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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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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翻譯惶恐地搖搖頭。 "今天是七月七日。1937年的7月7日,侵華日軍發動了'七七事變',日本開始全面侵華,抗日戰爭爆發。日本人都記得今天,你作為一個中國人卻連我們的國恥日都不知道?" "知道,我當然知道,只不過工作忙忘記了。我早想揍這幫日本鬼子了。"年輕翻譯說完,還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沙發上睡得像豬似的一群日本人。 "好,有愛國心。那今天的事到此打住,就當什麼也沒發生,更不許報警。你今後也要好好做人,別老把自己的臉皮當日本人的鞋底,知道嗎?"孟龍飛虎氣十足的對年輕翻譯說道。 "放心吧,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中國人。"年輕翻譯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直響。 16 孟龍飛向楚天都和黃勇威一揮手,三人開門離去,剩下的事情都交給年輕翻譯處理。 出包房門一看,夜總會果然打烊了,外面安靜得像夜色下的草原。大燈都熄了,幾個副燈還淡淡亮著,照得到夜總會大門口的路。 孟龍飛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平日裡,玉樓春夜總會打烊後是不開大燈的,只有幾個防盜燈亮著,而今天打烊不僅沒清場,開的副燈也全都是大燈。 他向身後的黃勇威和楚天都作了一個警戒的手勢。黃勇威低聲對楚天都笑道:"又不是打仗,還對我們用軍事手勢。" 楚天都也搖搖頭笑了笑。 說是這麼說,但兩人還是像孟龍飛一樣屏住呼吸貓著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每走一步都用自己的腳外側先著地,腳步聲輕得連自己都聽不到。 就這樣一步步走到大廳中間,離出口只有二十多米了。忽然一陣陰風吹來,吹得三人汗毛一豎,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用全身毛孔捕捉著四周的動靜。 頭頂的幾盞副燈亮著,面前一片光亮,其它地方則像黑洞一樣,隱約有一隻只陰鷙的眼睛盯著自己。 孟龍飛也反復提醒自己這不是戰場,但這種氣氛太令人不寒而慄了。 "嘩啦"一聲響,他馬上做了一個臥倒的手勢,黃勇威和楚天都也躲炮彈似地就地臥倒,雙手緊緊抱住頭部。 孟龍飛臥倒的同時,眼睛卻死死盯著前方那個從沙發上倒下來的不明物體。 他終於看清了那個物體。沒看清楚還好,一看清楚,心臟都差點嚇停了。 黃勇威和楚天也都爬到了他身邊。 楚天都低聲說:"倒下的,好像是個警察!" 孟龍飛緊接著說:"我早看出來了。而且,這個警察身體不大對勁。" 黃勇威低聲說道:"口吐白沫,四肢癱軟,這是中毒症狀。" 楚天都分析道:"衣服完整,沒有血跡,沒有傷口,沒有搏鬥痕跡,應該是被人一招打暈後強行灌的毒。這肯定是一個職業殺手幹的。" 孟龍飛也點了點頭,低聲驚歎道:"這個職業殺手的功夫相當扎實,我們三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我明白今天這裡為什麼過十二點沒人清場,沒人關燈了。有人在打烊的時候殺了警察,也許,還有其他人遇害了。" 他想到了向軍奇、左劍還有玉樓春夜總會的那些好哥兒們,心頭一酸。 "如果是兇殺案,那我們三個就是最大的嫌疑犯!"黃勇威這句話聲音不大,卻讓三人心底一寒。 "我去看看。"孟龍飛貼著地面快速匍匐前進。 他湊近那個倒在地上的警察,伸手輕輕在脖子處一按,心中一喜:還有呼吸!又伸手在警察微張的口中探了一下,伸到自己鼻前五公分處,輕輕嗅了一嗅,不覺"呵呵"笑出了聲。 孟龍飛從地上站起來,這才發現沙發上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四個警察,左劍也在地上睡著,手中還抱著一瓶早已流空的人頭馬瓶子。孟龍飛走上前在每人脖子上輕輕按了一下,心情大為暢快。 他沖黃勇威和楚天都做了一個警戒解除的手勢,兩人馬上貼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楚天都低聲問道。 孟龍飛笑著說:"這六個人都是醉倒的,都沒事,天一亮都會醒的。"他又一指左劍,說道:"這個人是玉樓春夜總會的人事主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警察都是被那個年輕翻譯用電話叫來的,而左劍猜到了我們在包房裡做什麼,故意拖住了這五個警察。" "英雄!"楚天都歎道。 "好漢!"黃勇威歎道。 "快走吧!"孟龍飛催促道,"既然人家好意幫我們脫身,大門肯定也沒鎖。" 三人向左劍的身體豎了一個大拇指,快步向大門走去。 玉樓春夜總會的大門緊閉著。孟龍飛仔細一看,電子防盜鎖並未打開,只用一道普通防盜鎖鎖著,從外面打不開,但從裡面只輕輕一扭就開了。 三人出門以後,將門輕輕鎖好。夜總會門口停著兩輛出租車,其中一輛是楚天都的。三人一出來,另一輛出租車立刻打亮了車燈,一個年輕男子滿臉倦意地從車內鑽出來,沖三人喊道:"是孟老闆吧?" 孟龍飛應了一聲:"我就是,有事嗎?" 年輕男子說道:"八點鐘的時候,玉樓春夜總會的一位老闆給了我五百塊錢,說包我的車,要我一定等到孟老闆三人出來後送回家,我都等五個多小時了。" 孟龍飛心中一方面感激左劍想得周到,一方面也心疼那五百元錢,這幫有錢人就是不得了,五百元錢,夠他坐上一百趟出租車了。 "孟哥,我和你坐車回去,楚哥自己直接回家吧。"黃勇威拉著孟龍飛往的士內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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