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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又一個酒瓶子破裂而開。歡呼聲又響起,比前面那次還要熱鬧,大鬍子都有些挑釁地看了我幾眼。

  阿超拿起槍,沒有裝瞄準器,單膝跪地——提槍——瞄準——槍響,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猶豫,可以看出阿超十年苦練的成績。

  "嘣!""啵!"

  "嘣!""啵!"

  "嘣!""啵!"

  三聲槍響三個酒瓶子報銷了,快速而有序,中間沒有停頓,看的人是絕對佩服。

  "漂亮!好槍法!一流!……"這就是現在操場上士兵們議論的話題。

  "小兄弟好槍法,當初聽人說旅長得到了兩位神槍手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我自愧不如。"那個開始打槍的軍官把槍對後面的士兵一扔,就抬手對阿超抱拳說。

  "過獎了,峰少的槍法比我還好。"阿超有些不習慣和別人說話,還是當著這麼多人說。

  "哦!——"那個軍官聽阿超這麼說,明顯地有些不信,轉頭就對我看著。

  我對於他這樣有本事的軍官還是很客氣的,對他一抱拳拿起沒安裝瞄準器的毛八槍,轉身就走向陳三,因為他的手下站在他旁邊還牽著馬。

  輕輕地抓起一把青草,雙手捧起,放在鼻尖處狠狠地聞了一下,覺得整個人都清醒舒服了。一個"鴿子翻身"就上了馬,雙腳一夾馬腹,大吼幾聲:"駕!駕!……"用馬鞭在馬屁股上狠抽了幾下就扔掉馬鞭,那馬也開始加快速度地向前沖。

  大鬍子他們見我上馬,早就叫人清理出一條大概有十米寬的大道,左邊圍滿了士兵。

  "駕!駕!"我一路打馬而過,我只是轉頭看右邊的酒瓶子,估計著距離和馬的速度而形成的角度。

  旁邊的士兵見我沒開槍,都同時吐了口氣,心情放鬆了不少。

  我又打馬而回,還是沒有開槍,不過我用槍比了比,滿場的士兵中都有開始吹口哨的了,大鬍子也是不解地看向阿超。阿超倒是沒看別人,只是盯著我沒有任何表情。

  第三次打馬而過,提槍——瞄準——扣動扳機,"嘣!""啵!"一個酒瓶子應聲而落。

  全場鴉雀無聲地看著正騎在馬上拉槍栓的我。

  馬騎到了盡頭,我掉轉馬頭,"駕!駕!"我催著馬,儘量把自己的身體貼在馬背上,"嘣!""啵!"又一個酒瓶子報銷了。

  全場士兵開始鼓掌,大鬍子站起來,笑得很是開心地使勁鼓掌,仿佛看見自己正在接受師長的委任狀一般。

  我開始覺得興奮點了,不過我的表情更加嚴肅起來,自己感覺到自己就好像正面對著敵人的腦袋而開槍。

  "駕!駕!……"我使勁地鞭打著馬,要它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最快。馬飛快而過,已經離開了我原先開那兩槍所在的中間地,我突然一個倒貼,背貼馬背面朝天,對著一個瓶子一瞄準就開槍。

  "嘣!""啵!"第三個酒瓶應聲而開。

  全場又是沒聲了。好一會兒:

  "好!好!神槍手!神槍手!"大鬍子吃驚地看著正在下馬的我,半天才回過神來,表情嚴肅地對遠方的我豎起大拇指,很激動地在話筒邊大聲叫喚起來。說完他又對底下的士兵大聲叫道:"士兵們,這就是代表我們獨立旅去比賽的神槍手,大家為他們歡呼。"

  底下的士兵在他的帶動下大聲歡呼起來:"神槍手!神槍手!……"

  我默默地來到阿超身邊,兩人同時對著對方胸口就是一拳,然後彼此擁抱著大笑起來。

  當下大鬍子上來就對我表示祝賀,那個軍官也上來對我豎起大拇指:"小兄弟槍法如神,我平生第一次見識,此次大賽定能奪冠。兄弟在這裡先祝賀了。"

  我對他也是一抱拳,微笑地點頭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哥什麼時候讓我們去比賽啊?"在"百花樓"吃飯中,我邊吃邊問大鬍子。

  "不急,反正上面也沒說什麼時候,先在大哥這裡玩幾天,教教我那些不成器的士兵,讓他們也沾沾冠軍的福氣。"大鬍子邊和旁邊的窯姐親嘴邊含糊地回答著我。

  "大哥可別亂說,還沒比呢?"我自己都覺得臉紅。

  "就憑兄弟馬上的那手槍法,我看想不奪冠都難。"還是那個打槍的軍官對我一舉酒杯就接口讚揚。

  "來!來!大家舉杯,為了此次我兄弟能奪魁而乾杯,乾杯!"大鬍子很是上道地就帶頭起哄。

  三天后,我和阿超還有十個要比賽的人,在大鬍子和他警衛營的保護下,開始啟程前往省城長沙。讓我氣憤的是,那個打槍的公子哥也在那十人之內,我悄悄地問陳三為什麼如此爛槍法還有臉比賽。陳三也是無奈地為我解開了謎底:這小子家裡有的是錢,這次去只是個花瓶,既然肯定我和阿超是奪冠主力,那別的參賽選手的名額就讓給這些公子哥了,當然是要錢買這名額。

  奶奶的!難怪大鬍子大方地在出發前給了我和阿超一人五千大洋。原來,羊毛出在羊身上。

  由於沒有火車,大家只能騎馬趕路。

  第二卷 戰前卷

  第十七章 都是好奇惹的禍

  九天后,我們平安地到達長沙城。

  在門口,我和阿超看著這高達十二米的城牆,吃驚得就像癩蛤蟆看見天鵝在跳舞一樣。

  "峰少,你說這樣的城牆能用梯子攻打上去麼?"阿超看也沒看我,盯著城頭上巡邏的士兵就問我。

  "不知道,反正我從上面跳下來,絕對不死也要殘廢,什麼輕功氣功都白搭。"我一邊用手指瞄準那個巡邏的士兵一邊回答。

  陳三一碰我:"兄弟,走吧,這還不是最高的,最高的在北方,那才叫高,有機會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好了,走吧。旅長已經安排了,我們這十幾個人先去軍營報到吧。"

  "還有更高的?"我和阿超同時比見到山鬼還要吃驚地問陳三。

  "當然!"陳三也許覺得終於有地方能超過我倆了,十分得意地回答。

  報到後,為了不讓我倆在軍營中亂闖而惹禍,陳三成為我倆的專職導遊兼領導。

  這會兒陳三肚子痛得厲害去茅房了,我和阿超在外等他。

  "峰少,你說那裡面是住的什麼人,這麼高的房子那得住多少人?"阿超指著一處三層的洋樓問我。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好奇:"看看不就知道麼?"

  我就要拉阿超去看,阿超反手拉住我:"陳三不是再三說不要亂闖嗎?不然看見什麼軍事機密的話,我倆要被槍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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