叔立即就讓我現形了："你說呢？還不是為了你在吉首市殺的那個叫獨眼龍的傢伙而惹出的事。你師傅對此很是生氣，特別是見到了那群小叫花子後，更是生氣得當天飯都沒吃，要不是我攔著他，他就親自到省裡來看你倆。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的人真健忘，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呢，當是什麼人都好欺負，難道我們就沒人了麼？熊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平叔還是向著我的，罵著罵著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平賢弟說得是，現在的人真是健忘得很，連十幾年前稱雄南方的冷面——"

　　"咳！咳！"平叔很及時地咳嗽起來，打斷了熊叔的發言，害得我和阿超直叫可惜，就差那麼一點了。

　　"好了，好了，先說正事，說正事。"平叔見到場面不太好，就立即轉了風向。

　　"對，對！正事要緊。"熊叔也是很上道地配合，直氣得我想跳起來罵娘，這不是吊人胃口麼，要是都這樣那還要不要人活了。

　　"晚上平叔和熊叔送你倆一件大禮物。"平叔對著熊叔笑了笑，就像兩隻老狐狸對著老鼠叫喚一樣。

　　第二十一章　槍擊事件（一）

　　等我和阿超從這間密室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阿蓮姐，你這是要帶我倆去哪啊？"

　　"叫我阿蓮就成，這個姐我是不敢當。"阿蓮回頭對我倆說。

　　"你比我倆大，叫姐是應該的，就不用再說什麼了。對了，阿蓮姐，我們這是去哪啊？"我不想在這上面爭論，很是氣魄地就把事情拍板決定了。

　　"那我就托大地認了。有兩個選擇，一是到原先的地方休息，一是你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地回去。你們自己覺得如何？"阿蓮也是個爽快人。

　　"就在這休息吧，不過我先說好，不要人伺候。"我的臉皮就算比城牆還厚，也不好意思再要這兒的小姐陪我了。

　　"嘻！嘻！那我來陪你，好不？"阿蓮笑得很是風騷。

　　"我也想啊，可是晚上不是還要辦事麼，可惜啊！"我知道對於這樣的老江湖，你要是拒絕，那她就當剛才說的話是開玩笑，你要是答應了，那就絕對當真。

　　"嗯，那也是，畢竟晚上事情重要，不過明天要姐姐來陪你麼？"阿蓮想了一下後，臉色先是嚴肅地肯定，然後又風騷地對我直眨眼，還真是老江湖啊，變臉都這麼快。

　　美美地睡了一覺，現在剛醒來，還真是舒服啊，就在床上胡亂地吃些糕點，我和阿超跳下床，活動了起來。

　　"咚！咚！"敲門聲。

學達書庫(xuo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