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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鹿砦——設置在防禦陣地的前沿、用於防止或阻滯敵方進攻的障礙物。一般由樹幹、樹枝經削制而成,下端埋在土裡,露出地面的部分形似鹿角。

  鹿砦大致分防坦克、防步兵兩種。以削去小枝的較粗樹幹交叉設置,用於防敵方坦克的,又叫樹幹鹿砦;以削去小枝的樹枝交錯或並列設置,用於防敵方步兵的,又叫樹枝鹿砦。

  波隊——日軍步兵在向對方的防禦陣地發起衝鋒時,會排成幾列波狀的衝擊線,這種衝擊線被稱作波隊。

  每兩列波隊之間相隔幾十米。波隊的數目,少則3列,多則6、7列。

  根據攻擊正面的寬度和己方的兵力數量,每個波隊的人數少則十幾人,多則幾十人。也有上百人一個波隊的情況。

  抗日戰爭期間,尤其是前期和中期,日軍炮兵的射術相當精良。

  在第三次長沙會戰期間,1942年1月4日,日軍炮兵轟擊長沙城中的國貨陳列館(他們誤以為這裡是中國軍隊的炮兵觀測所),連續三發炮彈從該建築三樓一個朝北的窗戶射入,造成傷亡。

  戰防炮——即「戰車防禦炮」,也就是現在所稱的反坦克炮。

  抗日戰爭開始的時候,國民革命軍所裝備的戰防炮,多為德制的Pak35/36火炮,口徑37毫米。部分精銳的中國部隊(如36師、中央軍校教導總隊)還裝備有一種蘇羅通機炮,口徑20毫米,可高射、平射兩用。在平射時如使用穿甲彈,對日軍的裝甲部隊能形成一定威脅。

  在抗日戰爭初期,中國軍隊廣泛使用集束手榴彈對付日軍坦克。每捆集束手榴彈中手榴彈的數目由幾枚到十幾枚不等。

  「1.28」抗戰期間,國民革命軍78師156旅6團的士兵,曾在上海閘北一帶,用10枚一捆的集束手榴彈,英勇地抗擊了日本侵略軍的裝甲部隊。

  抗日戰爭初期的淞滬會戰、南京戰役期間,在裝甲兵器方面,日軍大量使用了「八九式乙型戰車」。

  該戰車乘員4人,裝備57毫米口徑火炮一門、6.5毫米口徑機槍兩挺。該戰車車體前部有一挺機槍,機槍下方有一個進出艙門。

  抗日戰爭初期,日軍使用的毒氣,主要是二苯氰胛,軍用代號為「紅1號」。

  這是一種噴嚏性毒氣,主要刺激黏膜,能引起噴嚏、嘔吐,也可以引起流淚。一旦中毒,在半分鐘之後便能使戰鬥人員喪失戰鬥力。

  儘管二苯氰胛是一種刺激劑而不是致死性毒氣,但濃度過高時也能造成人員嚴重中毒:傷員口鼻出血,最後窒息而死。

  日軍通常用火炮、迫擊炮和毒氣筒施放此種毒氣,有時也用小型毒氣炸彈施放,使之產生一種微粒氣溶膠雲,以此來殺傷人員。

  在抗日戰爭初期,中國軍隊裝備的防毒面具對此種毒氣無法進行有效防護。

  對於毒氣的使用,當時日軍的條例通常規定,在風速每秒3米以下開始施放(最好是在一天中的早晚時分),當距離比較近或者陰天的時候,風速在每秒3—5米也可以施放。

  1938年11月3日,國民革命軍第18集團軍所轄屬晉察冀軍區司令員聶榮臻將軍,致電第18集團軍總部,談及日軍使用噴嚏性毒氣的具體情況時寫道:「……(日軍)施放毒氣筒,此法多在近距離內使用。毒氣施放後,順風可吹至下風4公里處,仍能使人中毒。顏色呈白色,後逐漸變成灰色。施放的毒氣多為辣味,或似膠皮燒灼之味。中毒後即刺激眼睛,打噴嚏、頭昏、臉發紅、發腫、呼吸不暢、全身無力……」

  中正式步槍的刺刀,重量約為0.75公斤。

  按照掩體與塹壕的相對位置來劃分,掩體可以分為壕前掩體、壕邊掩體。

  壕前掩體在塹壕的前方,離開塹壕有一段距離,通過一段短壕與塹壕相連。

  壕邊掩體則緊貼在塹壕的邊上。

  當時國民革命軍正規主力部隊的單兵裝備中,步兵士兵一般都配有工兵鏟,也有部分配備的是十字鎬。

  中正式步槍槍長約111釐米(不含刺刀),三八式步槍槍長約128釐米(不含刺刀);中正式步槍的刺刀,刀身(不含刀柄、刀格)長約48.5釐米,三八式步槍的刺刀(即日方所稱的「三零年式銃劍」)刀身(不含刀柄、刀格)比中正式的稍短。裝上刺刀後,中正式比三八式短了10釐米還多。

  在高低不平的地形上拼刺,講究「搶上避下,搶左避右」;雙方在坡面上平行站位的時候,應該力求身體左側朝上坡的方向。

  當時中國軍隊的新兵普遍缺乏拼刺訓練。因此在白刃戰的時候,只會把步槍當棍子那樣掄起來,用槍托砸對方。

  中正式步槍仿自德國的毛瑟98步槍。毛瑟98的握把是一種「半手槍握把」,有一定的彎曲度。

  中正式步槍仿自德國的毛瑟98步槍。毛瑟98的握把是一種「半手槍握把」,有一定的彎曲度。

  第三章 烈骨情懷

  一

  打退了日本人的這次煙幕進攻,蕭劍揚所在的二連傷亡比較大。營裡命令他們連收縮一下防禦正面的寬度,把部分陣地交給了增援上來的一連。

  經過一番白刃格鬥,二連活下來的弟兄沒有身上不帶傷的。

  上午的時候,連裡的看護兵就被一顆流彈給打死了,營裡的裹傷所也挨了幾發炮彈,沒幾個活下來的。團裡的衛生隊派來了幾個人,幫著受了輕傷的弟兄處理傷口。

  負了重傷的弟兄躺在陣地上,沒法子往下運。

  蕭劍揚身上也掛了兩處花,都不算重:右邊的小臂給日本人的刺刀拉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深倒不深;左邊的肩頭挨了一槍托,腫了起來。

  說起這一槍托,他挨得可真是冤枉,在剛才的混戰中,四班的一個弟兄殺紅了眼,掄著步槍亂砸。蕭劍揚臉上戴著日本人的防毒面具,這位弟兄把他也當成鬼子了,上來就是一槍托。虧得蕭劍揚反應快,往旁邊閃了閃腰,把砸下來的勁兒卸了卸,否則這整條左胳膊就要讓他給廢了。

  對於身上的傷,蕭劍揚倒沒怎麼在意,對付著包紮了一下。

  讓他心疼的,是自己這把中正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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